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决定不带着白鸟和狐怜儿冒险,想到外面的危险六耳也心里发怵。于是六耳就在这里呆了下来。六耳发现呆在这里和外面也差不多,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到他们,除了能够感受到外面的战斗波及之外,这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安稳的。六耳发现他现在已经不用再继续靠食物摄取能量了,他身体里的能量和周围的能量以及虚空的能量相互置换达到了平衡。六耳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很大的好处,他观察了白鸟和狐怜儿的情况,他也发现白鸟和狐怜儿在这里的情况和他也差不多,她们也在这里和周围达到的微妙的平衡。六耳看到白鸟和狐怜儿身上的能量气息都在慢慢变强,六耳知道她们在这个环境里都得到了一些好处。六耳仔细的将周围的石室都检查了一遍,除了有的房间里的一些布置会有所不同外大部分物品都已经搬走或者化为尘土。六耳回到了安置白鸟和狐怜儿的石室,他在白鸟和狐怜儿的旁边找了一个地方很快就专心恢复伤势。时间飞快流逝,六耳这里并没有完全放心,每一次外面冰颉和盘古他们打到这里他都会完全清醒。这一次外面打闹的动静特别大,六耳直接从盘坐中跳了起来,石室顶部的石屑纷纷下落。六耳赶忙用自己的仙气形成光罩使他们所在的区域不被这些石块干扰。六耳看了看高高的石室顶部,他若有所思。离他带着白鸟和狐怜儿进来这里已经过去了三年。狐怜儿还是没有醒过来,不过这三年里,她的六条狐狸尾巴渐渐地完全凝实,就连第七条尾巴都已经开始形成了。白鸟的身体似乎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六耳仔细观察才发现她原本乌黑的头发里渐渐多出了几根红头发和几根白色的头发,而且红色的头发和白色的头发随着白鸟灵魂的强大越来越多。六耳看到白鸟的样子,他猜测是白鸟自己不愿意从修炼中清醒过来,白鸟无疑是他们三个人中修炼最快的那一个,她给自己织了一个修炼的幻梦,没日没夜的在里面修炼,一刻也不愿意停歇。六耳不愿意吵醒她,他尊重白鸟的选择,面对外面的危险和伤害她将自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是目前最好选择。六耳很快就将自己的仙气推向整个穹顶,他一边练习对仙气的操控一边保护住这一片穹顶。六耳能够听到其他石室里石块掉落的声响,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他猜测冰颉他们的战斗应该已经十分接近这里了,果不其然。突然一阵巨大震动伴随着响动让整个地下空间都摇晃了起来。在这震动中狐怜儿渐渐的睁开了眼睛,震动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阵恐惧。她瞬间变回了原形,浑身的毛发和彩色的尾巴全都竖立了起来,飞快地警惕向周围。六耳看到狐怜儿的样子,他依旧很放松,他看向警惕的狐怜儿。“狐怜儿,你别害怕,是丰彰将你托付给我的,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狐怜儿显然没有相信六耳,她依旧向着六耳龇牙,眼睛里全是警惕。六耳知道狐怜儿刚刚醒过来,这里这么陌生她难免会害怕。他很快将他记忆里和丰彰分开的情形凝聚给狐怜儿。“就是他让我帮忙照顾你的!”
狐怜儿看到影像她的警惕心才渐渐放了下来,身体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不过她依旧没有变回小女孩的样子。六耳见状,他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六耳将两根手指抹过额头,然后伸着两只手指就朝着狐怜儿靠拢。狐怜儿见他有所动作又警惕起来了,她的牙齿又露了出来。“狐怜儿,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想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狐怜儿虽然还是有些警惕,不过她的敌意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重了。六耳的两根手指轻轻地碰到了狐怜儿的狐狸额头,狐怜儿也感觉到六耳对她没有敌意,她渐渐地放松下来。很快她就清楚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她的身体顿时没有了敌意,她想起了很多事情,同时也知道她之前都是在梦中,两行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狐怜儿很快就从狐狸形态变回了小女孩的样子。“六耳,谢谢你的帮助!”
六耳看到狐怜儿强装坚强的样子,他的心里有些怜惜,他很快就收敛了心里的情绪。“你不用客气,我并没有帮助你多少!”
狐怜儿听到六耳的话,她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六耳。“是我拖累着你让你没能离开!”
六耳听狐怜儿这么说,他赶忙解释。“这跟你没关系,他们是盯上了我,说起来反而像是我连累你!”
狐怜儿向着六耳感谢的微微躬身,她转头看向了白鸟。“无论怎样,你们都救了我!感恩能够遇到你们!”
狐怜儿说到这里,她心里又想起了她的狐妈妈,几百万年的相伴,瞬间的失去让她特别的心痛,她想要大哭。狐怜儿使劲地攥了攥拳头,她使劲对抗着愤怒的情绪,她竭力不让自己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走到白鸟的旁边,看着那把刺死她妈妈的长剑,轻轻地将剑拿起抱在怀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了剑柄上。六耳看到狐怜儿伤心的样子,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没有特别多的亲人,要说亲人震林算一个,月引和风麒麟那几天的相互也算半个,其他就没有了,他没有经历过失去亲人的伤心。六耳只能看着狐怜儿背对着他难过,他犹豫了好久,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思忖了好久,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六耳走近狐怜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狐怜儿被六耳这么一拍,她的心绪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怀抱着长剑用手将脸上的眼泪拭去。狐怜儿坚定地转过头,她看着六耳说道:“我妈妈以前叫我怜儿,是因为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爸爸就死了,我们狐族原本是男性族长,可是族里的男性两百万年前几乎都死了,妈妈无奈才成了族长,她给我起这个名字是觉得我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六耳静静地听着狐怜儿的话,他知道狐怜儿对他已经没有了戒心,他像是个陌生人一样听着狐怜儿的诉说。狐怜儿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六耳说这些,也许现在她就会想找人倾诉。“现在我妈妈也不在了,那个可怜我的人她已经不在了,妈妈让我做族长,我知道自己现在能力还不够,没有办法聚拢族人。”
六耳听到狐怜儿这么说,他看着狐怜儿。“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我们可以选择帮助族人,但首先我们都是为自己而活,我们都有自己的命运需要承受,命运让我们一直活着那我们就不能辜负命运的期望!”
狐怜儿听了六耳的话,她看着六耳。“谢谢你,谢谢你六耳,我明白了,我以后不叫狐怜儿了,既然命运把一切都交还到我的手上,那么我就只为我自己负责,我以后就叫狐离!”
六耳听狐离这么说他赶忙改口。“好的,以后我就叫你狐离,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