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言看着这新闻倒是没有多大反应,遭人陷害又不是第一次。
她可以说是麻木了。
但裴毅却不是了,他不能让她受这样的苦,命令江城今天内必须揪出背后黑手。
“慕小姐,慕兴辉他在门口。”门卫快步走进来向慕斯言汇报。
“让他进来吧。”慕斯言深知慕兴辉这次来的目的肯定是解释新闻的事不是他做的。
果不其然。
慕兴辉一进来就解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慕斯言抬眸望着他,她都答应慕兴辉帮他了。
他又怎么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去做这样的事?
慕兴辉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目光扫了眼脸色阴沉的男人,转眸睨向慕斯言,“那我先走了。”
现在裴毅脸色这么难看,他现在也不敢开口让慕斯言去问。
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擎羽屁颠颠地跑过来,他爬上沙发抱着慕斯言,大眼睛溜溜地盯着慕兴辉。
慕兴辉也同样看着他,脸色惊愕,忍不住问慕斯言。
“斯言,你找到你的孩子了?当年的人不是说已经夭折了?”
慕兴辉的话让慕斯言跟裴毅相视一眼,两人同时看了眼擎羽。
看来慕兴辉跟他们一样,以为擎羽是她的孩子。
“你搞错了,擎羽是裴毅的侄子。”慕斯言解释。
慕兴辉半信半疑,边走边嘀咕,“长得这么像斯言小时候,居然都不是她儿子....”
他的话虽然小声,但慕斯言跟裴毅依旧听清楚了。
慕斯言笑了笑,“或许这也是我跟擎羽的缘分吧?”
裴毅笑而不语,脑子里却想着慕兴辉跟向骏驰的话。
江城彻查两个小时,终于查出幕后人,原来是裴天成所为。
“我不明白,老爷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江城无奈摇头。
敢情慕斯言是招黑体质?
裴毅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往外走去。
江城紧跟上。
“去老宅。”上车后,裴毅便交代江城,说道:“联络记者,明天上午,我要在公司门口召开记者招待会。”
“是,少爷。”
转眼间便到了老宅,裴毅进门直奔裴天成的房间,将江城查到的证据都甩给他。
“我曾经说过,不管是谁想对慕斯言下手,让我知道了,我不会留情。”
今天的事,算是挑起了他最后的底线了。
因为他是他父亲,所以他一忍再忍。
没想到换来的是慕斯言一次次受伤。
裴天成并没有否认,不要脸地说:“慕斯言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又怕什么被人摆上网?
而且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你。”
呵呵!
又是这句话,为了他去伤害他爱的女人?
这是什么逻辑?
“我这次来并不是听你废话的,我是来告诉你,我们之间的战争开始了。”裴毅冷笑道。
“裴毅,父亲是不会怪你的,因为你不是我,慕斯言这个女人不能待在你身边,她会害死你的。”
裴天成的话让裴毅觉得十分恶心,明明他是看不起慕斯言,却非要说得为了他好一样。
裴毅无语至极,转身离开,经过大厅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小人儿被佣人像个公主一样伺候着。
英挺的眉宇紧紧皱了起来,老宅怎么会有个小萝莉在这里?
而且这张脸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她是谁?”他冷声质问佣人。
佣人回道:“小小姐啊!”
“小小姐?”裴毅以为自己耳聋了,父亲只有两个儿子,大哥去世留下擎羽。
而他还未婚,什么时候有个小小姐出来?
谁生的?
“是小小姐啊,老爷说的。”佣人解释。
裴毅薄唇紧抿,目光一直盯着吃着水果的小萝莉,五官精致,葡萄般的大眼睛,黑溜溜的,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
“叔叔,你要吃吗?”见裴毅一直盯着她,糖糖以为他是想要吃水果,所以便大方分享了。
看着她的手上全是水果汁,剑眉微蹙,冷然启唇,“我不吃。”
“哦,那我吃好了。”糖糖将水果扔进嘴里,吧唧吧唧吃起来。
裴毅对她好奇极了,转身就想去质问裴天成,这小女孩是不是他外面的私生子生的女儿。
他那么风流,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呢。
但这时,裴天成也走出来了,他仿佛没有看到裴毅似的,快步向糖糖走去,一把抱起她,嗓音极其温柔。
“糖糖喜欢吃水果是吗?”
“喜欢。”糖糖很乖巧,她将水果喂给裴天成吃。
“真甜。”
这一幕,深深吓愣了裴毅,这么温柔的面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平常他面对擎羽虽说温和,但也没现在这样,双眸柔和得都能溢出水。
“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她是谁吗?”裴毅指着糖糖,冷声质问。
“别那么大声,小心吓到我的糖糖。”裴天成淡淡扫了眼裴毅,不悦地说:“糖糖是我的宝贝孙女。”
“呵呵,这么说,是你外面的野种帮你生的孙女?”凌厉的眼神射向糖糖,微微眯了起来。
糖糖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迅速垂眸,小手搂上裴天成的脖子。
“爷爷,叔叔好凶,我害怕。”糖糖低声道。
“不怕,有爷爷在。”裴天成低声哄糖糖,责怪的眼神投向裴毅,“你看看,把糖糖吓着了,她可是你...”
裴天成欲言又止,深呼吸一口气,现在还不能说。
“是我什么?你想说侄女是吗?”裴毅嗤笑,“我只有一个侄子,他叫擎羽,外面的都是野种。
要是让我知道他父亲是谁,我肯定饶不了他。”
当年母亲也是因为受不了他频频出轨,所以才自杀。
现在倒好,外面的私生子居然连孩子都生了。
糖糖即使在裴天成怀里都吓得小身子颤抖,裴天成拍了拍她的背部,将她交给佣人。
“裴毅,话别说得那么难听,等你知道事实的时候,你就会后悔今天这样对糖糖。”裴天成冷着脸警告他。
“嗤。”
裴毅不以为然,挑了挑眉,“在我字典里,从没后悔两字,而我也给你忠告,外面的野种你最好保护好,难不保他们有天全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