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桐啊,林桐!你厉害在这张嘴,死也是死在这张嘴!我算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金大人,您现在离开我还来得及!”
"放狗屁!老子本钱都投下去了,还没收回来一文钱!你就要把我踢走?门都没有!”
金不唤在衙役们的搀扶下,艰难的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林桐,虽然你不怕死,但我还是要劝你几句,这几天先把门关了!等这阵风头了,你再开门!”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金不唤实在是撑不住了,钻到马车里面就继续躺下了。
林桐只好一个人默默的收拾着烂摊子,本来林鹏也要跟着来的,结果老族长摔了一跤。
而请来的几个伙计,见到这种情况,哪里还敢继续在这里工作,当天的工钱也不要了,直接跑了。
当天下午,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连宫里都知道了。
并没有任何人前来询问林桐的情况,按照林桐的性格,他肯定是要有仇报仇的。
可对方确实不是一般的公子哥,他爹是真正的实权人物。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十年太久了,你看我两年之内不把你给弄死!"
正当林桐在上门板的时候,泽哥的马车飞驰而来。
后面还跟着好几辆马车!
林桐就看到林百和林氏、韩哥、李修福、林鹏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爹娘,你们怎么都来了?"
“妈了个巴子的!谁欺负我家兄弟,要我知道了,我打断他的腿!”
“林鹏!那人是三司使的公子,你敢么?”
“什么三司不三思的!欺负到我们头上,就要干他!
林桐摆手笑了笑,给大家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顿时就冷场了!
“桐儿,这个买卖我们不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之前赚的钱还不够我们花么?"
林氏有些眼红,哽咽的对林桐说着。
"娘!回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不可能的!就算买卖做不成,这个仇我还是要报的!”
"人家是朝里的高官!我们大宋的财神爷!你拿什么去报仇!”
林百听罢,恨恨的说了起来。
“爹!事在人为嘛!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要不然我心里这辈子都不舒服!”
“你若是命都没了,那什么报仇?”
"爹!我可没傻到那种地步!你们放心好了,我在自己没有强大起来之前,是不会冲动的!"
林氏见林桐铁了心要这么干,及时的制止了大家的劝说。
"那这几天就不干了,我们回去休息休息!再说了,这打碎的酒,总得回去补上吧!”
林氏拉着林桐的手就要走。
"还是娘提醒的好!”,林桐拨开林氏的手,对着林鹏说道,“韩哥,你现在立刻就回去,给我拉五百斤酒来,每种各一百斤!"
韩亮愣在了原地,看着林百和林氏。
“韩哥,你就听他的吧!”,林氏说了这句话之后,韩亮赶着马车就回去了。
“林鹏,你爹怎么样了?”
“哦,没什么大事!只是不小心崴了脚,其他的没毛病!这会正在家里喝药酒呢!
林桐点点头,转头又对大家说道,"爹,娘!你们还是回去吧,我这里不要紧的,一会林鹏陪我在城里转转就行。”
“真的没事?你不会做傻事吧?”
林氏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娘!我已经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
林桐假装生气了,林氏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大家离开了。
送走爹娘以后,林鹏走了过来,打算说些什么。
只见远处又来了一辆马车,珠光宝气的。
林桐一看,竟然是胡首德的马车。
林桐带着林鹏走上前去迎接,马夫见林桐迎了上来,便把马车停住了。
“老爷,那小子正往我们这边走呢!"
“好,那我们就在原地等吧!”
林桐来到马车前,隔着车帘,给胡首德问了一个好。
胡首德并没有掀开车帘,而是隔着帘子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桐哥儿!我上次给了你那么好的机会,你不用!非要去找什么林家医馆合作!现在好了吧?啥也没捞着!”
“嘿嘿!胡大人,您得听我解释啊!”
“哎呀!别解释了,你这是看不上我胡某人嘛!"
“呵呵!哪里的话!我也是事出有因的!”
话音刚落,胡首德突然掀开了车帘,“什么事出有因!你且上来说!"
林桐一个跳跃就上了车,林鹏与车夫在车外等候。
“你倒是说说看!什么原因让你竟然放弃了皇家的这条路子!"
林桐也不避讳什么,直接把林济世说给他听得事情,又说了一遍给胡首德听。
胡首德一边听,一遍用手摸着胡须,还一边点头。
“他说的这个我也有所耳闻,不过以我在宫里多年的亲身经历来说,这种事情在宫里几乎是年年都有,算不得什么。"
“什么叫算不得什么!死的又不是你们!破产的也不是你们!你们当然无所谓了!
胡首德呵呵一笑,拍了拍林桐的肩膀。
“那你今日之事如何解释啊?"
“今日之事?切!官二代呗!这种事情不也是司空见惯的么?"
“对!确实是!可如果当初你听我的,至少我还能护着你!而今天,那个金不唤能护你否?"
林桐警惕的看着胡首德,“你在偷偷打听我的事情?"
"什么叫偷偷啊!金不唤好歹也是六品升朝官,这种事情还需要偷偷打听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林桐一想,无奈的耸了耸肩。
“所以,我这次来还想再问你一遍,要不要通过我把你的药酒弄到宫里去?"
“我也想啊!但是我也怕啊!那丁伟可是三司使的儿子,我怕这几天他找我麻烦,我正准备回老家呢!"
胡首德伸了个懒腰,靠在了车厢上,懒洋洋的说道:“你要是想回去,刚才就跟自己的爹娘回去了,关键是你还派人回去运酒了!
林桐瞬间就又炸毛了,“你一个写日记的,怎么干起了细作的勾当?”
“哼!我要不是派人盯着!你真以为丁伟他们是好惹的啊!”
“你虽然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但三司使未必怕你吧?"
胡首德玩起了自己的指甲,许久才说道:“你说对了,他三司使除了陛下,谁都不怕!但是他怕的是我手中的笔!”
"哈哈!他是怕自己遗臭万年?”
胡首德笑了两声,说道:"拿到不至于!只不过在史书上会留下他纵容儿子欺负百姓,鱼肉百姓的这么一段记载!这也够他老丁难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