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昔丢下手中的零食,噌噌噌的从床上跳下来,朝他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霍煜城轻松的从窗户边翻了进来,拍了拍裤上的尘土:
他哑着嗓子:“想你了,自然就来了。”
男人漆黑的眼中仿佛闪着星光,字字句句仿佛真切的不得了。
纪念昔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他,捏了捏指尖儿,
扭捏的勾着他的衣扣:
“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那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在这过一晚上。”
女孩看着他的眼神,挑眉一笑。
霍煜城就这么贴着她的小腰,靠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纪念昔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某人,
女孩伸出柔嫩的小手,摸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低头嗅了嗅,
隶属于男人身上清冷的松香调,一股脑的涌入女孩鼻孔中。
纪念昔狐狸眼弯弯的笑着,指尖在他高耸的鼻梁上轻轻一点,
“果然是天生的绝色皮囊……”
月光洒在大床上,二人脖颈交织的场面极其温馨……
*
次日
医院
“疼疼疼,你轻点儿!”
“慢点慢点,我的腰都快断了!”
一阵阵女孩尖锐的声音从病房内传来,引得周围路过的病人都驻足侧目——
嘶——
室内
只见纪念昔手上拿着一瓶跌打损伤药,轻轻涂抹在慕蓝的腰上。
慕蓝扒拉起上衣,露出光洁的后背,无精打采的躺在病床上。
纪念昔看着她腰上一阵阵青痕红印,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缓缓推着药膏:“我已经很轻了好不好!”
“我说,你们昨晚经历了什么世界大战,你腰咋成这样了?”
慕蓝小脸一红,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
“也没什么啦……就是餐厅,卧室,书房,沙发……”
纪念昔:“艹!”
“那你们还真挺能干的。”
我的脑海中已经脑补了各种各样的场景动作……
慕蓝扭了扭腰身,刚才酸疼的感觉好像缓解了一点儿,传入身体的是一阵冰冰凉凉的清爽。
纪念昔清了清嗓子,将剩下的药塞到她手中:
“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我还是劝你们,节制,为好。”
“收到!”
二人刚出门,就碰到了极其不想见到的人。
只见徐宁的前男友萧韩,身旁正挽着那天的小白花,坐在病房门口的病患等待区域。
慕蓝一个没忍住,直接爆了粗口:
“操!”
“妈的,原来是这个死渣男!”
只见——
小白花可怜兮兮的揉着自己的脚踝,脸上满是真诚的歉意:
“太麻烦你了萧哥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工作时间了。”
萧韩蹙着眉,但语气依旧是对待女生比较绅士的态度:“半小时而已,不打扰。”
小白花看着男人冷冷淡淡的态度,一记上心头,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懊恼的垂着头:
“你跟宁宁姐……总之都是我的错!”
“要不你跟宁宁姐去道个歉,都是因为我,你们才吵的架……”
提到徐宁,萧韩神色愣了愣,
那天之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萧韩多次打开徐宁的聊天框,但就是忍住了,没有发消息。
他垂着眸子,或许那天她生气是应该的,或许那天二人都太冲动了……
但他就是不忍心松那第一口气!
搞得好像自己做错了一样!
萧韩咽了咽嗓子,扭头对着身旁的女孩叹了口气:
“这不怨你,不过是个游戏而已,是她自己太当真了!”
萧韩看着打开的病房门,伸手扶着小白花的胳膊:
“到我们了,咱们进去吧。”
慕蓝“啧”了一声:
“我硬了。”
纪念昔捏了捏拳头:
“我也硬了!”
怒了!
这是什么茶气冲天的小白花,绿茶都没你茶。
萧韩走到病房前,神色震惊的看着穿着白大褂的某人:
“怎么是你!”
纪念昔轻哼了一声,一个眼神都没赏给他:“怎么不能是我?”
萧韩回想起自己那天被她骂的狗血喷头的场景,心中的怒气就忍不住上升。
自己好歹是个八尺男儿,被一个小女生教训,
传出去了多没面子!
但奈何小白花的脚伤还在,萧韩压着嗓音,和声和气:
“她这脚受伤了……”
话还没说完,纪念昔扯了一张单,随便写了两个字儿,丢到他怀里,
“不好意思,我这还治不了——”
“出门左转、直走是兽医科——”
“慢走不送。”
萧韩:“??????”
小白花:“?????!”
“纪念昔!你别太过分了,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当着别的女人的面,自己的面子被这么数落,
萧韩怒上心头,指尖的青筋暴起。
小白花可怜兮兮的从眼中挤出两滴眼泪,摇摇欲坠,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晕倒:
“医者仁心……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我又没做错什么。”
纪念昔从椅子上站起来,踩着步伐走到小白花面前,
捏起她的下巴,狭长的狐狸眼儿打量半晌,
小白花被她,x光线般的目光,震的心底发颤……
女孩儿薄红的唇角轻起,慵懒肆意的笑着:
“啧,还真是一副好皮囊啊,”
“看得我都有点心动了呢……”
小白花往后退了退,防备般的眼神看着她:
“我又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
纪念昔冷眼看着她,
懒洋洋的抽出旁边的消毒纸巾,擦了擦碰过小白花的手,随后转身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那动作,叫一个潇洒流畅!
“呜呜呜……萧哥哥,”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讨厌我……”
“呜呜呜……”
小白花眼尾红彤彤的,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可怜兮兮的抹着眼角的泪珠,
那眼泪滴答滴答的顺着眼眶往外流,仿佛下起了小雨。
萧韩低着嗓音,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没错……”
慕蓝看着哭哭啼啼的小白花,凑到纪念昔耳旁:
“诶,我看着她哭,感觉她都能把肾给哭出来,”
“这家伙等一下不会哭晕过去吧……”
话音刚落——
只见萧韩一声惊呼,赶忙扶起倒地的某人。
纪念昔:“…………”很好,她成功的晕了。
慕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