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宁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她在走的时候仍然被东鸣轩拉住了胳膊,他道:“司小姐,这东西并不是我的,你怎么能说物归原主呢?”
不是东鸣轩的?那是谁的?东鸣轩仿佛看到了司宁所思所想,他借着月光看了看这块坠子,道:“这块坠子,应该是我鸣乐的,怎么会在你手里?”
怎么又是东鸣乐的?这事到底怎么搞的。司宁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兜兜转转忙了好多天原来还是在原地踏步,自己还乐呵的自以为破案了。东鸣轩见司宁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问这件事情的原委,司宁想着告诉东鸣轩也无碍,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东鸣轩,东鸣轩听完之后道:“这玉确实是夏国宫廷之物是没错的,但至于到底是谁的我也不能确定,因为这么多年都在外流传,想必不是贴身之物,这样吧,我拿回去问问鸣乐,看看他怎么说,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其实东鸣轩只是想多一条和司宁见面的理由,派小梁去抢着见面也可以,但总觉得太强硬,没有给司宁一点自由,他不喜欢。而司宁想,反正东鸣轩是夏国皇宫的人,帮忙打听这个肯定比委托元程胤打听好许多,只不过又欠东鸣轩一个人情而已。两个人一拍即合,这事也就这么定了。将东鸣轩送走之后,司宁便在宫里过起了她的小日子,元程胤偶尔会来,但多数情况都是她一个人,艳奴也会偶尔来给她聊一句,直到大年夜的前两天,大家都兴冲冲的准备着过年的相关事宜,司宁也闲不住,在外面忙进忙出。晚上,诺诺给她端了一杯姜茶,说是御膳房的姐姐刚刚送来的,让司宁喝了暖暖身子,司宁也没想什么,端起来便喝了。但姜茶还没有喝完,司宁便说肚子疼,还吐了两口黑血,这可吓坏了诺诺,一边叫人去请太医一边差人去叫皇上。杜怀春正准备回家过年,却碰上了司宁生病,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什么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这时候生病,但脚底还是没有慢半拍,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楚秀园,他发牢骚说:“这楚秀园可真远。”
来不及擦一下汗便看到元程胤站在外面,正准备给元程胤行礼却被元程胤一把提到了司宁的病床前,只说了一句:“救不活你全家就陪葬。”
杜怀春真想摸摸自己的头还在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但回头看到司宁那毫无血色的脸之后吓了一跳,赶忙把脉行医,只希望止住毒素扩散。转眼已经黑夜,司宁依旧紧闭着眼睛,而杜怀春依旧在床边劳禄,元程胤虽然什么忙都帮不了,但他一直站在不远处,姿势都没有变过,诺诺在一边伺候着杜怀春一边默默的擦眼泪。就这样一直到天亮,和礼在外面催了三次:“皇上,该上早朝了。”
元程胤依旧是那个姿势没有变,直到杜怀春说了一句:“皇上,您还是先上早朝吧,这边有我。”
元程胤这才离去。早朝之上元程胤只觉得心急如焚,想想昨天晚上看到司宁的那个样子他就能出一身冷汗,到底是谁要害司宁,他必定查个水落石出。匆匆下朝又去了楚秀园,诺诺虽然命人准备了上好的糕点,但是没人有胃口。直到杜怀春拔出最后一根针,跪在皇上面前道:“皇上,小主所中毒为一种极其霸道的碧落,它是由贝尔彻蛇毒和鬼畜鼠毒混合而成的,老臣目前只是至住了姑娘的毒素扩散,要彻底逼出毒素需要世上罕见的白花鬼针草和冲天果,老臣这里没有解药,皇上,如果想让小主活命,就得去居自在,那里兴许有这两种药。”
元程胤坐在马车上还想着杜怀春的话,这两日他和起来也没有说几句话,脑子里一直是司宁活蹦乱跳的样子,但看看眼前这个脆弱不堪的生命,他就忍不住心疼。再次将下毒之人在心里问候一遍,发誓等安顿好司宁之后回宫便查这件事。修竹驾着马车,诺诺坐在后面,马车里只有元程胤和司宁两个人,以前的种种在元程胤脑子的回放,有快乐,有悲伤,想不到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个已经走过了那么多岁月,他轻轻的抚摸着司宁的脸颊,跟以前每一次半夜来看她时一模一样,深怕她会醒来,突然间醒来不但会扰了她的清梦还会让她不愉快,但一想司宁又不会醒,便觉得自己这般防范有些过于小心了。居自在的门外弟子拦着元程胤的马车,元程胤对修竹道:“对他们,不用客气。”
修竹便大开杀戒,一边驾着马车前进一边跟那些人拼命。这样的进度太慢了,而且马车摇摇晃晃元程胤坐着都不舒服,他想想司宁肯定躺得也不舒服,便将司宁横抱起来,直接往居自在里面走去。一路上阻拦的士兵不少但是有修竹的防护,元程胤也武功不凡,都没有接近元程胤的身子,一直到他们摆起了阵法,准备将不速之客杀之而后快。两方僵持之际,只听天空中飘来浑厚的声音:“哈哈哈,多日不见,元兄别来无恙呀。”
单听这声音,便知道发音之人武功底子深厚,这声音是凭内力发出,清晰的灌到每一个人耳朵,但又不刺耳。元程胤依旧没有说话,他今日不想说话,全身撒发着冰冷的气息,就跟冰川一样让人望而却步。不一会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便来到了元程胤的面前,他首先看到的是元程胤怀中的小姑娘司宁,他上前看了一眼司宁,便对元程胤道:“呦,你终于下凡了?”
元程胤的死人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表情,他翻着白眼道:“你再不救人,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白发老头转身对后面的人道:“让道。”
后面的人便刷刷刷让出了一条康城大道,元程胤抱着司宁一路畅通无阻,引来无数女子观看,这其中,便有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