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卖牡蛎上有过交集，乔弗大概知道对方存货的位置，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打一个照面。
狮王途径飞升者的名字叫做埃尔金·卡梅伦，是随着马隆三世的倒台没落的贵族。
这姓氏怎么那么耳熟......
乔弗的身型本身就很巨大，加之扛着一把大机枪，走在大街上实在是引人耳目，这时，维克多的飞升能力就派上用场了。
神秘客其中有一项能力就是具有初步隐藏自己气息的能力。
“什么，噢，我的女神，我无上的高贵的无面女神，你一定是在骗我的。你居然也是飞升者？”在听到维克多的自曝之后，斯奈尔·弗兰奇有点不敢相信。
在他的认知里，飞升者混的再差，也是每个月吃3000磅的一级执法官，或者多500磅的守夜人，以他的资质，甚至可以混一个文职，不必打打杀杀。
维克多尴尬的挠挠头，有些汗颜道：
“我比较低调，不喜欢张扬，我可不是卡普鸟，喜欢装点自己。”
斯奈尔的呼吸有一点急促，维克多不知道的是，普通人身边的飞升者，就好比专科学校里考研突然来了北大清华的一样令人震惊。
“答应我，这件事请不要到处说。”维克多补充道。
此时的他，在斯奈尔眼中的形象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如此低调的飞升者必定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当然。”斯奈尔连忙答应道。
乔弗并没有斯奈尔那样的反应，飞升者之间本来就存在着相互吸引，加之在流水湾，奥卡西最大港口工作，每天要么是虚无行者途径的，要么是人鱼王途径的，见多了。
“小子，你是哪个途径的。”
维克多瞥了一眼乔弗，犹豫片刻，说道：
“千面之神途径。”
乔弗眉头微皱，他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喃喃道：
“千面之神.....确实少见。那你要怎么做才能隐藏得住？”
说着，维克多微微闭眼，身体周遭的气息开始慢慢变淡，以他为中心的方圆三米内，都开始变的虚幻起来。
“只要不是刻意观察，我们身上的异常是不会被发现的。”维克多将手枪放到了裤袋里，有点怪。
“我这里有枪带，挂在胸前的。”乔弗再次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枪带给两人。
在乔弗的带领下，三人很快就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周围的恶臭味哪怕是在魔药的掩盖下也没有丝毫消退的意思。
黑心工坊！维克多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环境很是安静，只有乌鸦时不时嘎嘎叫，但落到枝头就没了声音。
工厂外堆满了废旧的铁桶，外沿还留有粘稠的，或红，或绿，或黑的液体，犹如烧开了一般，一点一点的起泡。
“我的旧主啊！这是什么难闻的狗屎味道。”乔弗作为猫科类人种，嗅觉比人类要灵敏很多，连维克多都觉得够呛，更不用说他了。
这气氛有点诡异......维克多在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着她的脑袋。
“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
不可名状的恐惧感让维克多着实不舒服，钱再多也没有用，也要有命花。
可他还是低估了气味对乔弗的影响话音刚落，乔弗就站到了厂房门口，手持机关枪，仰天长啸道：
“我的旧主啊！原谅我的鲁莽。”
说罢，他扣动了扳机。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两梭子子弹下来，厂房生锈的铁皮门口直接倒在了地上。
“轰————”
一道巨大声响过后，厂房漆黑的环境突然涌出更剧烈的恶臭，那种感觉就如同将800年不洗的袜子，放在化粪池里发酵三天三夜一般的酸爽。
“呕————”
三人不约而同的干呕起来，这味道甚至让他们产生幻觉。
斯奈尔·弗兰奇努力挤出一丝清醒，将准备多余的清醒药剂给了维克多和乔弗，在魔药的加持下，三人勉强扛过恶臭味。而此时乔弗也恢复了暂时的清醒。
“指定是恶魔在这里上厕所了。”乔弗吐槽到。
维克多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郁，他准备再次提议回去，可乔弗终究是有猫的基因，好奇心之重让维克多的话还没说出口，后者就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
“乔....哎。”维克多和斯奈尔面面相觑，也跟了上去。
厂房里很黑，但乔弗还是凭借着种族天赋在黑夜中游刃有余的前行。
“气味是从最里面的房间传来的。”乔弗指着不远处透露着微弱烛光的房间说道。
维克多和斯奈尔都下意识的将枪攥紧在手中，乔弗身上的毛也微微炸起，耳朵也压低变成了飞机耳。
奇怪的是，三人越靠近最里面的房间，这浓稠如液体般的恶臭味道反倒减轻不少，甚至有一股淡淡檀木香味。
维克多咽了一口唾沫，随着三人的越靠越近，手心也不自觉的流满了汗。
“咯吱——”
乔弗巨大的手掌轻轻的推开了门。
“喵————————！”
乔弗直接被吓的返祖，连连后退，绊倒了维克多两人。
维克多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仿佛有什么扼住了她的喉咙，心跳也停止了跳动。
一个不知名的头颅被无数条如同蜘蛛网一般的粘稠暗绿色的液体交横的捆绑在一起。
头颅失去了身体，脸上散发着诡异的笑容，嘴角以超出人类范畴的程度往后撕裂，左眼珠子有黑红的液体流出，夹杂着几只白色的蛆虫；头发似乎有了生命，在无规则的静静蠕动；微微露出的牙齿缺一颗少一颗的，在缺口与下嘴唇的交合处，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左右啃噬着；皮肤也如同浓硫酸泼过一般，已呈现腐烂之势。
头颅下是一张似乎起支撑作用的黑色朽木制成的桌子，上面用白色的颜料画有六角星，每一个角都放着檀木味道的蜡烛，而蜡烛此时正烧到一半。而桌子下面摆放着正方形的箱子，恰好和桌子边线对齐。
“呕！！！！！！”
维克多再也忍不住了，连忙站起来走到一旁吐了起来。
乔弗因为长期在码头工作，见过很多不可形容的场面，除了第一眼看到时被吓了一跳之外，现在也恢复到了平静。
斯奈尔则一反常态的冷静，根本不想是一位长在温室中的报社编辑者，他眼睛里闪烁的烛光似乎表明他曾遇到过比这恐怖上百倍的存在。
“我的旧主！我就说恶魔一定在这上了厕所。”乔弗试图将一些奇妙的比喻缓和气氛。
维克多把一个小时前吃的血色鳗鱼全部不剩的吐了出来。
真尼玛恶心......
“似乎是什么神秘仪式？”斯奈尔·弗兰奇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和在微弱的烛光下如同鼻涕的液体。
“我感觉这更像是飞升者失控。”乔弗补充道。
震惊一时的格兰特案，他是目击者，场景的骇人程度和眼前的不相上下，只是在教会的压力下，报社报道的没有那么真实。
“嗯，对，之前前去现场报道格兰特案的那位记者，在攥写完文章之后就从报社辞职了，之后更是消失了。”斯奈尔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