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祭拜亡妻此时,苏家墓园。天空飘着淅沥沥的小雨,气氛肃杀。林洋、苏沐秋和小苗,三人披麻戴孝站在墓园门前。“叔叔,小姨,妈妈就是睡在这里吗?”
小苗天真问道。“小苗。”
林洋蹲下凝视着女儿的眼睛,道:“从今天开始,不要叫我叔叔,叫爸爸!”
“爸爸…”对于小苗来说,这是一个极其陌生的词汇。苏沐秋也蹲下:“小苗,他真的是你爸爸,叫爸爸。”
小苗怯生生的望着林洋,张了张嘴,却没有叫出声。“没关系。”
林洋摸了摸苏小苗的小脑袋,牵着她的小手,走进墓园!这里是苏家祖坟!妻子苏沐雪未婚产子,违反族规,乃大不孝。她的牌位不能入宗祠!骨灰也不能埋在祖坟!五年前,苏沐秋深夜悄悄进入祖坟,将姐姐的骨灰埋在这里!没有墓碑,没有人祭拜,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老婆!我对不起你!”
林洋在土包前跪下,眼泪跟雨水一起流下。无敌天下的华夏龙神,此刻已泣不成声!嗤啦…林洋撕开衣衫下摆,拇指放入口中咬破,以血代墨,在上面写下几个血字——亡妻苏沐雪之墓!林洋将染血的布条绑在一根木棍上,插在土包之上!风雨中,布条凌乱飞舞,几个血字触目惊心!“小苗,给妈妈磕头!”
林洋转过头,对女儿道!“妈妈…妈妈…”小苗虽然只有五岁,却很懂事,她已经意识到妈妈去世,长眠于此!她放声大哭起来!五年来,苏小苗还是第一次祭拜妈妈!她哭的撕心裂肺!“小崽种!老爷说过,你是灾星,不能进苏家墓地!会坏了苏家的风水!”
一个撑着伞的老头忽然出现在三人背后,抓住小苗的衣领,一下把她丢到一片泥泞之中!他是看守墓园的老仆,听到小孩的哭声,立刻赶了过来,正看到林洋三人正在风雨中祭拜亡妻!老仆不认识林洋,却认识小苗!“妈妈…妈妈…”小苗哭喊着,在泥泞中往前爬,想要回到坟前。“灾星,滚出去!”
老仆面色狰狞,没有一点同情之心,一只手抓住小苗的脚,在泥水之中拖行。眨眼的功夫,小苗白净的小脸满是泥水,全身都湿透了!“放开我女儿!”
林洋双拳紧紧攥住,额头上青筋暴跳,站了起来。“你是什么东西?带着扫把星闯苏家墓园?等我报告老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仆狗仗人势,狞笑道。砰!林洋身影一动,踏步上前,一拳轰在恶奴的小腹之上!老仆双手捂住小腹,跪在雨地里,张口吐出殷红鲜血。“小苗…你没事吧。”
林洋将小苗抱起来,用手拭去她脸上泪痕。“爸爸…我没事。”
小苗依偎在林洋的怀里,轻声说道。“爸爸…你叫我爸爸了!”
听到小苗叫自己爸爸,林洋欣喜若狂!“滚!”
林洋瞪了老仆一眼,寒声喝道。老仆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逃掉。“老婆!”
“我跟你只是露水情缘!但是,你为我生了一个孩子!你就是我林洋的老婆!”
“我对不起你!你生产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我欠你的太多!”
“我答应你!”
“我会让你的牌位入苏家宗祠!”
“我要你的牌位在宗祠最高处,在苏家列祖列宗之上!”
“因为,你是我华夏龙神的老婆!”
林洋跪在雨里,额头触地,深深叩拜!就在此时,一片黑伞犹如乌云天降,黑压压的涌入墓地,来到林洋三人面前。每一把黑伞下面,都是一张苏家人阴沉的面孔。“好你个苏沐秋,难怪不接电话,原来躲在墓地!”
“苏沐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你姐姐的骨灰埋在祖坟!大逆不道!”
苏家众人阴测测望着苏沐秋,厉声呵斥。“爸爸我怕…”小苗怯生生躲在林洋身后,小脸上满是恐惧。“别怕,有爸爸在。”
林洋摸着小苗的脑袋,柔声说道。黑伞散开出现一条通路,一名身穿唐装的老者手住拐杖,站在林洋面前。家主苏建国!“林洋,你犯了苏家的大忌!带这个灾星来苏家祖坟!坏我苏家风水!你是想让我苏家家破人亡啊!”
苏建国黑着脸道。林洋冷冷一笑:“就因为这些无稽之谈,你们就虐待小苗!将她送到孤儿院?”
“小苗刚出生,就克死母亲,这是事实!我找人算过,她是灾星!”
苏建国手中拐杖狠狠往地面一顿,怒声道。“孽龙…灾星…”林洋双拳攥紧。当年,林洋就是被林家污蔑为孽龙,赶出家族,流离失所,成了乞丐。林洋决不能让自己的悲惨遭遇,在小苗身上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