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稻花,有桂香,还有白云。后来,深入梦境的时候,见到一处人家,那里人群芬扰,安得自乐。他们织布鞋,他们卖稀豆粉,当然还有专门的糕点店。我去的时候,正值暖阳斜照。秋末的冬初季节,南方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晨间升起的一光丝线,映入眼帘,就犹如蒙娜丽莎的微笑,让人心生向往。很久不作诗,连手指也都生锈,粗糙的指皮要是碰到细嫩的皮肤,必然被嫌弃,所以写不了诗,那就碰不得。南方的冬天不比北方,北方的女人让南方的男人留恋,南北相对,伤悲相连,爱恨互通,这大概是注定的东西。既不能以,何不放了?从此跌入陌路,你我皆是过路人。我是南方下的醉徒,烟杆下的成员分子,雨下的情人,诗中的乞丐,棋下的车。我一人走过黑夜白天,跨过山水,打佛堂走过,见一只蚂蚁,或闻一朵花香,都会把自己留下来,陪着这些山水虫鸟,听一听大自然的声音。第一次去板桥,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骑上心爱的小摩托,转过几个大弯,就隐约可见白烟升起的小镇,但偏僻的小镇不好找,稍不注意便会走错。路上,柔和的光线照在我和朋友的脸上,它们像调皮的小孩子,回来跳串,抓也抓不住。去往未知的路上,一定要听赵雷的歌,在去旅游或者随心走的途中,一定要看大冰的书。他们把江湖写成人生,把人生融进江湖,既不拿江湖去过别人的生活,也不将别人的人生拿来谈江湖!他们只做一个我,只作一个江湖。路上的我,大概也是如此。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去板桥第一站一定是百年茶馆,听说那里是诗人们聚集的盛地,偶尔也有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去故弄玄虚。同样我也要去走一遭,不管以什么身份。进屋,满满的茶味儿,一个大伯正在不停的舀水,蒸茶。见来,迎面而笑,食指与大拇指自然弯曲打成OK手势,然后给大伯比一个“耶”。屋子很小,但人却是出奇的多。他们形色各异,都在嘟嘟嘟说着听不懂的话,显得有几分喧吵,但不碍事,动中听静这才是境界。不一会大伯上来茶水,先给诗友斟满一杯,掏出我的国产智能手机,咔擦一声拍下两个斟满茶的杯子。看到杯子被我硬生拍下,心中不免暗暗自喜。想必杯子今生幸运,遇到一个不会拍照而又热爱相册的游人。让风吹过楼台的细雨,让雨等候归乡的人。茗茶,苦涩而又甘甜,像极了人生,像极了生活。诗友旁的耳机响了又停,我知道,那是幸福,毕竟于爱情。板桥,百年间的历史,积淀了多少陈年往事。从这儿走过的,有诗人,情人,商者,途游人,当然,亦有农民官员。留下的,有诗有酒,有茶有水,有厚厚的脚印,有脏脏的泥巴,还有乌鹊,山鸟,风纸鹤…等等数而不一。东约起早而行,青苔石板上看不清印记,往大理而来的古城人,那些可爱可恨的爱情,当然也自然,成为一时的口谈。遇见,当是美好而留恋的时刻,有人记得黄昏,有人记得晨韵,有人忘了带伞,有人选择晒太阳。路过的,就随缘吧,文字没有半分新意,生活没有半点盐分。你说,香么?在板桥,除了喝茶之外,旁边的酱粑粑和凉米线自然也要尝尝的,那些都是肚子饿了口渴了要吃要喝的,免不了那是作为人的需求,就像伟大的马哲思想,都是为人类奉献真理的。作为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多晒点太阳也无妨,因为要淋雨的日子还多,补补钙还是不错的。亞青诗人拥有的高纬度思想,总是让人感觉弯弯的路被拉直了,敢在悬崖边上玩耍的孩子,长大必定敢跳下去。所以我说,我跟亞青,是自恋的雄性动物。喝茶,可不能斟满。慢慢品罢,几根柱子已经退了色,不过还是老样子,灰尘依旧还在。就像历史,喝了茶,你还是你。我认真的端起两百块的大哥大,使劲猛拍后才发觉没有那技术,于是头脑发热,写个稿子征一个伙伴请教请教。到底想了,可笔不动,不免阿庆嫂也哭了。滴滴答答的响了许久的东西,翻了身转个腰,哎呀完了,这是要醒的节奏,使劲让自己睡吧,毕竟人活不长。这时的午夜,窗外已经下了雨,空荡荡的屋子里还有几丝丝光亮,猛一起身寻找手机,却不知梦里竟如此美丽。再睡睡罢,天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