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挚亦十分不满这个玩具的定义。
“究竟何时离开,天色已晚,还是要早些回家。”
陆挚亦把乔寻织的话直接打断,他微微皱起眉头,看向乔寻织的视线里,虽然有些许不满,可和看向别人的视线相比,那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彻底的冰冷和些许的揉软,这虽然看起来相差不大,可只要出现揉软,那就说明,这座冰山即将融化。
这样的一幕,对于任何女子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
秋香还好,她对李不让忠心耿耿,如今李不让终于苏醒,自然是要把视线落在李不让身上。
可李不让却是不同,她本来就是要看着陆挚亦的,陆挚亦又如此闪耀夺目的出场……
而且,最让李不让动心的,是陆挚亦的声音。
“你这个陆哥哥,自然是极好的。”李不让只觉得,自己的嗓音开始沙哑。
她有些后悔,自己此时此刻,为何如此狼狈,为何刚才执意要见?
明明,可以等自己打扮的光彩夺目之时,再出场的。
李不让有几分懊悔地想着,下一刻,就是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看着李不让眼中的神色逐渐变化,乔寻织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于是,她连忙把刚刚站出来的陆挚亦一把推到了屏风外面。
“陆哥哥,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说两句话之后,就立刻回去。”
乔寻织觉得自己找的理由天衣无缝:“李不让现在毕竟衣衫不整,你看上一眼也就罢了,看多了,小心她讹上你!”
陆挚亦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直接被乔寻织推到了外面,而李不让也因为乔寻织的这句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我还从未饥.渴到那种程度,而且,你也知道了,我和安承泽可是有着婚约的。”
说到婚约这两个字的时候,李不让自己都没发现,她嘴角的冷笑是有多么的刻薄。
这样的李不让,和乔寻织之前所见的完全不同。
李不让从来都没对一个人如此薄凉过,而且这个人,还是李不让名义上的表哥,加未婚夫。
“总而言之,我现在也让你看了我这哥哥究竟长什么样子,下次,如果你们遇到有麻烦的话,也可以彼此出手相助。”
乔寻织把之前从青儿那里听来的借口,说给了李不让听。
李不让微微的闭上了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幅毫无反应的死人模样,让乔寻织忍不住有几分跳脚。
她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转身。直接就准备告辞离开。
“既然这样,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已经把特制的药丸交给秋香,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那就吃上一粒。”
“如果真有事,那就让秋香去乔家找我。”
毕竟还是好朋友,所以乔寻织还是很担心李不让的。
李不让就算再怎么不准备搭理乔寻织,可乔寻织如此关心自己,自己还是要给乔寻织一次反应。
只见李不让眼睛都没睁,就默默的叹了口气:“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也这样婆婆妈妈了,这可真不像你的性子。”
这幅画里充满着调笑的意味,让乔寻织更加气不过了。
自己好心好意来找李不让,可却被李不让如此奚落!
乔寻织再也不想管她了。
“陆哥哥,我们走。”
乔寻织虽然笑着,不过这笑容十分僵硬,而且充满着愤怒的意味。
陆挚亦不由得把视线投向屏风后面,对于这个能把乔寻织的情绪轻易调动且愤怒起来的李不让,第一次产生了几分好奇。
谁都不会想到,今天晚上,陆挚亦会带着乔寻织潜入李家,只为了给李不让送药。
所以,这李家,自然是没有防备的,再加上陆挚亦早就已经把李家的地形牢记于心,所以这次出去时,也没有什么难度。
京城里,没有宵禁这个说法,所以就算在晚上行驶马车也是十分正常。
乔寻织和陆挚亦正准备原路返回,却没想到,在快到乔家的时候,突然从路边闯出来一个人。
察觉到马车再一次停下,乔寻织不由得微微皱眉。
究竟是何人前来阻挠?
正当乔寻这般想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车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三少爷。”
老三,乔远栋?
乔寻织和陆挚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些许惊讶,于是,便静静的坐在车中,看看这乔远栋究竟是如何缘由。
乔远栋也没有丝毫见外的意思,直接就拉开了马车帘坐了上来,即便朝向外面的车夫嘱咐了一句。
“把马车停在乔家侧面的墙边,别去前门也别去后门,搞快点。”
这样的话,倒是让车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以便把视线看向乔寻织。
车夫并不是不尊敬陆挚亦和乔远栋,只不过,车夫也是个会审时度势的。
这三位主子,虽然都是主子,可真正论起分量来,也是乔寻织的分量最足。
乔寻织倒是没想到乔远栋会说这样的话,不过,看着乔远栋的这般反应,倒不像是对自己有敌意的。
所以,乔寻织点了点头,紧接着,车夫便放心的赶起了车。
而对此,乔远栋冷哼一声,当即就把自己的不满,对乔寻织展现出来。
“看来这些下人,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连我这个三少爷的话都不放在眼里,非要听你这个大小姐的。”
这种酸溜溜的话,乔寻织一路当成耳旁风,她对着乔远栋微微一笑:
“有时间说这些风凉话,不如说说,你为何要突然来此。”
这笑容微微拉扯开来,让乔远栋毛骨悚然。
“毕竟现在天色已晚,要是让父亲知道你也出来瞎逛,说不定明日的功课会更多。”
乔寻织面不改色的威胁着,让乔远栋瞬间更加愤怒,有一种好心喂了狗的感觉。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多说了,自己就算是三少爷,但在乔振年眼中,也只不过是个儿子。
老子收拾儿子,那可不是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