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家吗?”阿娜脱口而出,因为对于慕斯言的事,她一直都是知晓的,自然也知道她跟慕家人的关系了。
慕斯言神色顿了顿,她虽然跟继母与慕欣儿的关系她不好,但爸爸还是疼她的,她又怎么会没有家?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阿娜歉意地说,她现在不清楚慕斯言的记忆到底到哪了,所以也没敢乱说。
医生知道慕斯言醒了后,便过来帮她检查身体。
“她现在确实失忆了,但我不知道她的记忆到哪了。”阿娜拉着医生走到一旁,看了眼慕斯言说。
“这个的话,小姐你可以试探病人一下,因为我无法确定她的记忆到底到哪了。”医生解释。
“那她现在除了她小腿骨折了,还有其他问题吗?”阿娜担心问道。
“目前病人的情况是良好的。”医生实话实说。
“行了,你出去吧。”阿娜挥挥手,示意医生离开。
慕斯言现在连她都不认识,那么就是说,她的记忆应该停留在她被她父亲送入监狱前。
那就好办了,那这么说,她现在连裴毅都不认识。
抬脚向慕斯言走去,阿娜坐在床边,轻声说:“你就好好在这里养伤,你难道想你的家人为你担心吗?”
“这不好,我不能再麻烦你了。”慕斯言作势就要起来,阿娜一手摁着她的肩膀,眉头皱了皱,“斯言,听话,你在这里好好养伤,你父亲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可是……”慕斯言还是觉得不妥,她好心救她回来,她又怎能再麻烦她呢?
“真的没事,好好住下来休养知道吗?”阿娜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
“那好吧,麻烦你了。”慕斯言谢过阿娜。
“不客气。”阿娜眼神宠溺,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摸慕斯言的脸,面对她怔然的目光,手停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忙。”阿娜丢下话,急忙离开。
慕斯言一脸懵圈,她怎么那么奇怪?
“小姐,裴毅找来了。”雄鹰急急忙忙跟阿娜汇报。
“怎么会突然找来,不是让你封闭消息?”阿娜脸色微变,不悦地说。
“小姐,我已经封闭消息了,但不知道裴毅为什么还会知道?”其实雄鹰已经猜到是谁泄露消息的,只是不敢跟小姐说。
“是不是他做的?”阿娜神色愤怒,狠狠咬着下唇,“除了他还会有谁?”
这个谁,他们都知道指的是谁。
“小姐,那现在怎么办?裴毅就在别墅大门口。”
阿娜思忖片刻,随即又说:“先将斯言从后门带走,我来应付裴毅。”
别墅大门口。
裴毅他的人与阿娜的僵持着,谁也不愿放下枪。
“少爷,这阿娜到底是什么人?”江城皱眉,这个阿娜显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裴毅沉默不语,之前阿娜为了接近慕斯言,特意让自己女子监狱,而且她的待遇也非一般。
至于她的身份,他也有点猜不透。
“裴毅,你带那么多人来我家做什么?”阿娜双手环胸向他走来,冷声说。
“交出慕斯言。”裴毅直奔主题。
“慕斯言不在我这,你会不会找错地方了?”阿娜说。
“我没时间跟废话,如果你不交出慕斯言,我就这里夷为平地。”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裴毅又怎么会问她要人。
“这里没有慕斯言,请你离开。”阿娜厉声呵斥。
裴毅冷嗤,大手一挥,身后的保镖纷纷拿枪对准阿娜。
阿娜脸色泛寒,“裴毅,你别欺人太甚了,这是我的地方。”
“我再说一次,交出慕斯言。”裴毅沉着脸,再说一遍。
“呵呵,行啊!你一口咬定慕斯言在里面,你就进去搜,要是没有,麻烦立马滚出我家。”阿娜抬手看了眼手表,都这么久了,雄鹰应该也带慕斯言离开了吧?
语音刚落。
阿娜的保镖便让出一条路让裴毅的人进去。
江城领着保镖将别墅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慕斯言。
“找不到是吗?还不快走?”阿娜眸色一冷。
裴毅脸色阴翳,这消息不可能有错,还是阿娜已经将慕斯言带走了?
突兀的铃声响起,打断裴毅的思绪。
“少爷,慕小姐回了裴公馆了。”江城接完电话,连忙向裴毅汇报。
阿娜脸色巨变,紧紧握紧拳头,这怎么回事,慕斯言怎么回裴公馆了?
“马上回去。”知道慕斯言已经回去了,裴毅马不停蹄赶回裴公馆。
“裴毅,你回来得对,慕斯言她好像病了?”裴毅刚进大厅,夜云朵就火急火燎向他走来,急声道。
裴毅闻声,连忙向慕斯言走去,此刻的她坐在轮椅上,小腿被纱布包扎着。
裴毅微微弯身,柔情的目光看着慕斯言,低声说:“慕慕,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你是谁?”慕斯言拧起眉,一脸不明所以。
“你看看,我就说慕斯言病了,她刚刚也问我是谁。”夜云朵满脸担心。
“你不记得我们了?”裴毅小心试探。
慕斯言诚恳摇头,“我不认识你们。”
“你是在生我气?所以才这么说的?”裴毅以为她还在生他气,所以才故意说不认识他们。
“抱歉,你应该认错人了。”慕斯言觉得脑袋好疼,雄鹰本来是说带她去散步的,但突然却出来一群人,硬将她带来这里。
“慕斯言是不是失忆了?”夜云朵不安地问,她握着慕斯言的手,“你没理由会忘记我的?你看看我这张脸,你不记得我是夜云朵了?”
“我真的不认识你们。”慕斯言摇头,刚刚她第一眼看到见到夜云朵的时候,确实很惊讶,只是在她的印象中,她确实没有出现过。
“她是不是失忆了?”夜云朵微微侧头看向裴毅询问。
“先让医生过来看看她。”裴毅抿着唇,还是等医生过来检查后才好判断。
片刻后,医生来帮慕斯言做了个详细的检查,最后确实诊断慕斯言为失忆,但不明确她的记忆到底是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