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住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好像已经确定了自己要嫁给谁一样。
“阿砚,我觉得自己这两天有些奇怪。”
“你现在才知道自己很奇怪?虽然晚了些,但是也不错了,算是有自知之明啦。快点告诉我,你只要将答案告诉我,我就不会觉得你奇怪啦。
真是的,我们这些朋友之间谁不知道谁的事呀,就只有你将那个男人藏得密密实实的,要不是那一次喝醉酒,我们都还不知道有那样一个人的存在呢。”
“不是,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有些失忆一样,对一些事情好像忘的一干二净,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比如你说的那个男人,我就一点印象都没有,阿布灌醉我这事,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始终觉得肯定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喂,不带你这样的,从小到大也就你的脑子结构最为奇特,什么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如今问你一个问题而已,就推说自己像是得了失忆症,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可别忘记啦,你甚至能够连我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吃午饭的场景都记忆犹新。”
杜砚压根就不相信,甚至都要威胁她再不说真话的话就大刑伺候。
“我们说的不是两回事,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当然记得,我也知道我从小就记忆力绝佳,包括你身上哪里长的有痣我都比你自己还要清楚。
可是这两天我真有些晕头转向的,我被自己弄糊涂了。”
大概是她语气里的忐忑不安终于让杜砚感觉到不对,“你生病了?还是失恋了?”
她无奈得很,一再重复,“没有,没生病也没有失恋。”
杜砚紧张了,“那你觉得自己哪里不对?或者说什么情况让你觉得自己不对?”
“我试穿了家里所有的鞋子,都觉得怪怪的,就好像是现在不该穿这样的鞋一样。不管是跟平平玩耍还是吃饭泡澡,甚至是走路打电话,都有种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事情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
她语气怅惘,看着那红艳艳的剪纸呆。
“想不起来那就是小事,真正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记?”
杜砚不以为意,又催她赶紧老实交代。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可是紧迫感却如影随形,还有些惴惴不安。这可从来没有出现过。
啊还有,我突然间用了几次古人的记时,像是时辰、时刻、半旬、月余。关键并不是刻意这样用的,好像自然而然就这么想了。”
她一本正经地吐着苦水,却让杜砚哈哈大笑。
“你是看了什么穿越小说吗?中了古人的毒,你这大家闺秀应该穿绣花鞋才对啊,怪不得看满屋子的鞋都不顺眼。”
“你才穿绣花鞋,你全家都穿绣花鞋。”
她也跟着吐槽,“也许真的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入迷太深,所以才会晕了头。”
“对啦对啦,别人是想得太多看书太少,你是想得多看书更多,以后还是多出来走走更好,宅在家里别闷坏了。”
“说得好像我从来不联系你们更不跟你们出去玩一样。比起我来,你总是找各种理由跟丁哥去过二人世界,拒绝参加集体活动,才是罪不可恕,好么?!”
“好么?你还真是用词奇怪啊,正常人该用‘好吗?’你真是梦回大清啦?”
“是魂掉大庆才对,什么大……”
她的话戛然而止,有什么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隐约可以看见一位男子的面容。
她并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但是却在一瞬间明白了他就是关键,或者,他就是她忘记了的重要事情的核心人物。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利刃划过,极冷。
“阿舜?阿舜?阿舜你怎么啦?喂,在的话就吱一声。”
“吱。”
有气无力,但还好,活着。
杜砚松了口气,凶巴巴起来,“你干什么突然不吭声?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突然倒下了。
快点找个男人嫁了,要不然找个身体壮的颜值也高的同居也行,一个人住太恐怖了,你是潇洒了,我们却提心吊胆的。”
“你的心不全都给丁哥了吗?难道吝啬地只给了人一半,另一半却都悬在我身上了?”
“是啊是啊,一大半都给你这个小混蛋了,还不感恩戴德立刻听令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呵……”
她头有些晕,有个很熟悉的男声正在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甚至歇斯底里。
他应该还详了别的一些什么话,可是她却一句都没有听清楚,反倒是杜砚兴致勃勃的催婚环绕耳旁。
“结婚多好啊,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另一半陪着,可以光明正大地生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也可以选择不生,两个人甜甜蜜蜜游遍天下,或者举案齐眉宅到天荒地老。当然啦,有必要时,还可以轰轰烈烈地大吵特吵一番,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
“颜舜华!”
“颜舜华!!”
“颜舜华!!!”
“……成厉鬼……”
“……求你快……”
“……别丢下……”
她突然就觉得头痛欲裂,大喊了一声,“是谁?谁在喊看?!!”
“阿舜?你别吓我!死妮子,总是吓唬人,我不是阿布,真的会被吓出心脏病的。你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
“阿砚,我头疼……”
心也疼。
好难过。
她蹲了下来,一手摁在狂跳不已的心脏上,一边忍受着耳旁似真实幻的男声叫唤着她的名字。
杜砚紧张兮兮地问道,“难受吗?很难受对不对?是烧了吗?还是只是没睡好??
烧了就去医院,没睡饱就立刻上床去睡觉,挂电话,线也最好拔了,一觉起来保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雨过天晴艳阳高照!”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汗,却并没有热症状,于是顺手便把电话挂了,还乖乖地拔了电话线,然后晃晃悠悠地走进卧室,栽倒在床。
“颜舜华,颜舜华,颜舜华……”
是谁?
她双手掩面,莫名其妙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