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于庆分开后我就拨打了李伟家里的座机电话,跟他说了和于庆约定好的事“嘿嘿!哥们儿这次的事真的多亏你了,过后兄弟我定有重酬。”
李伟在电话那头由衷的感谢着我“嘿嘿!说以后就太他妈遥远了,要感谢就趁现在吧,对了、于庆可说了出点人倒是没啥,可人头费你必须给报销了。”
忽然我想起了关键的所在,毫不犹豫的就跟他提出了钱的事儿。“哎呀!你看吧我这手头上也不宽裕呀,咋整呢?要不能不能先欠着呀?”
小胖子嘬着牙花子臭不要脸的贱笑道。“我滚你大爷的!大哥呀你咋想的呢?社会上铲事儿的钱也能欠吗?”
闻言我立马就炸了出声反问道。“嘿嘿!哥们儿我这不是实在没钱吗,要不你先替我垫上呗?”
李伟咧着大嘴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嘿嘿!这心眼儿都他妈让你长了,既然没钱那我就和于庆说一声,晚上的事就取消了吧。拜拜!”
说着我就要挂断电话。“别、别、别呀!我错了还不行嘛,这钱我出了还不行嘛。”
见我口风一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小胖子瞬间就改口了。“操!老子可不是个惯着孩子的家长,除了人头费外完事后一顿大餐也必须你来请,否则还是免谈。”
我恶狠狠的再次加码了。“行、行,我请还不行吗,真是误交损友呀!哎!破财免灾、破财免灾吧。”
此时的小胖子一脸的苦瓜相,真是好生的可怜呀。安排好了一切的我,溜达着就去了男妖宿舍,这大上午的宿舍里就没人了,虎哥和胡老七又不知道跑哪儿浪去了。我悠闲的倒在了沙发里点上了一根烟,养了一会儿神后便去自己的房间打坐修炼了,空荡的房间里就只我一人端坐于小床之上,垂眉闭目静心养性,道家修行遵循的重要原则就是至虚极守静独,极静的环境下沾染了凡尘灰烬的心才能够慢慢地沉浸下来,红尘之中物欲横流霓虹闪烁怎能比得上仙山洞府灵秀之气沁人心脾呢?一个仙字不就是人在山中吗?反之那个欲字就是填不满的山谷呀。慢慢地我就进入了一种定的境界,定静中元神虚灵浮漂于云海之上,淡黄色的暖阳包裹着那点虚灵起起伏伏悠悠荡荡的好不自在。人之神有三,元神者虚灵不寐是也,欲神者人之本始者也,识神者思心虑事者也,凡人者以欲神识神十之占其七八,此为苦也烦也难以寿长也,仙人者去世离俗安神养心,元神者先天之上也,浮跃余外游行于天地之间,视听于八达之外悠哉!快哉!此为寿长者也。入定是一种似睡似醒半梦半真的状态,精髓就是要放弃后天赋予的意识,让先天元神来主导体内真气的运行,从而达到通畅气脉循环无端周而复始养性安神的目的,中医中经云‘得神而昌,失神则亡。’可见道家是极其看中神之得失的。不知过了多久我从定的状态中醒转了过来,双眸中精光连闪的我顿时就感到了无比的神清气爽,跳下床我抻了抻胳膊甩了甩腿立马就绝得精力充沛了。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快四点了,就在此时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就‘嗡嗡’的震动了起来。“人我都找好了,一会儿去温情歌厅后门的胡同那集合。”
电话里传来了于庆的声音。“我叫的人算上大松一共七个人,再加上你八个,需要打两辆车过去,打车费你得事先准备好呀。”
我去!想让我先出钱呀,门儿都没有呀!“歌厅拉货的破面包呢?你俩借着开出来呗?”
我皎洁的一笑开口道。“操!你不也说了那是拉货用的吗,再说了我俩还没考证呢,万一被警察叔叔逮到了咋整?还有今晚办的是私事,你觉得公车私用这合适吗?”
于庆大义凛然的一口就回绝了我。“我滚你大爷的吧!啥时候社会混子都开始廉洁奉公了呢?”
我被他的话都给气乐了,毫不犹豫的就嘲讽了他一句。“操!甭说那没用的,混子也是人,是人就得有原则,这叫底线你懂吗兄弟?”
义正言辞的大庆哥看来是想要给我上课了。没等他再度开口呢,我就一把挂断了电话,妈的!求人不如求己呀,谁有不如自己有。我踅摸了一圈儿后,终于在门口的鞋柜上看见了一把车钥匙,阿弥陀佛!好在胡老七没开走楼下的面包车,自从上次我告诉过他开个破面包很吊架后,他就不咋开那破车了。好歹也是个四个轮子的,再说了面包车多实用呀,拉人拉货均可,主要是装的多不管是人还是货。时间差不多了我顺手就抄起了鞋柜上的车钥匙脚步轻松的就出门了,吃了点东西后我还特意将车开去了洗车行,咋地也是头一回出去办事呀,车洗的干净点讨个好兆头呗。知道社会人为啥办事都开面包车了吧?主要是磕磕碰碰撞碎了不心疼。当我开车来到温情歌厅后门的胡同时,于庆和大松带着几个人就已经等在那里了,‘滴、滴!’我按了两下喇叭,同时将手伸出车窗外朝着于庆一伙人招了招手。“哥几个这边!上车、上车。”
穿了件跨栏背心儿下身一条大裤衩的大松,一看我开来了辆面包车呲牙一乐便冲我走了过来。“操!舍不得打车就开了辆破面包来应付我们一下呗?”
“我去!你这不也是刚打完篮球才过来的吗?再说了这面包车不是你们社会人办事的标配吗?嘿嘿!小胖子手里的确是没啥钱好歹替他省点呗。”
我拿起了操控台上的半盒烟甩给了车外的大松。“嘿嘿!哥几个先抽着。”
大松接过了半盒烟散了一圈儿后才大呲呲的招呼道:“那谁把咱的家伙式儿拎上,其他的人给我上车!”
嘴上叼着根烟的于庆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就坐在了我的旁边。“你那个哥还真放心你把车开出来呀?”
“操!我有证他怕啥的呢,我跟他说他要是不借我车,我就偷摸的跟着他,然后打电话向警察举报他嫖娼。”
我得意的笑着回应道。“操!之前咋没发现你这人这么阴损呢?我开始有点后悔跟你接触这么深了。”
于庆斜了我一眼一脸戒备的说道。“嘿嘿!上了老子这艘贼船在想下去可有点难了,要不刀削面和馄饨汤你选一样吧?”
我阴恻恻的坏笑着。“滚!你还成了梁山上的水贼了呗?”
于庆的手搭在了车门的把手上,做出了一副随时要跳车逃跑的样子。大松带着其他人挤进了我后面的车厢里,‘哗啦’一声响起,一个哥们儿打开了手里的蛇皮袋子。“都挑一个吧,一会儿要是真整起来都别怂呀!都他妈把心放肚子里,今晚的事刚哥说了他给咱们托底。”
大松抄起了一把挺老长的砍刀,慷慨激昂的作着战前动员。我开着车的同时向后面扫了一眼,就看见那哥们儿手上的蛇皮袋子里装了两三把砍刀和好几根镐把子。跟着于庆大松来的这伙人一个个的也都不含糊,纷纷拿起了自己擅长用的刀棒,看来街头械斗的事可是没少干呀。坐在我边上的于庆朝着窗外弹飞了手里的烟头,微一转身就接过了身后大松递过来的一把军刺,紧接着大松和于庆同时拿出了根带子,将带子的一头缠在了刀柄上,另一头则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他俩说这样做是怕砍人的时候刀被对伙的刀磕飞出去。“嘿嘿!一会儿你也选一个吧,主要是防身。”
于庆摆弄了两下手里的军刺冲着我嘱咐了一句。“嗯。”
我神情肃穆的点了下头目光凝重的看向了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