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寒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往前走,掌心相贴,依旧是潮湿温热。
“老公你是不是在出虚汗?”
刚才在车里的时候季节就觉得祁夜寒在出汗,当时还以为车里太闷。
此刻寒风阵阵,他的掌心却依旧是一片湿润。
“你该不会是感冒了吧?”季节立刻停停下来,探手在祁夜寒额头一模,当即就黑了脸:“发烧还带我来这里!赶紧上车回家!”
季节转身就要往车前走,却被祁夜寒一把拽住了手。
“没事,你先跟我走。”
“祁夜寒,你别闹了!”季节反手握住祁夜寒炙热的手掌,“赶紧上车!”
然而……
要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风水总是轮流转的啊!
上次是季节耍赖不去中医馆,这次是祁夜寒无声执拗,一定要让等她跟自己走。
季节又气又急,担心祁夜寒的感冒再被风吹了。
“先回家。”季节抱住他,一步步推着把他往车里塞,“不管什么事,等你病好了再来。”
祁夜寒回抱着她,固执的站稳身形,“就现在。”
要不是打不过他,季节都想动手了!
“祁夜寒你别逼我揍你啊!”
打是打不过,装腔作势恐吓一下还是可以的。
祁夜寒固执依旧,皱眉掩唇咳嗽了几声。
哎呀!糟心死了!
季节投降了,她心疼祁夜寒,没办法。八壹中文網
于是半推半就着,季节被祁夜寒带进了一家首饰专卖店里。
这个专卖店也是a市著名的奢侈品集合点,如果店内的款式没有你满意喜欢的,你还可以提出你的设计要求,然后会有顶级设计师亲手为你定制。
季节想着祁夜寒就是突发奇想闹大男孩脾气,结果进门后就有人直接带着他们上了二楼的vip会客厅。
看来是早就有所准备的。
“祁少,夫人,请稍等。”引路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看样子是这家店的负责人。
季节被祁夜寒牵着手,打量着几个玻璃展柜里摆放的首饰。
负责人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锦盒。
“祁少,这是您之前吩咐准备的饰品。”
负责人打开盒子,季节顿时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锦盒中放着一只翡翠玉镯子,通体透亮,色泽清润。
而这只镯子,跟季母早前打碎的那只一模一样。
季节的外婆过世前,将自己双手上佩戴的一对玉镯给了季母。
这对玉镯,是外公娶外婆为妻时的定情信物。
季母一直戴着,可之前有次不小心摔倒,打碎了左手腕的那只镯子。
为此季母伤心了很久,可因为这对镯子是古董,无法再配成一对,而且原镯碎裂严重,也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复原。
这是季母心中的遗憾和惋惜,也是她久久无法释怀的伤痕。
季节一直在找能够与残镯配对的镯子,可一直无所获。
“你从哪儿找的?”季节小心翼翼的拿起锦盒中的镯子,兴奋之色难已掩饰。
祁夜寒勾起嘴角,俊美的脸上带着魅笑,“想找,总能找得到。”
*
回到家里,祁夜寒发起了高烧。
林妈端茶送药,季节用酒精擦拭着祁夜寒的四肢给他降温。
“老公,要不去医院输液吧。”季节心急道。
祁夜寒摇头,伸着手要抱她。
季节俯身让他抱住,亲吻着他有些干裂发白的嘴唇,“嗓子疼吗?”
祁夜寒微点头。
季节气的不行,偏偏又舍不得骂。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扶着祁夜寒给他喂水,祁夜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是含着水不往下咽。
闹吧,你就闹吧!
季节看出了他眼中的戏谑和期待,只好自己含了一口水,嘴对嘴的渡进他口中。
之前季节生病的时候,祁夜寒就这么给她喂过水。
吃了药,祁夜寒慢慢睡着了,季节侧躺下抱住他。
她的视线平直落在祁夜寒的侧脸上,睫毛真的好长,夸张点说都能扎小辫子了。
季节无声描摹着眼前俊美如画的容颜,失去了冷酷与霸道,此刻的他呼吸平稳,脸上泛着高烧燃起的微红。
高挺的鼻梁像一座小山丘,线条优美流畅。
削薄的嘴唇有些苍白,微微开合,轻吐着呼吸。
祁夜寒啊祁夜寒,你这个人真的有毒。
清晨早起,季节打着哈欠去摸祁夜寒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之前发白的面色也恢复了清润。
许是药物的原因,祁夜寒还没醒,季节轻手轻脚的下床离开。
楼下,林妈正在准备早饭。
“小节,你的中药快没了。”
这个消息,让季节又喜又悲。
终于不用喝了……可不喝又不行……
早饭做好,季节上楼去看祁夜寒醒了没。
房门打开,床上的男人仍在深睡。
季节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结果她还没有动作,就被闭着眼睛的人抬起手臂勾住腰,扯进怀中。
“哎!”季节的后脑正巧撞在了祁夜寒的下巴上,一吃痛,就气笑了:“祁夜寒,你是铁打的吗!”
祁夜寒的嗓子还有些哑,开口就是醉人声调,“药快吃完了嗯?”
季节:“……”
现在这个气氛,说这个真的合适吗?
*
周五晚上,老太爷叫季节和祁夜寒回家吃饭。
祁修儿不在,跟顾妃一起玩去了。
下午的时候顾妃给季节打过电话,说周末了一起出来玩。
季节一听祁修儿也去,便道:“我还是和祁夜寒回家吧,要不然爷爷得一个人吃饭。”
顾妃知道祁振涛和祁夜寒之间闹了不愉快,毕竟都上了新闻,但是具体因为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之前在祁家没见着人,还以为林晓蔷和祁振涛是出去旅游了。
饭桌上,也就是孙子孙媳妇陪着。
老太爷倒是没什么不开心,乐呵呵的吃着饭。
季节和祁夜寒闹着玩,每次都跟他抢相同的食物。
祁夜寒夹给她她又不要,或者就让他直接夹给爷爷。
“晚上就别回去了。”老太爷道:“臭小子留着陪我下棋,你那屋我一直让人打扫着呢。”
季节觉得没关系,反正是周末。
祁夜寒也点头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