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言尔无信,破坏我的计划,你想要折磨我,就直接上,三刀六洞还是五马分尸?我吭一声都跟你姓!”
现在都在他的寝室里,她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他要杀就杀,她也算死得有尊严,就是太对不起原主了。
慕连城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不识好歹,他救了她,她不跪下谢恩就算,还向他耍横?
他岂容忍她爬上他的头上做威做福?他拔开她的手,直接掐上她纤长雪白的脖颈:“谢恩!”
他的手劲很大,都要把她掐死,她现在一点力都没有反抗不了,嘴上却仍不饶人。
“谢你什么?谢你连累一群人?”
“谢你不许我去找大夫,要断我路子?”
“还是谢你小人一个?谢你不是个男人?”
慕连城看她还虚弱不和她一般见识,“本王救了你!”
“救我?你觉得我会信?再者,就算我出事,也是拜你所赐!”
“若你不下令全城医馆对我闭馆,我也不会出事!”
“慕连城我真该杀了你儿子,这样天下就太平了!”
白小浅是一时气急才这样说,完全没想到把慕连城的怒火又给激发了。
“你果然藏了本王的儿子,还欲擒故纵称没有,是想要本王允你更多吧?本王白救你了!”
白小浅也不甘示弱:“我有要你救?”
“你找死!”慕连城本不想和她计较,却反倒被她激怒,大手锁上她白皙的脖子。
“你杀吧!”她已经看清了,有他这个硕大的绊脚石横在路中间,她是无法前行的。
不管是之前利用莫须有的“儿子”和他谈判还是如今去找证据证明不存在儿子,他都要阻拦。
说白了,他就是要折磨她这个人,折磨她他就开心!
变态!
就算她奴颜婢膝,苟延残喘,也是活得无出头之日,那就横一点,不亏自己。
气氛已经充刺起腥红,只要再稍微往前一步,就大事难挽了。
她身上着了件白纱衣,在他手里就像一片羽毛,慕连城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暗卫的声音在外殿响起,他才松了手。
“王爷,人已经悉数关起,一个没落。”
起身从榻上起来,他看也不看她,衣袍一挥,起身出去,走到门口停下,头没回。
“等会把这疯子带过来,若闹绑起来。”
“你才是疯子!”
她抓起青玉枕头朝他身后丢去。
慕连城离开,倾澜殿静了片刻,白小浅活动了下身子,蓄了些力气起来倒水喝。
马上头重脚轻,一股气冲上喉咙,她扶着桌子剧烈咳起来。
咳得肺都要出来时,她眼前出现一双黑靴,她抬眼看到影站在她面前,递给她一个瓷瓶。
“吃一颗就好。”
手抓过瓷瓶砸到他身上:“狗东西!”影侧身,瓶子飞到屏风上,四分五裂,里边的药丸不知所踪。
“你为何要去打小报告?你不是答应我不去的?”
“就是因为你,我现在功亏一篑!你年纪轻轻就是王府管家,你无所谓,我呢?我身上背负着大仇!”
“你们为了一个他臆想的孩子来残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就不怕得报应,天打雷劈吗?”
吼得不解气,白小浅站起来推影,影趔趄两步撞到桌子,马上五官都拧在一起,脸色惨白,额上直冒细汗。
“你怎么了?”白小浅看看自己双手,她没有用多大力气推啊,不可能伤到他的。
“不碍事。”他扶着桌子缓了缓。“王爷从来就没有要伤害你,更不是无耻下流之徒。”
“当时你在花楼被下媚药,如果不是王爷替你解,你就七窍流血而亡了。”
他手臂在抖,“王爷只不过想要回他的孩子,属下不觉他有做错。”
“再者这次青楼之行,属下醒来之时被下了迷药,房间门还被锁上,属下担心白小姐身陷险境,不得已才求助王爷……”
“并非属下,言而无信……”
他已经疼得说话都颤抖。
白小浅顾不上震惊,赶紧抓过他衣袖往上拉。
新抽的血淋淋鞭痕触目惊心。因为刚才一推,他刚上好药的伤口又裂开冒出血。
“谁打的?慕连城?”
“是属下护您不利……主子的事做奴才的不能多管,属下只是不愿白小姐误会王爷,还请白小姐保密……”
“先坐吧,我给你上药,把衣服脱了。”
拒绝了,男女授受不亲,其他暗卫来给他上药。
看着他满后背的伤,白小浅很自责,再想到他刚才说慕连城的事,不由得不信,确实是她误会慕连城了。
可又哪能怪她?他一上来就要儿子,还各种为难她,解释也不听……说到底还是他欺负她!
想是这么想,影带着她到地牢时,白小浅看到他,心里竟蒙生过意不去,想狠又无法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狠。
“过来。”
低冷的男声响起,白小浅走过去。
地牢是在王府的西边,很偏很大,又暗又潮湿,各种白小浅只在电视上看过的刑具全都摆在面前。
慕连城端坐在一张宽大的长木椅上,神情冷峻,旁边站着两名暗卫。
他面前已经跪着几个蓬头垢面被五花大绑的男女。
白小浅走近马上认出这是老鸨和老板娘还有颖似谈条件的男人。
他们一见到她,不住地磕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白姑娘,小人有眼不识真君,误把姑娘当成普通人家小女才拐卖,还请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吧!”
“是啊,小人是店面周转不灵才打了姑娘的主意,小人任打任骂,给姑娘当牛做马都行,还望姑娘别杀我们。”
哀哭声在地牢里此起彼伏,王爷刚才下令,若是能求得白姑娘原谅,他就考虑放他们一马。于是全都费尽全力哭求。
可这叫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白小浅抿紧唇,慕连城以为她心软了,把鞭子递过来:“怎么?又要大发善心?”
“不会!”
她不是那种别人哭哭两下就放过对方的人,她知道放虎归山毙自毙的道理。
她之所以不出声。是没想到慕连城被她误会后还会为她出头!
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她心头奔跑,她对这男人真是捉摸不透,变来变去,刚才还要杀了她,现在要为他出头。
握了握拳,她决定装傻。
接过鞭子就朝这些毒虫身上抽去,“意思是如果是别人家的姑娘你们就拐卖?”
“像你们这种人留在世上就是祸害!”
这次她是没出事,但这些人是惯犯,以前祸害的姑娘怎么办?未来可能受害的怎么办?
一边骂一边抽,三人痛得嚎啕大哭,躲也躲不了。
慕连城看着她这一举动,若有所思地端起桌边的茶抿了一口,她的性格越来越有越了。
打累了,白小浅扶着椅子喘气,慕连城又问她:“你想怎么处置她们?”
自然是要她们死!
“这样坏的人,怎么死都不为过!”
这个老鸨最坏,一切的主意都是她提的,白小浅想到一个刑罚,让她被吊起来坐钢叉。
一点一点刺进去,磨个三五天才死,这她受的!
老板娘虽然有原因但也不可原谅,五马分尸简单点。至于这个男人,丢到山里喂狼,死无全尸。
周围的暗卫都被白小浅嫉恶如仇的行为惊到了,这么美丽的姑娘竟然这么狠。
慕连城却赞赏地点头:“就依你所言!”
那三人顿时尿都被吓得流了一地,又叫又哭又求,白小浅别过眼。
“多行不义必自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喊惨,那些女子当时求你们时你们怎么不放过她们?”
“她们也是爹生娘养,都是父母的”
说完她复看向慕连城:“至于其他人,不懂事的就不要计较了,放了。”
“好!”
眼看差不多了,他让影把白小浅带走,他要继续审犯人。
这幕后操手一定有人,且不能让她知道。
他怀疑这背后主谋是大王爷慕易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