“南宫远不是说是芙蓉门的人偷的那块布料吗?”
苏怡琴问,无所谓信与不信,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据说那块布料上原本记载着一些东西,很可能就是换颜毒的解药配方。所以南宫远兄弟在追,芙蓉门在追,连南宫鸿都在追查那块布料的下落。”
“又是换颜毒?”
苏怡琴冷漠的,袖口在手心里攥的已经可以拧出汗水来。
“对,还是换颜毒。”
夜虫也这样回答,看着身旁的女人。
“是谁给南宫远下的毒?难道他不知道?难道南宫天也没有查出来过?”
苏怡琴声音凄厉,有些疯狂,抑郁的疯狂。
夜虫眼眸黯淡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出口的却是无声的叹息。
“我不知道。”
“对了,沐锦知道!”
苏怡琴大叫道,兴奋的看着夜虫,像个偶然间发现长辈秘密的孩子。
夜虫身子动了一动,感觉手指在不由控制的发抖着。静了静嗓子,问:
“你怎么确定他知道?”
苏怡琴莞尔一笑,眼中流淌着奇异的神采,这种光彩,不但夜虫从未见过,恐怕就是苏怡然也在这里,也不会见过苏怡琴如此精细失态过。
“不说了,好困啊!”
苏怡琴伸个懒腰,嘴唇微撅,像个祈求别人施恩的婴儿,对夜虫怒了努嘴。
“我要下去,主人。”
声音是愉悦的,欢快的,还带着点儿勾人的调笑。如果再多那么一点儿暧昧的话,夜虫相信,自己就会奋不顾身的俯身下去吻住女人。
“你还没有说怎么知道沐锦会知道?”
夜虫不肯,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也许自己太过于自私了。但是流言,毕竟是流言,任何人都没有阻止流言继续传播的权利。
也许苏怡琴本来就该知道真相,毕竟她,才是受害者。
苏怡琴摇摇头,顽皮的攥拳在夜虫背上锤了几下,狠狠的道:
“直觉啦,女人的直觉。”
雾气浓郁起来,似乎还有一种奇异的味道蕴藏其中。苏怡琴下意识的将鼻子凑到夜虫跟前,像一只小狗一样,仔细的嗅着。
“哎呀!干什么!”
夜虫推开女人,女人毛茸茸的头发弄得他的下颚痒痒的。
苏怡琴奇怪的在夜虫脸上看了看,然后笃定道:
“你身上也有一股檀香的味道,而且和别的檀香不同,不那么浓郁。”
苏怡琴说这话的时候,是蓦然想起了南宫远所说的潜入苏怡琴闺房的那夜。就是这样的檀香,然而那样的檀香让人惊心,恐怖的骇人心魄。
相反,夜虫的气息安静了许多。也许他是没有欲望,他洒脱,他随性。他似乎记仇,却从来未曾真正表露过任何仇恨。
夜虫没有恨,这是他和苏怡琴最大的不同。
蓦然的,这也是苏怡琴心底最大的温暖。不会恨,意味着这个人不会因为痛苦遭受多么大的悲伤。
而这,正是苏怡琴所感到安慰的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