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七的判断,几人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们本以为罗清铃只是耍诈,才赢的小七。
现在看来,对方的剑道造诣,根本不在小七之下。
这也是为什么小七会说,他更看好罗大小姐。
此刻古剑城一边,一帮子弟也流出诧异神色。
言无旭看出一丝端倪,问道:“师父,这是剑修第一境的剑气应用?”
对于这一点,还是剑徒的他,也不好判断。
葛摩面色凝重,沉吟片刻才道:“没错,看来这罗家大小姐,将会你夺魁的最大劲敌!”
有一点言无旭不明,问道:“从荧谷城那边不是传出,对方师父乃一名伪剑修吗,怎么……”
“这种谣传,做不得数,说不定正是荧谷城那边故意放出,来迷惑我等!”
葛摩判断道。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都是陈剑秋被叶晨蒙在鼓里,从而自以为是的认定罢了。
荧谷城罗睺目不转睛盯着两位女儿的决斗,他原本以为罗清铃会很快败下阵来,但却屡屡出乎他的意料。
“看来我对清铃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或许女儿的判断才是正确的,叶公子韬光养晦,隐而不发,当属大才啊!”
“可惜,我竟受小人蒙蔽,将他当成伪剑修!”
“事后,本城主务必要登门致歉!”
冬云郡这边,承武天和承白梦也是看得聚精会神。
本以为加赛会很是没劲,没想到却比半决赛还要精彩。
见台上斗得难解难分,陈剑秋面露焦急之色,呐喊道:“淼儿,快动用剑气护体!”
催动灵器可是要消耗大量真元的。
而罗清铃使用木剑,却不用消耗什么。
此消彼长之下,拖下去只会对罗淼越不利。
为此陈剑秋才会让罗淼速战速决。
台上罗淼也意识到这点,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姐姐,你对这木剑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的灵器长剑砍不动?”
罗清铃自然不可能如实奉告,只是淡淡道:“这便是剑道,你还没领悟的剑道!”
“不可能,我的剑道绝对要强于你!”
罗淼仍旧自信,只见她挥剑逼到近前,出其不意之下,直接动用剑气护体。
不出意外的话,她这便宜姐姐,必定会被她爆出的剑气轰成重伤。
哗啦!
剑气如旋风一般席卷而开。
罗清铃见木剑横于胸前,做格挡状。
没错她没有动用剑气护体,与之对垒的意思的。
而是想要用纯体质,将这剑气扛下来。
“哎,这小妮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胡来!”
叶晨见状摇头。
虽然青木剑体,确实能扛下拟剑气,但也会造成不小伤害。
为了争这一口气,罗清铃也是泼出去了。
唰——
剑气肆虐之下,罗清铃上半身衣物,瞬间爆碎开来。
好在她抹胸,穿的是护身软甲,这才没有被剑气撕裂,要不然春光都要外露。
“罗淼,对于剑道,你太过心急,以至于凝聚的剑气,散而不实,距离剑修第一境根本连入门都不算!”
罗清铃当着众人面,直接教训起罗淼。
见自己的剑气护体,对罗清铃起不到太大作用,罗淼目眦欲裂,“不可能,你为什么会没事,为什么……”
罗淼怎可能承认自己不如姐姐。
在她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狡黠,旋即袖口一甩,藏于袖中的冰魄银针激射而出,目标正是罗清铃丹田。
叶晨见状,一下看出罗淼袖中猫腻。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叶晨条件反射般,当场并指斩出。
哧啦!
一道强大的剑气从他指尖射出,瞬间将空气撕裂,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浪。
气浪像是一股无形的风暴,向四周扩散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
叶晨的剑气瞬间便来到了罗淼的面前,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想要躲避,但已然来不及。
剑气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将他斩杀在当场,她的身体在风中僵硬。
整个人连同暗器一起,当场被截成两半。
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乃至全身,从中间线一分二,化作两半如白斩鸡一般的尸体。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无不瞪大了眼睛。
叶晨收回并指,站定原地,前方是被分割成两半的擂台,以及罗淼那冰冷尸体。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罗家骄傲,现在已经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叶晨的目光扫过承武天、承白梦、罗睺、柳如烟和言东易,他能看到他们眼中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承武天此刻的眼神中闪烁着疑惑和惊愕。他手中的剑,在叶晨的剑气之下颤抖,仿佛在向主人证实这发生的一切。他的嘴巴微张,似乎想要呼唤什么,但那个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无法释放。
承白梦,这位优雅的仙子,她的脸上失去了惯有的微笑。她的眼睛瞪大,一眨不眨地看着叶晨。她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似乎这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她的心跳快如擂鼓,不断地敲打着她的胸口,似乎在询问这一切是否真的发生。
罗睺的表情更是难以形容。他的脸上既有惊讶,也有疑惑,还有一份悔恨。他看着叶晨,仿佛在试图找出这个结果的源头。他的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入肉中,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柳如烟的眼眸中充满了惊异。她的红唇微张,似乎在叶晨的剑下,她才真正认识到这个男人的存在。她的手紧紧握着剑柄,剑尖垂地,她的身体在颤抖,那是因为内心的震惊和恐惧。
言东易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严肃和惊异。他的眼睛盯着叶晨,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未知的未来。他的手托着下巴,皱纹爬满了他的额头,那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但这次,他知道,这个动作将持续更久。
叶晨看着他们,他知道他们的震惊和恐惧,但他没有多余的解释。
他只是淡淡地说:“这就是对我爱徒,动用暗器的下场!”
“我在此斩杀之,谁有不服,可与我一战!”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出鞘的剑,又如惊涛拍岸,在现场震荡开来,无一人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