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大家听到这三个字,全都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张文学夫妻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还以为二儿子这次回家,只是想他们,不想原来还是想着对小儿子出手。他怎么会这么糊涂啊?他把村里的酱菜厂给毁了,这下子全村都要咒骂死他不可,以后谁还会待见他?“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会是他?”
“对啊,光头会不会是胡说的,流星都在号子里要怎么让他做下这事?”
“对啊,他都出不来,不可能指使光头。”
“这一定是光头为了脱罪找的借口。”
“……”大家全都不相信张流星是这事的主谋,主要是张流星没有出来。但张文学夫妻清楚儿子回没回来,所以全都垂着脑袋不发一声。“不说这事,咱们还是谈谈怎么让厂子尽快恢复生产。去年我们定的是初五开工,现在设备原料全都毁了,想要把原料和设备买回来,肯定是要等到元宵过后。”
酱菜厂现在很多工作要靠设备,现在设备被毁,他们想要重新购买自然要等到元宵过后,因为只有到那时,机械厂才能开门。赵志杰听到这话,突然出声道:“如果你是考虑到现在过年无法购置到设备问题,我和老燕可以帮忙,咱们大唐县虽然只有一个机械厂,但是在南城下面还有别的机械厂。有好几家以前和我们也有来往,虽说我们都是退下来的厂长,但是这点人际关系还是有的。”
张流年听后笑道:“赵叔,设备这事还真要麻烦你,但是原料的事却没有办法。”
如果他自己就有原料,倒是不用担心,可他没有啊,一切原料全靠买。加之他要的量大种类多,一般是无法轻松购买全面,所以这个开工时间可能还是要延后。“这个我就无法帮到你,不过有个人可以帮你,她就是方颜,她是南城食品厂的厂长,她的原料可是全南城最全的,你要是赶时间可以从她手里弄来一些,先顶着用,回头再买就行。”
赵志杰在南城的这段时间,可是把大大小小厂子的情况都了解了一下,像是南城食品厂自然更是重点了解对象。在他看来,张流年所需的东西,南城食品厂肯定是有的,只是要看人家给不给。张流年一听,双眼一亮,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还是我赵叔厉害,我都没有想到这里,改明个我就去找方颜试试,她要是肯把原料卖给我,那咱们初五开工也不是问题。”
张流年感激的看向赵志杰,真心觉得这叔认得太值。其他人看着赵志杰几句话的工夫就把酱菜厂的难题给解决,全都佩服至极的看向赵志杰。流年这个叔很厉害啊!赵志杰面对大家佩服的眼神十分受用,同时觉得自己可以帮助到干侄,太好了。“厂子我们已经收拾干净了,破洞也修好了,只是可惜那些报废的设备,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张山适时出声,报告酱菜厂的情况。张流年听后点头,“回头把这些没用的设备全都给机械厂处理,该出多少出多少。”
好些设备张流年都是租的,现在设备被砸无法再用,他自然要赔偿。张山点头,接着主动道:“流年,这次的事故是我失职,也是我让厂子损失惨重,所以我想用我的劳动偿还这笔债务。”
张流年当然不可能不处罚张山,因为这事故,是他让看门大爷回家过年才出的事,他肯定要罚。“这场事故你的责任重大,我把你直接降为副厂长,还要扣罚你一年的工资,作为教训。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你就不用在厂里混了。”
张流年不容许他再犯同样的错误,因为这个错误就要让他损失几十万,他不想再看到。“一年太少了,十年吧,我知道你这次损失了几十万,光头家肯定也赔不出钱,我愿意白干十年。”
张山有些感动,自己并没有受到多重的处罚。但他自认为自己确实是犯了大错,帮张流年白干十年,他无怨无悔。张流年还是头一次听到主动要求白干的人,打量了张山几眼见他认真,不像在说假话的样子,说道:“你也是有家的人,不可能一直没有收入,你不要生活,你的家人也要。”
“我没有关系,我儿子也在厂里,就算我没有工资,家里也能生活得很好,就十年,你要不同意我就帮你白干一辈子,我把这条命给你。”
张山说着恨不得直接把命掏出来给张流年。“不……”张流年正想拒绝,可张豪却出声打断道:“流年,我知道你对咱们村里人好,不想山子白干,可这事确实是他做错了,你就按他说的来,让他干个十年。他家情况还是不错,家里十口,有四个都在你厂里干活,生活好着呢!”
“……”张流年无语,刚想开口,又让张老实给打断。“流年,按十年来办,如果我们也犯了这种的错,你也按这个标准来,不能因为咱们是村里人,就放宽处罚。”
这下子,张流年还能说什么?十年起步呗!处罚了张山,接着就是看门大爷也让张流年罚了半年工资。大家伙又聊了一个多小时,张流年这才起身打发大家归家,“没什么事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
众人折腾了一天,也都累了,纷纷向张流年告别离去。张文学夫妻留到了最后不愿走。张流年看出他们有话要说,也没有驱赶。等大家走远,张文学才问,“光头真的是听了老二的话才做出这种事情的吗?”
张流年点头,“那二千块钱就是他给的,错不了。”
“好不容易出来,他不好好生活,又做这些干什么?”
张文学见小儿子说得认真,也信了几分,但心里却更加伤心。“你们最好心里有个准备,我看他是和我不死不休了。”
张流年要不是看父母现在对他还不错,都不想多说这一句。张文学听后老眼一红,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