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内,已贵为皇朝丞相的天奥维,及失踪多时的欣悦同时出现于天武场上。当日欣悦并没有战死,但这五年来,他又有何经历呢?从他那双失去了光彩的眼神看来,这五年似乎并不易渡过。天奥维说:“来吧。”欣悦手中的兵器,正是久违多年的兵器之王:解乾坤。欣悦说:“失敬了。”
什么?欣悦竟是对天奥维如此恭敬?难道二人之间已经不再敌对?欣悦使出解乾坤悟三千世界,求一念圆融。今日的解乾坤武功威力,比之五载之前,也不知强上多少倍。不过欣悦行招之间,却失了当日一份少年雄姿英的傲气,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份遇佛也要杀佛的凌厉杀气。天奥维说:“好。”“能一招中逼使好日出鞘的,当今之世,唯有解乾坤。”
好日剑出鞘,竟透视出九五之尊的唯我独尊霸气。天奥维使出名门正剑东方浩然。东方浩然招如其名,正是日出东方,普照苍生,辅以天奥维当今之皇权气势,贯之浩然之气,威力之惊人,已到了震古锁紧的地步。
欣悦使出破众生行诡,渡六度轮回。欣悦陡地变招,解乾坤疾捲上好日剑身。解乾坤直抵天奥维面门。但是解乾坤却骤然而止。只因好日剑已刺在欣悦胸前之上了。五年后的天奥维,武功更是毫无疑问的天下无敌,一招之间,竟可制欣悦于死命。天奥维说:“欣儿,你的武功也是大有进境啊。”天奥维这个如此亲昵的称呼。代表了什么?这一场交手,也只是武功的切磋而已。
但是,天奥维怎会与欣悦在此切磋武功呢?欣悦说:“父皇,孩儿的功夫岂及得上父皇的万一,这些日子跟父皇切磋深研武学,委实获益良多。”什么?父皇?那欣悦岂不是天奥维的儿子?欣悦吐出了令人费解肃然的说话,他怎会成为了天奥维的儿子?而且如果他是天奥维的儿子,他与天双双的一段情,岂不是一个无比的悲剧?欣悦更加不知道,天双双已有了他的骨肉。欣道。天奥维说:“欣儿。你的武功进境一日千里,当今之世,除了为父,恐怕你亦难寻对手。你我父子。果然才配是人中之龙。”不过。欣悦是天奥维的儿子,也许亦是当日欣悦没有死于天奥维的唯一一个理由。又不过,一切也太诡异了。世事如棋,但总却没有这么奇啊。眼不说谎,欣悦还有极多难言之隐,他还有更多深藏的悲伤。已经用言语未能描述的悲伤。
山海关。啥名误会在十万禁军之前,被揭破假扮期货神的假面具,形势急转直下。一切真相大白了,当日期货神被天奥维秘密暗杀,天奥维因利乘便,派大弟子啥名误会假扮期货神,继续统领旗下三军。文宗皇帝说:“众将听令。”“给我把冒充期将军的反贼拿下。”
声如洪钟,令出如山,打破混乱局面的人,当然是场中的最有资格者,当今皇帝。要夺取兵权军心,此时正是大好良机,文宗皇帝岂会错过了。众将说:“领旨。”老羞成怒,赶狗入穷巷,啥名误会要拼了。啥名误会不愧为绝代奸雄天奥维的徒,一声不响,为求保命,他只有拼尽一命。他的目标赫然是,文宗皇帝。擒贼先擒王,啥名误会目标绝对正确。
啥名误会说:“狗皇帝,纳命来吧。”文宗皇帝哼了一声。见文宗皇帝镇定如恒,翘手在背,更面带微笑。因为,在场还有一个辽东剑王。陈浩然。
陈浩然目光如炬一瓢,他没有出剑,只看着啥名误会。就这样的一望,就如魔剑刃隆然一轰而下,把啥名误会拼死一击停下来。啥名误会说:“什么?”啥名误会给被辽东剑王的气势所压,纵然是期货神真正复活,他又岂会是今日的辽东剑王陈浩然所及。啥名误会心想:一别五年,我道我的功力已突飞猛进,但他的可怕更是难以形容。白涛还说:“奸贼,休想走。”
啥名误会说:“空我,给我进来。”啥名误会给陈浩然吓得魂飞魄散,战意全消。转身便逃。白涛还心想:空我?白涛还曾在魔僧空我手中吃过大亏,此刻一听见名字,自然心下一震。陈浩然说:“保护皇上。”魔僧空我实力,绝对恐怖,辽东剑王也不得不投鼠忌器。事实上,魔僧空我并没有出现。
陈浩然说:“中了他的计。”这只是啥名误会临急智生所想出来的逃生办法而已。白涛还说:宗皇帝说:“白涛还,不用追了。”白涛还虽想杀啥名误会为义父报仇。但天子之命亦不敢不从。文宗皇帝说:“此人狡猾无比,狡兔三要,此刻勉强追杀,只怕扰动三军,再生混乱。”“朕刚重掌禁军兵权,必以隐定军心为上,两位,请暂且忍让。”天奥维机关算尽,却算不了白涛还竟能识破冒充的期货神,行刺天子的阴谋不成,十万远征辽东的禁军军权又重落入文宗皇帝手上。
这一着,他可算是败在千里之外的辽东剑王手中。他的另一着,又会成功吗?百里之外,突冷铁正率众突袭黑土战士根据地。韩尚宫掌柜金算盘说:“丞相说过,一个黑土战士的级值五十两黄金。”“探子回报,结集在这里的黑土战士少说也有三千五百人,若杀尽的话,韩尚宫便有。”“十七万,五千两黄金。”突冷铁说:“嘿嘿,这个我倒不稀罕,丞相也对我下旨,只要割了辽东剑王的人头,一百万两黄金全便是我们的。”
但当杀手杀入黑土战士的营地时,哪里有半条人影?突冷铁说:“人呢?”金算盘说:“宫主,我们杀入黑土战士的营盘中,只现所有也是空的营寨。”突冷铁说:“怎会的。难道走漏了风声?”突冷铁哪会知道他已中了辽东剑王的空城计了?火焰冲天,烽烟四起,为了泄愤,整个空寨给突冷铁烧毁了。
突冷铁说:“妈的辽东剑王,你摆下空城计,好,我就让你们无家可归。”金算盘说:“嘿嘿,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宫主拥有绝顶的追踪术,这无数黄金,根本不会走漏。”突冷铁说:“走吧。”突冷铁出身绿林。追踪目标本是家常事。凭着地上并不显眼的蛛丝马迹,已能追上黑土战士的撤退路线。沿途遇上细小的村落,突冷铁不忘万人屠本色,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所不为。令人指。
十日后。突冷铁说:“好家伙。”“你们懂得掩蔽追踪。难怪令我们走了十日十夜才追得上。”突冷铁说:“你们的行踪已骗不了我突冷铁。”“黑土战士的人,全部给我滚出来吧。”黑土战士沿路作出反追踪,可是最终还是给突冷铁识破。
突冷铁说:“传令。准备杀。”突冷铁一声令下,各人手持兵器,个个争先,十天的穷追不舍已令他们变得犹如野兽。几经艰辛才找出猎物所在,令突冷铁欣喜若狂。然而,疯狂,喜悦的狂放,容易使人失去冷静,使人防守松懈。那就是出现破绽的时候了。陈浩然心想:当敌人没有破绽时,就给他制造一个,这个突冷铁。终于也出现破绽了。
阿莫尔说:“放火。”火棒着地,瞬即燃起。突冷铁说:“什么,我们中伏?”“为什么土地会着火的?”突冷铁看着到地上的火焰狂燃,但是先前他却嗅不到半点火油的味道,这是什么一回事了?
突冷铁说:“不要惧怕,我们一口气冲向他们。”但是,大火迅燃起了,而且一不可收拾。众人说:“哗,救命。”“哗,救命。”转眼之间,这一群韩尚宫的恶盗已被大火包围,前进不得,退亦不能。
因为,地上全是黑土。辽东所以被称为黑土,正因他宁藏着无数的煤矿,部分地方更暴露出来,就如黑色的土壤。黑土,就是地上的煤矿。突冷铁哼了一声。突冷铁说:“兄弟们,分开突围。”轰轰烈火之中,各人唯有各寻去路,各寻生路。不少人马未及冲出,已被烈火吞噬。幸存者却又落单,亦逃不过辽东战士的刀口。刀光剑影,尸横遍野,哀声遍地,但火仍在烧。
烟雾弥漫,烈火烘炉之中,只余下一人突围而出。他正是武功最高的韩尚宫主突冷铁。突冷铁说:“辽东剑王。”“你给我滚出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之恨。”他要找的人,早已在守候着他的来临。
辽东剑王陈浩然身边插着魔剑刃,气定神闲坐在石上,气势非凡。陈浩然说:“你就是十日来烧我辽东村庄,杀我辽东人民的韩尚宫主突冷铁吧?”辽东剑王真的出现了,突冷铁痛恨自己一言中的,若可以的话,他愿意收回刚才那句话。突冷铁面如死灰,他知道论智谋,论气势,论武力,战果都将会是一面倒的。
突冷铁说:“猎犬终须山上丧,辽东剑王,你来吧。”“要死,我突冷铁也要死得轰轰烈烈。”突冷铁使出屠人刀之一刀万人屠。突冷铁人如狂般冲向陈浩然,直把地上捲起无数尘土,拼死的人,绝对不可少窥。
剑动。人也不见了。突冷铁说:“人呢?”突冷铁来势汹汹,陈浩然全无惧色,但不敢怠慢,悍然使出这五年中新悟的剑法。陈浩然使出青史剑法笑傲江湖。
空气中散着一股血腥味,令人心寒,令人丧胆。陈浩然说:“视人命如草莽的人,没有资格死得轰烈。”突冷铁说:“我的手?”“我的双脚冷铁惨叫一声,颓然倒下,断手断脚的他再没有战斗的机会了。突冷铁杀人如麻,各人对他均恨之入骨,希望把他碎尸万段,只是。众人皆知,他的结局比碎尸万段只会更惨。
突冷铁说:“辽东剑王。”“快给我爽快的一剑。”“快给我爽快的一剑。”他会死,而且会死得极慢,也极痛苦。天奥维说:“辽东剑王。”
天奥维说:“五年来使我们无法夺取辽东的辽东剑王,原来就是魔剑刃陈浩然。”啥名误会说:“师父。陈浩然虽难应付,但文宗皇帝取回十万禁军兵权,问题似乎严重得多。”啥名误会已逃返京师的皇宫内。天奥维说:“没有反击能力的对手,有什么好玩。”“嘿嘿,文宗皇帝,我在京城等着你啊。”“还有陈浩然,我给你的节目将会6续有来。”
文宗皇帝得陈浩然之助,夺回十万禁军帅印,重掌兵权,下一步。他就要向天奥维反击了。文宗皇帝留在山海关招兵买马。休养生息。三个月后。文宗皇帝说:“天奥维,我回来了。”十万禁军加上黑山白水的战士,文宗皇帝统率三军,浩浩荡荡直取中原。文宗皇帝说:“我失去的一切。我会亲自取回。”
白涛还心想:义父。你的仇我一定帮你算清楚。
辽东中的一个宁静村落。这是天双双母子的居所。要消灭敌人。先寻找他的破绽,辽东剑王也是人,也有他的破绽。至于他的破绽。也许就在传闻中那个心爱的女人身上。天双双说:她出来,那将会是辽东剑王的致命打击。
在此刻找上天双双的人竟就是欣悦。欣悦找上天双双,究竟所为何事?千万不可忘记,欣悦已是天奥维的人,还有,欣悦如何面对他的儿子欣道呢?天双双说:“是你,是你欣悦?”
白雪心想:天下间又有谁可以令辽东剑王露出这个神情了?可见剑王是多么爱护着她。她真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白雪说:“剑王,据密探的可靠消息透露,天奥维派出了杀手前往你妻儿所住的村落,要把她们捉拿。”“阿莫尔和阿玲集合本部人马,声援我大哥白涛还大军入关,剑王,我助你前去救你的妻儿吧。”“我绝对不会给别人欺负剑王最深爱的女人。”
天奥维为寻找陈浩然的破绽,竟派出欣悦远赴辽东,活捉其心爱的女人,但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就是其亲生女儿。而欣悦,他也许早就料到了。因为五年前在江边上,欣悦曾托付陈浩然照顾天双双。可是当欣悦知道了自己是天奥维的儿子后,却一直不敢面对这个事实。这个乱了的悲剧。天双双说:“你。”“欣悦。”“欣悦。”天双双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激动,她泪如泉涌。多少个夜晚的思念,多少次愁肠百结,只为等待着这个人的再次出现。
欣悦说:“双双。”天双双说:“欣悦,我知道你还没有死,我知道你还没有死。”“你,你终于回来找我了。”生离死别,彷如隔世,在天双双内心多年来压抑的情感,一时间全面爆。天双双说:“欣悦,你知道我是如何的挂念你吗?”只是这份温柔,这份热真,似乎欣悦并未有领略。心爱的女人在抱,本应是任何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只是若这个女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又会怎样?
天双双说:“道儿。”“他是你爹爹。”“叫一声爹爹。”欣悦最害怕的人,除了天双双,相信还有他,欣道。一个足以令欣悦一生都没法抬起头来的人,一个令欣悦终生遗憾的人,就是这个小小年纪的家伙。看着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孔,欣悦可以不承认这个亲儿吗?欣悦说:“欣道,乐于助人之道,这名字是你改的吗?”天双双说:“名字是陈浩然大哥取的。”欣悦说:“陈浩然。”正当欣悦搓洗不安之际,另一个男人出现了,一个能够为他暂解眼前之困的男人出现了。
辽东剑王陈浩然。陈浩然说:“怎会是你?”只因,另一个困境又同时出现,陈浩然做梦也猜不到天奥维派来的人竟是他。白雪说:“嫂子,小心。”陈浩然突然拦截。白雪啊了一声。陈浩然说:“他绝不会对女人和小孩不利。”天双双说:“明,你回来正好,你看是谁来了。”是敌是友,陈浩然一时间也难以搞得清楚。
陈浩然说:“是你吗?天奥维派来对付我的人就是你吗?”欣悦说:“对,就是我。”天双双说:“什么,是爹爹派你来的?”陈浩然说:“你变了,你再不是那个为人间正道而活的欣悦。”欣悦说:“你也变了。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万人敬仰,为人间正道而活的辽东剑王。”白雪心想:怎么?这个秘密狙击剑王妻儿的男人,竟是。面对错综复杂的关系,白雪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没有人会知道陈浩然此刻的心是如何的难过?他与欣悦曾经生死与共的情义,曾经一起拥有过的梦想,竟被无情的现实彻底摧毁了。
陈浩然说:“欣悦,你弃明投暗,理由是什么?”欣悦说:“我说出来的话,你会相信吗?”陈浩然说:“你说。”陈浩然说话的同时,他的剑气已暗自鼓动。天双双说:“明。不要。”欣悦说:“我改变的原因只有四个字:荣华富贵。”
太令人愤怒的四个字。魔剑刃已破空而来。陈浩然说:“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但带着狂烈的杀气,吞噬一切生命的剑意,只是倏然如电光般砍在欣悦身旁的大地上。欣悦说:“人为财死。人性本来就是如此卑劣。我只是比你迟一点了解事实而已。”“天先生贵为丞相。权倾天下,能得他的赏识,我便是一人之下的开国功臣。你要知道的理由,便是这样。”陈浩然知道这不一定是真相,但是真相却是他不会知道的。
陈浩然说:“欣悦,你我今日断情绝义,你走,从今以后,我们将会是敌人。”欣悦说:“对,下次见面,可能就是生死之战了。”陈浩然说:“你要带她们走吗?”“但愿我们不会再遇上。”红头带随风吹向欣悦,头带是陈浩然为欣悦秉持正道的见证。但从今以后,陈浩然的正道不再需要依靠于欣悦,他已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他要拯救万民,要阻止万恶的天奥维再在人间作恶。陈浩然说:“双双,好好照顾道儿。”天双双说:“明,你会来探望道儿吗?”五年来陈浩然对天双双与欣道照顾有加,此刻分离,自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陈浩然说:“时候不早了,快点上路吧。”敌我分明,各人都明白到后会无期,只是天双双的一份盼望,陈浩然只有婉转其词。天双双说:“那明,你也保重了。”天双双又怎会不明白呢。欣悦看着陈浩然,似向陈浩然冷漠地说一句:再见。白雪说:“剑王,你真的就这让他们离去吗?”陈浩然说:“也许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白雪说:“但你不教过我们,要靠自己双手争取幸福吗?你怎能就此让你深爱的人离开。”陈浩然说:“也许,爱,就不应只是拥有。”白雪心想:什么,爱不只是拥有。
夜。陈浩然他仍在天双双母子住了数载的屋内。这里的每一样陈设。每一样东西。也是他最美丽的回忆。白雪说:“剑王,你已在此一日一夜了,你真的不饿吗?”“剑王,我明白你的痛苦,爱一个人,真的会很痛苦。”“剑王,你的而且确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值得白雪喜欢的男人。”问世间,多少英雄,为情所困,为情所扰。
真英雄,男子汉,也有为情而悲伤的时候,忘情弃爱,并不见得就是英雄,反而敢爱敢恨,才可无悔今生。女儿情,英雄痴。也许人就在最伤感的时候,特别需要人安抚心田。任你是多强的人,也不会有例外的。辽东剑王也不会例外。三个月后,山海关军营。文宗皇帝说:“白涛还,朕现封你为天鹰元帅,总领十万禁军,克日声讨反贼天奥维。”白涛还说:“遵旨。”
皇朝十万禁军经过三个月休养生息后,秣马厉兵,挥军直指京城。关外辽东部族,大举入关,响应声援白涛还的义军。禁军所到之处,无数武林人士和义军加入,因为五年来,天奥维的暴政,已令人民无法忍受。一时间,反天奥维大军合共十五万军人,声势浩大,攻城战野,所向披靡,看来收服京城指日可待。
文宗皇帝军营。韩曲说:“禀皇上,天鹰元帅及辽东剑王已兵至京城以外百里外。”文宗皇帝说:“好。”“天奥维,你好好给我听着,朕失去的江山,朕会亲手把它取回,你瞧着吧。”“白涛还,你果然是将门之后。”“辽东剑王,你的黑土战士。也实在是一群骁勇善战的战士。”不过辽东剑王与白涛还,在文宗皇帝心目中,又是不是只是两枚棋子呢?抑或只是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京城皇城。天奥维说:“这个狗皇帝,拿着区区十万禁军,就如此孟浪,轻率进兵。”吃五雷,吃断层义子,本是天奥维安排在吃断层身旁的卧底,吃断层死后,便继承他的一切。人称七情火狱劫。无闻动玄机的他。深懂五行玄幻及奇门遁甲之术,他乃天奥维麾下的军师,智勇兼备。吃五雷说:“丞相放心,我已在城内准备好一切。深钩高宝。保证狗皇帝望闷轻弹。”天奥维说:“他的所谓十万精兵。不过是乌合之众,最强的精兵仍在我手上。”吃五雷说:“如此一来,所有反抗我们的势力便连成一线。省得我们找他出来,我们的阴谋成功了。”天奥维说:“必要时,关外的十万岁龙族大军,也只待我一声令下,即大举入关,夹击文宗皇帝。”天奥维杀掉万雷山,同时亦将万雷山嫡系的十万岁龙族大军控制在其手上。天奥维说:“他妈的文宗皇帝,你想反我,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天奥维,永远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仿佛世上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京城东外百里,镇天关。由白涛还率领的义军连日来进攻京城要塞镇天关。不知不觉,已打了二十多日,双方死伤无数。镇天关守将连日来闭关拒敌,一时间白涛还也未能强攻得手,双方进入拉锯战。夜。白山飞鹰主帅营帐。以白涛还及陈浩然为的义军战将,正商议讨论军情。
一个身法快绝的黑影潜入军营内,而营帐外数个士兵倒下,全是一剑刺中咽喉。陈浩然动身了。白涛还同时也向相反方向弹起。众人说:“生什么事?”二人甚有默契,分头拦截入侵者。白涛还说:“什么?”来人出剑之快,大出白涛还意料之外,说话未完,剑锋已在白涛还喉头一寸之遥。来者正是情杀。情杀使出哀伤剑法无语问苍天。
白涛还勉强侧身以飞鹰双绝刀挡着咽喉一剑。但肩膀仍不免中剑,且身形已失,第二剑无论如何挡不了。情杀说:“好,五年来,你是第一个死在我第二剑下的人。”情杀嘿了一声。刺客正是天奥维麾下情杀。快绝无伦的哀伤剑法下,看来白涛还必死无疑。一股似曾相识的凌厉剑劲彷如万丈波涛,凌空劈来。世上能砍出如此剑劲的人只有一个而已。情杀嘿了一声。
情杀被逼不得不放弃攻击,先求自保。轻盈剑挥剑成盾,与陈浩然的剑劲一碰,爆出巨响。情杀惊愕的不是剑招的凌厉,也不要因为来者是陈浩然,因为这都不出他意料之外。
他震惊的是,刚才他接的根本不是陈浩然的剑,只是陈浩然从三丈外劈来的剑劲。陈浩然说:“情杀你这头天奥维的走狗,我俩从前的生死约战,看来可在此了结吧。”情杀说:“你要战吗?”哀伤剑法,天下无双,情杀根本不放陈浩然在眼内,只是刚才一剑,使他开始动容了。情杀说:“那随我来吧。”阿莫尔说:“剑王,恐防有诈。”
陈浩然说:“你们紧守军营,不要给敌人有机可乘,现在我便要去把这个天奥维手下中,最可怕的人之级拿下。”陈浩然说:“而且我跟他的仇怨,也总要作一个了断。”两大绝世高手几个起落,已在镇天关十里以外的黄林之中。情杀说:“陈浩然,我们比一比轻功。”“哈哈哈哈。”情杀足狂奔,誓要以轻功力压陈浩然,但陈浩然亦紧随其后。
由始至终,情杀与陈浩然的距离不足十尺,情杀放不了陈浩然,陈浩然亦无法追近情杀,二人可谓旗鼓相当。孤山之上,有一凉亭,亭上隐约见二人。陈浩然心想:似乎他是有意引我到来此处。亭中其中一个是女人,亦是陈浩然似曾相识的一个女人。一个害了陈浩然半生的恶毒女人。
正是陈浩然的娘亲渘闽。今日已贵为丞相夫人,也许明天她就是当今皇后了。陈浩然说:“娘亲。”渘闽说:“儿,许久不见了。”重见渘闽,陈浩然不免内心激动,但很快他便以定力平伏下来了。而且陈浩然亦知道今日渘闽的身份。情杀,啥名误会及渘闽,陈浩然以一敌三,内心正在计算各人实力,能胜则战,不能胜则逃,今日的陈浩然绝不会逞匹夫之勇。渘闽说:“明,五年不见,你可好吗?娘时时刻刻也惦记着你。”陈浩然说:“是吗?”陈浩然绝对明白渘闽所说的每一句说话,也会是假的。
渘闽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见你吗?我的好儿子。”陈浩然说:“为什么?”渘闽说:“儿子,我始终是你的娘亲啊,此番再见你,娘亲便要为你送上一件见面大礼。”渘闽重遇陈浩然,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又会有什么可怕的提议呢?大抵,还是与他有关。天奥维面上出现的无奈,是因为在他面前的三个人。欣悦,天双双,欣道。
就是天奥维如此的人物,也会无奈,因为欣悦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他当日与天双双的事。当日欣悦欺骗天奥维把天双双带离名门后,安置在一乡间内,之后便再没有见过她,而天奥维亦找不到她的踪影。他更估不到,天双双就是辽东剑王最爱护的女人。不过,最令他估不到的是欣道,因为欣道并不是陈浩然的儿子,而是欣悦的儿子。欣悦说:“父王,对不起,孩儿当日真的不知道。”欣道,正是一个乱了而来的孽种,天奥维枭雄一世,又会如何面对这个孙儿呢?
天奥维说:“今日在这里生的一切,绝对不可以给任何人知道。”天双双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最心碎的人,一定是她,她朝思暮想的欣悦,竟与她一样是天奥维的儿女,这个答案,又叫她如何可以接受了。天双双说:“爹,这是报应,这根本是你作奸犯科伤天害理的果报啊。”天奥维说:“双儿,你给我住口。”天双双还想骂下去,但是天奥维已将她点倒。天奥维说:“欣悦,你将她软禁在天牢中,今生今世也不可以给她离开天牢。”
欣悦说:“遵命。”欣道仍然一面木然,仿佛不知道成年人的矛盾与悲伤似的,他是不明白,还是太清楚了?正在此时,一个人竟在房外出现。皇宫重门深锁,守卫众多,此人可以长驱直入,他当然不是普通人。天奥维说:“是谁?”那人说:“天奥维,你怎可以这样对待老夫的孙女儿了。”
欣悦说:“师父?”进来的人,竟是当日曾目睹陈浩然大战空我的那个乞丐。他正是欣悦的师父,海南千湖岛的天方正。
皇宫外的大街上。一轮马车驶过。马车内的人,赫然是渘闽与辽东剑王陈浩然。他们母子二人秘密地来到京城,究竟所为何事天方正在皇宫出现,又会生什么事情了?天双双与欣悦的乱了悲剧,又如何了结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