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富裕的人选？”
难不成这就是他拒绝进入工厂的原因，燕归国的心神受到了重创。毕竟这个时候，还是以进厂种地为荣，这突然有人说，干个体户的人将会是全国第一批富人，这心里自然接受不了。要知道个体户现在是人人鄙视的存在。“没错，我肯定，而且未来是我们这些个体户的天下。”
张流年就是从这里走到前沿，他很清楚这个时代的机遇和宽爱，就像别人说的，站在改革开放的浪尖，是头猪都能飞起来。上辈子，张流年遇到不少和他一个时代起飞的人，基本上都是这十年内就开始扎入商圈腾飞而起，不过后来有些落败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竞争越来越强，没有能力的只能败下去。“你还真有自信。”
燕归国不知说什么是好，但是他确实是从张流年的脸上看到他的自信。他这股自信就和上次他说自己一定会和他合作一样。这样的胸有成竹，这样的让人想要相信。如果时代真的如他所想，那他的厂子会如何？“假如真如你所说的一样，那我们这些国有工厂会怎么样？”
燕归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但是他就是想要问问。“我想百分之八十的会倒闭，不倒的肯定也是改革改制……”谈到这些，张流年那是滔滔不绝。燕归国听了他的一番话后，只觉世界观都在塌，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他们的厂子未来也可能面临这些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算了你不用说。”
话说到一半，燕归国意识到自己不该问的。张流年说的都是未来的猜测，是谁也说不准的事。“这是我的猜测，无从考证，你听听就算了。”
张流年还真没有办法回答上来，总不能说他活过一次。“不管怎么说，上次真的多亏了你告知我，才让我免于几场祸事。这样，老赵说你包了大明湖，想要扩大生意，我认识南城食品厂的厂长，我回去就联系他，他和我关系好，一定会同意跟你合作。”
燕归国是真的很感激张流年，但张流年又不想进他厂工作，唯有帮他介绍几个合作商算是报答。至于摩托车的事情，他也记着，但要等到过一段时间。“我确实是需要扩大生意，燕叔这么帮我，我领了，改天咱们一起喝酒。”
张流年知道南城的食品厂，那是他们整个省份最大的食品厂，里面的人和机械厂一样多。如果他们也同意合作，那他肯定还要请人炒龙虾。“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让老赵陪你一起去。”
为了表诚意，燕归国连兄弟都派了上去。“不用麻烦赵叔，我自己去就行。”
张流年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行，出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