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借着圣轮掩护,急冲而上。陈浩然使出电龙钻。过去陈浩然启动神脉后,神智总被盘古分灵所主导,现在分灵已灭,神脉力量减半,反而令陈浩然可以驾驭这股与生俱来的异能,用于所学的武功当中。
陈浩然败中反扑,攻得秦成公手忙脚乱,连续中招。不是神仙心想:小子的神脉怎么会越打越弱?不是神仙是高手中的高手,一眼已看出陈浩然攻势虽猛,却是后劲不继。陈浩然使出风火连环。陈浩然心想:神脉力量越来越弱,要破二哥的魔界,必须全力一击才成。
恶战越来越激烈,旁观者也看得心惊胆跳。铁奴唔了一声。伯姬说:“铁奴,你到底想说什么?”陈浩然拔身而起,两掌合一,便要向秦成公的天灵盖拍下。陈浩然使出神脉天轮禅动。
被攻得怒火中烧的秦成公,咬牙切齿地将功力逼到顶点,竟然将本来的幽空四象推上更高层次。秦成公使出仙魔无量身,仙魔大罗天。陈浩然想不到反而帮助了秦成公,不但神脉力量被逼回,就连天轮也被震碎。
渭河。黄河的第一大支流,自西昆仑而入中原,长达千里,是大秦国的国水,无论河流山溪,水井渠道之水源皆自于始。秦岭之南,渭水之北有山峡如两大虎头,每当北风南下,风入峡道,蓄劲成罡,其力之大,一吐千里,故名猛虎啸天峡。只见一青年和一老者在车上。青年叫白狐。老者叫狐雁。白狐说:“狐雁先生,你说我们来秦国是为了借兵。怎么又会越走越西?”白狐说:“来到这里荒山野岭,难道是我们走错了路吗?”白狐刻意提高声浪,把狐雁这个名字传开去。
狐雁说:“秦国之气收自昆仑,昆仑为天下龙脉之主,我狐雁既然来到又怎能不寻找一下这条群龙之脉真身所在。”狐雁,晋国国卿,千古名相,野史流传,狐雁乃诸子百家之中堪虞家名宿,精通天下寻龙点睛之术。与当时的楚国易中天齐名。号称盘天算地。同样地狐雁也是放声而言,好像有意让人听到自己名字,但荒郊野岭谁会听到呢?狐雁说:“果然是穷山恶水出英雄,承天下的大脉。分天下之大利。却也成天下之大害。”白狐说:“什么大利大害。我听得一塌糊涂了。”狐雁说:“堪虞之论你又怎听得明白,所谓天有大气,地有大山。山与气如体与息,有体无息则如死物,有息无体只是灵魂。”狐雁说:“是故山与气必须相配相承,大秦国有形有气,必出霸主,可惜气太猛,山太锐,一国难藏天下气。”突然,一把声音传来说:“那就要看谁来当这秦国的主人了。”
一阵阴邪极寒之风掠过,一条肥大身影已坐在车上。来者正是魔尊命鬼。魔尊命鬼说:“你就是狐雁?”狐雁说:“你是?”魔尊命鬼说:“我就是魔尊命鬼。”狐雁说:“魔尊命鬼?”魔尊命鬼名动江湖,狐雁当然知道他的名号。魔尊命鬼说:“狐雁,十年前我派人到晋国找你,要你以堪虞之术转移一下龙魂秘境的格局。”“但你刻意逼开,十多年后,怎么派人找你,你都有办法逃掉,想不到今日在这种荒山野岭,你竟然会自投罗网。”
狐雁说:“可惜据在下所闻,龙魂秘境已经在上次天地合拢之时毁了。”“在下现在即使有心,也是无能为力。”魔尊命鬼说:“怎会无能为力?”“龙魂秘境虽然过去,但我命鬼今日快要拥有的,却比龙魂秘境大千百万倍的地方,就是你一眼望去,不见尽头的大秦国。”狐雁说:“大秦国?”魔尊命鬼说:“所以你今日要为我看的是整个大秦的格局。”狐雁说:“你既非秦国王室,又不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据秦国为己有。”魔尊命鬼说:“我只要将秦国的人都杀光杀净,我岂不是一国之君吗?”狐雁说:“阁下武功虽高,但又怎能杀尽秦人?”魔尊命鬼说:“哈哈,出来。”
命鬼一声令下,潜伏的百虫族人捧着万毒命鬼而出。百虫族主说:“因为我们明主有足以毒死天下人的神能,只要起场毒雾,万里内寸草不生,何况区区一个秦国。”狐雁说:“你们想起毒雾趁风送入秦国,可惜这风不合方向。”百虫族主说:“三日后风向一改,猛虎啸天峡送出来的劲风便会覆盖整个大秦。”“到时毒随风送,不到半天便满城白骨。”魔尊命鬼说:“狐雁,你尽得奇门遁甲和天地生门死位的寻龙秘法,我一直都很赏识你。”“如果你肯归我座下,他日我作秦君,可以封你做上卿。”狐雁说:“你们简直丧心病狂。”魔尊命鬼说:“不识抬举。”
狐雁说:“你要杀我?这位置正是在下十二生死盘中的长生位,你在这里是杀不了我的。”魔尊命鬼说:“我命鬼要他死的人,玉皇大帝也救不了。”命鬼心生怒意,正要作之际,车斗之下竟然射出多枝利箭。魔尊命鬼说:“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我看高了你吗?”魔尊命鬼大喝一声。
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劲。魔尊命鬼说:“你们没一个逃得了。”简陋的车斗立时粉碎,狐雁和白狐若不是及时跃起,肯定即时震毙。狐雁说:“未必。”命鬼正要出手,突然身形一沉,原来刚才运劲一震,地面竟然大幅塌下。
狐雁说:“不用惊讶,这里是猛虎啸天峡的风口去道,终年被猛风吹蚀,泥土早就松懈不堪,你内劲一震,整座山也支持不来。”“堪虞之道,观事于微,辅佐于论,我说这是我的长生位,不是没有道理的。”
命鬼随着沙泥急下堕。百虫族主啊了一声。同一时间,车夫竟然扑向神俺中的万毒。这名车夫显然欲乘乱夺宝。
血邪道和修罗王说:“休想趁火打劫。”车夫说:“再不滚开。休怪我铁掌无情。”血邪道使出幽空无相,幻阴指。车夫使出铁掌千斤重。
修罗王说:“可恶。”修罗王使出修罗碎骨拳。车夫使出铁掌千斤重。
这车夫竟然是个高手,以同一招式,先后击退血邪道与修罗王。击退二人,再向神俺抢去。说时迟那时快,车夫已将万毒命鬼握到手中。命鬼到底魔功盖世,一掌拍下,魔劲已经把人升到半空。魔尊命鬼说:“你到底是谁,是陈浩然派你来的吗?”
车夫说:“陈浩然还没有资格差遣我,吾乃晋国勇公子座下一个小卒。铁掌无惧是也。”魔尊命鬼说:“晋国勇公子?”来者勇猛无比。想不到只是勇公子座下小卒,这个勇公子实力看来绝不寻常,命鬼突然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压力。魔尊命鬼说:“既是晋国的人,为何来管秦国的事?”狐雁说:“因为我家勇公子将会约战秦国的陈浩然。”勇公子不惜派下属前来阻止命鬼灭秦。竟然是为了与陈浩然一战。到底这个勇公子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
魔尊命鬼说:“你们要对付陈浩然,却来管我的事,是有病吗?”铁掌无惧说:“我家公子是个有身份的人。战要战得堂堂正正,你毒害秦国子民,陈浩然必会心乱,到时我家公子便胜之不武,所以我不会让你得逞。”魔尊命鬼说:“你们是早知我的企图,赶来破坏的?”铁掌无惧说:“哈,为恶者最怕被人知道,但偏偏神推鬼拥就是让我们知道。”血邪道心想:神推鬼拥?莫非是。修罗王心想:幽空无我。原来当日命鬼入毒池取毒囊,幽空无我暗中潜逃,想回秦国告密。却被血邪道所阻,激战中碰上回来复命的修罗王。幽空无我最终被轰落激流当中。激流一泻千里,血邪道与修罗王无法找回尸体。
命鬼出关后曾查问起来,血邪道与修罗王为免麻烦,都说已把幽空无我碎尸,命鬼也没再深究,只是专心处理灭秦之事。血邪道说:“不知死活的家伙,你以为已经得手了吗,你看看自己的手。”铁掌无惧低头一看,觉万毒透出的毒力,竟已将一双青铜铸成的铁手套腐蚀得冒出白烟。血邪道说:“如果你的手不是铁铸,毒力早就把你化成腐骨,乖乖地放下吧。”铁掌无惧说:“我铁掌无惧一生不知何者为惧。”万毒是命鬼千辛万苦提炼出来的毒中极品,本打算灭秦之用。想不到第一次竟用在自己的手下身上,虽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出手。
铁掌无惧说:“你们自己来尝尝吧。”万毒是绝世邪兵,中者化肉见骨。血邪道说:“我的天,万毒竟然如此可怖。”血邪道与修罗王哪敢硬拼,立时远远退开。
狐雁说:“无惧,不要再缠斗,我们撤吧。”命鬼是当世的黑道至尊,狐雁虽然狡猾聪明,也不敢真的挑战。万毒实在太厉害,百虫族人虽然重重围着,还是挡不住铁掌无惧。三人立即朝峡道逃去。眼见自己的宝贝被夺,命鬼竟然气定神闲,混不当一回事。万虫族主说:“魔尊大人,属下死罪。”魔尊命鬼说:“没有人可以带走我的宝贝。”命鬼何以如此自信?
三人力狂奔,转眼已逃到里外。毒力不断入侵,铁掌无惧已经感到全身乏力。狐雁说:“快放下那邪兵,毒力已经透入你的身体内。”铁掌无惧说:“有武藏家千锤百炼神功护体,加上一对铁手,这种毒力伤不了我。”“如果现在放下它,命鬼很快便会追来,岂不功亏一篑。”
白狐说:“不错,我们只要将这邪兵带走,便对秦国有救亡之恩,秦君必定会助公子爷回国重登大宝的。”三人犯险,原来是为了忠于勇公子,到底勇公子是什么人,能令下属甘心去冒这样的大险。铁掌无惧突觉天旋地转,乏力跪下。狐雁说:“毒力太强,快撤手。”铁掌无惧说:“不成。”白狐说:“扔到瀑布下,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到的。”铁掌无惧说:“啊,怎会这样?”
铁掌无惧逼于无奈正要放手。但万毒突然长出毒龙骨节,如同触须般将铁掌无惧的身体缠着。铁掌无惧啊了一声。狐雁说:“不好。”
铁掌无惧使出千锤百年功。铁掌无惧是武藏家的一等高手,硬功火候直逼墨家的九鼎神功,拼尽最后一气连同万毒一起跳下瀑布。铁掌无惧说:“我就算死也要这家伙陪葬。”白狐说:“无惧。”狐雁说:“白狐,无惧虽然牺牲了,但总算不负勇公子重托,可以阻命鬼灭秦于一时,我们还是快走吧。”魔尊命鬼说:“我的万毒是不会离开我的。”
命鬼等人竟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追到。魔尊命鬼说:“回来吧。”命鬼暴喝一声,刺耳的剑啸声破空传来,一度白芒几个转折。直向命鬼飞去。狐雁说:“神元御兵。”
魔尊命鬼说:“你倒有见识。这把万毒是我一手炼成,与我心神相合。”“本来我也不知威力有多大,刚才你们夺去后,我才感觉到它无论去到什么地方。都会听我呼唤。”狐雁说:“白狐快走。回去禀告公子爷。狐某无能,有负所托。”白狐说:“狐先生。”白狐被推出崖外,立即展开身上的布翼滑翔而去。
魔尊命鬼说:“就让他去通知那个勇公子吧。我也想看一看,天下间除了陈浩然之外,凭什么又来一个勇公子。”
秦成公说:“你以为赢得了寡人吗,寡人才是尊贵的王室,你只不过是野种。”秦成公使出仙魔大罗天,魔风篇,魔刀万刃。陈浩然想不到反而助了秦成公,不但神脉力量被逼回,就连天轮也震碎。陈浩然大喝一声。
陈浩然使出万岁斧招。青莹大动。陈浩然说:“我是什么种也胜过你有人不做,甘心去做魔种。”虽然没万岁在手,陈浩然以掌代斧劈出斧芒。秦成公说:“是吗?”秦成公使出玄空魔气。魔龙卷风。天罗四象本来便是大罗天的入门,功力足够便能更上层楼,秦成公的幽空四象来自天罗四象,同样道理,魔力一经突破,同一招式便挥出更大魔能。
四周气流尽被秦成公所牵动,陈浩然被扯得失去平衡,如同断线风筝。秦成公说:“过来。”秦成公将陈浩然扯近,准备迎头痛击。不是神仙突然说:“魔功再厉害都是魔功,赢得了神功吗?”
不是神仙回过气来,眼见陈浩然无力反抗,连忙加入战团。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莫刚于水。秦成公说:“寡人怕你吗?”秦成公啊了一声。
秦成公出爪反扑,突然感到手心一凉,原来只是水气。不是神仙说:“玩分身我也会。”不是神仙使出惊涛拍岸。原来扑到面前的乃不是神仙用水气幻成的虚影,真身早在秦成公背后蓄势重击。秦成公本来就有头患,连番受创勉力才能保住神智,被不是神仙这一下偷袭,整个人如遭电击。
秦成公使出仙魔大罗天。魔雷大动。秦成公剧痛中猛力吐劲,不是神仙当其冲,立时伤上加伤。秦成公心神一乱,结界登时瓦解。
秦成公说:“寡人的头好痛。”秦成公说:“怎么总是要打寡人的头?”秦成公起狠来,竟然一头撞向不是神仙。这种野兽般的疯狂打法,不是神仙也敌不过,被撞得头昏脑胀。
铁奴亦不放过机会,执起万岁狂劈而下。秦成公说:“你来送死吧。”秦成公使出灭绝歼雷。伯姬说:“铁奴。”
陈浩然说:“恶魔,我饶不了你。”陈浩然使出黑刃无锋,破碎虚空。万岁虽然失去神能,但威力还是足以开山劈石,惊雷般直压而下,秦成公即使魔功再高也不可能接得住。秦成公说:“来吧。”
阴霾密雨中,连绵百里的楚国战船一直靠在岸边,准备随时出,强攻几十里外的北面滩头。历史上最著名的古代大战之一洪水大战,已经如箭在弦,不得不。但是宋军早就盘踞北岸险要,布下无数箭矢斧石,兵马重啄,楚军只要到得江中,就会成为宋军击杀目标。所以即使部署充足,楚军也不敢贸然进攻。左将军孙杀说:“宋襄公那老贼守得好紧,洪水之北宛如铜墙铁壁。”右将军韩度说:“宋军尽占地利,我们的水师只要一到江中,便会成为活靶。”
楚庄王说:“寡人志在中原,难道就要却步于此?”“只要我楚军有一只脚可以踏上对岸,就可直捣中原,问鼎天下,你们要寡人在这里望江而叹?”项争说:“国君息怒,渡江死士已经整装待。”楚庄王说:“哦?”楚庄王望向对岸,只见几十艘小艇已列队前进。项争说:“小艇乘浪而行度奇快,加上天阴雾霾,宋军难以难。”楚庄王说:“是谁带领?”项争说:“末将之子降龙。”八壹中文網
艇上死士都是黑衣精装,半蹲在甲板上,降龙站于最前的艇上带领。大灵说:“公子爷,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降龙一心建功立业,扬名天下,到底能否成功?降龙说:“大丈夫生于世间,应该扬名立万,今日天下人都知秦国有陈浩然,明日我要他们都知楚国也有降公子。”历史流传,宋国虽然扼守险要,最后还是被楚军所败,这场不可能胜出的巨战,是否因为降龙而扭转乾坤?
商演说:“哥,我们要出手吗?”商暴说:“我们要跟宋老狗交易,总得露点本领。”
千急万急之际,已经疯狂的秦成公非但没有避开,反而迎锋而上。秦成公使出仙魔无量身。秦成公的魔身一个接一个的涌现,夹雷霆万钧之势扑向陈浩然。
万岁凌厉绝伦的锋芒,竟然将秦成公重重叠叠幻化出来的魔身,一个一个地劈碎。易中天和伯姬说:“好厉害。”秦成公使出仙魔大罗天。可是魔身紧碎之后,还有真身。
秦成公两手一合,竟然将逼到面前的万岁硬生生夹着。秦成公说:“你竟然将寡人千辛万苦炼出来的分身都劈碎。”陈浩然说:“我要连你也劈成两截。”
万岁破了秦成公七七四十九个魔身后,已经是强弩之末,陈浩然即使拼尽全力,也挣不开秦成公双手。秦成公说:“野种,你去死吧。”秦成公使出幽空魔罗印,森罗血刃。
秦成公以无尽魔身硬拼万岁,魔能消耗极巨,但陈浩然同样筋疲力尽,被攻得无法反击。眼见秦成公要重创陈浩然之际,秦成公左眼一痛,竟被一把袖箭刺中。
秦成公呜了一声。秦成公早就打得疯狂力竭,护身魔劲散失薄弱,想不到伯姬这下偷袭竟会成功。秦成公说:“臭丫头,你去死吧。”陈浩然说:“伯姬。”秦成公魔劲虽然减弱,伯姬仍被轰得飞起。
秦成公使出森罗血印。秦成公趁机出招,重轰陈浩然天灵盖。秦成公不断加压,要将陈浩然的头颅压爆。
陈浩然神脉爆。一股突然而来的巨大冲力自陈浩然体内爆出,源自盘古一脉相传的神力直冲天地。秦成公被震得手骨反挫,裂肉爆骨。陈浩然使出盘古圣咒,灵动摧岳。
秦成公心想:怎么可能,寡人怎会斗不过那野种?陈浩然想再攻之际,全身血脉痛得难以形容,象要爆开一样,动弹不得。大臣们啊了一声。黑魔使说:“国君竟然不敌?”黑魔使眼看秦成公败局已定,连忙抽出一块铁禅吹鸣。铁禅出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只有活死人会受到刺激而醒过来。
王陵外随秦成公而来的几架牛车内,魔兵立时破坛而出。筋疲力尽的铁奴勉强扶起昏迷不醒的伯姬。易中天说:“公子爷,你伤得太重了,不能再战。”铁奴似有话想提醒陈浩然,无奈哑口无言。魔兵依照黑魔使的指示,向陈浩然扑杀过去。黑魔使说:“一个也逃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