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蕾今天将长发盘了一个丸子头高高梳在头上。
红色的长裙将身材的性感与妩媚都显露出来,腰肢纤纤一握,露背装搭配着肩带流苏缓缓如星河瀑布一般垂下来。
她很少有这样的打扮,她大多数的时候都穿的太过保守。
像这种露背装穿的很少,厉少擎连抬头都没抬,旁边,展霆森的目光却直接看直了。
他的目光随着舒欣蕾亦步亦趋的移动着。
舒欣蕾都已经进了房间里,他的目光都不肯在舒欣蕾的身上移动一分一毫。
“呀,欣蕾来了。”
向白看见了舒欣蕾,虽然改成了厉少擎买单了,但是他还是站起身来招呼着舒欣蕾。
舒欣蕾算是大家共同的好友。
可她和厉少擎之间的事情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此时,江恪也笑着说了一句。
“欣蕾来了啊,快坐。”
他说着,故意把自己外面的位置让出来。
一边算是在给舒欣蕾让位置,一边则是不希望舒欣蕾坐到厉少擎那边。
江恪同时还给了向白一个眼神,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把舒欣蕾叫过来。
向白的眼神中也充斥着无辜,不敢明说只能给江恪歪了歪头。
“谢谢,我坐这里就好。”
舒欣蕾冲着江恪笑了笑,却坐在了靠近厉少擎的这一边。
厉少擎纵然不抬头,也见到了舒欣蕾进来了。
舒欣蕾坐在离他不远处,厉少擎没说话,向白似乎怕大家尴尬,过来招呼着:“来,喝酒喝酒,我先给大家献唱一曲。”
“我来和你一起唱。”
说着,江恪站起身来,直接抢在了向白之前,点了一首《火红的萨日朗》。
当前奏一出来,向白像是大为震撼,吓得虎躯一震,不禁疑惑地看向了江恪。
而江恪却把这首歌唱的十分嗨,还冲着展霆森和厉少擎说道:“来啊,朋友们,扭起来。”
“欢迎来到我的派对!”
一首《火红的萨日朗》原本是一个民族风情很浓的歌曲,偏偏被江恪独特的断句加上低沉的嗓音,唱成了解放天性的欢快歌曲。
后来,向白开心了,直接开始和江恪对唱起来了。
展霆森倒了一杯酒,走到了厉少擎的面前,与厉少擎碰了碰杯。
厉少擎没说话,便直接喝了下去。
展霆森一饮而尽,又继续给厉少擎倒了一杯酒。
只是这一次让厉少擎喝得时候,厉少擎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展霆森。
“有心事?”
“没啊,就是想喝酒,不行?”
展霆森说着,又是一饮而尽。
他们这些人从小的交情,那边俩疯子都嗨起来了,厉少擎和展霆森就一直喝酒。
本来,展霆森就是与向白、江恪性格不同,他更沉稳内敛一些。
厉少擎则看了一眼展霆森,觉得展霆森虽然不说,可是应该是有心事。
此时,向白和江恪两个疯子唱完了歌,站起身来。
舒欣蕾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了前面的点歌台,点了一首《达尔文》。
音乐缓缓流淌,音符缓慢而悠扬,却又藏着淡淡的像是从心里渗出来的忧伤。
舒欣蕾的声音有些软,有些甜,像是小女孩的哀伤。
看了厉少擎一眼,意味深长,便开始唱着:“我的青春,也不是没伤痕。”
她微微的低着头,慢慢的唱着,房间与刚刚向白与江恪的氛围完全不同,一下子就变成了忧伤的调子。
声音流转,唱到了最后,“记忆在旧情人心中变冷……”
江恪和向白互相看着对方,两个人向来信奉的格言便是“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谈恋爱这件事,他们两个认为和哪个女孩子都是真爱,世界上有这么多可爱的女孩子,真是爱都爱不过来呢。
所以,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看待舒欣蕾。
舒欣蕾这明显的就是追到这个包厢里冲着厉少擎表达真心的。
可是,他们也都见过沈初心了,完全明白,厉少擎对待沈初心这次……恐怕是认真的。
展霆森则望着正在唱歌的舒欣蕾,眼底的心疼藏了又藏。
这次叫她过来,是展霆森自己决定的。
只是想着,也许灌醉了厉少擎,能有点新的进展,给舒欣蕾机会。
如果舒欣蕾想要嫁给她爱的人才算是获得幸福的话,展霆森愿意做她幸福路上的一颗垫着脚,托举她的石头。
展霆森发现厉少擎似乎不为所动,又端起了酒瓶给厉少擎倒了一杯酒。
厉少擎与展霆森轻轻碰杯。
舒欣蕾的流传如星辰般的目光一直落在厉少擎的身上,可是厉少擎那冰冷的目光却不曾在舒欣蕾的身上停留半分啊。
舒欣蕾越唱越难过。
唱完了一首《达尔文》她立刻便又接了一首《问》。
这首歌简直了,比《达尔文》还悲伤。
“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他在怀中?”
舒欣蕾越长越悲伤。
厉少擎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和展霆森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厉少擎的酒量一向不错,展霆森的酒量则是泡在酒吧里长大的,自然也很好。
两个人不知道喝了多少个来回,也只是有了一些微微的醉意,感觉到情绪稍稍放松了。
此时,舒欣蕾的第二首情歌已经唱完了。
她唱完之后,而本来想要唱给的人却依旧不为所动,舒欣蕾便又准备再去点第三首悲情歌曲。
江恪有点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故意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泪。
“别再唱了,再唱,我就想起我那三百六十五个前女友了。”
见到江恪行动,向白也立刻站起身来,与江恪一唱一和说道。
“我也是,我都想起了我和她们的一千零一夜。”
“滚!”
江恪在这也卷,他说三百六十五,向白竟然不要脸的说一千零一。
真是的,显得比他有魅力呗?
“接下来,我给大家唱一首歌。希望大家嗨皮起来。请欣赏《北京一夜》。”
江恪摇摇晃晃,直接开口唱道:“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江恪觉得今天舒欣蕾情绪不稳定,不敢直接暗示舒欣蕾。
便把目光一直看向了厉少擎。
厉少擎则沉了沉眸光,站起身来,走出了包厢。
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沈初心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