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面带微笑,望着前方。
仪仗缓缓靠近,待到要靠近城门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只见从轿子里走下来一个身穿官服,头戴官帽,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
正是豫州知府卢昌民。
卢昌民刚一下轿,林凡便走上前去作揖行礼。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早就听说卢大人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林凡脸上满是笑容,站在卢昌民面前。
卢昌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有些不知所措。
林凡说道,“卢大人可能不认识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林凡,在这安阳城内做布坊生意。早就听说卢大人会来咱安阳城指点关于布艺大赛的事情,所以草民早早就在此等候,只想着能够让卢大人到我们家的布坊来走走,指点一番”。
卢昌民打量着林凡,心说这小子倒是挺自来熟的。
但是,这安阳城内,不是只有马永城这一家布坊吗?
怎么又冒出来了这个林凡?
他望向马永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可是马永城也被林凡的这番举动给整不会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枫桥见状,立马上前解释道,“启禀大人,这位叫林凡的林公子,是我安阳县布坊行业的新起之秀,他早几日刚成立的晚秋布艺,备受城内的百姓喜爱,若是大人有兴趣,可以去瞧瞧”。
周枫桥说完后,露出期待的目光,望向卢昌民。
卢昌民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他冲着众人笑了笑,说道,“这一路走来,颇感劳累,还是等本官休整片刻,再做打算吧”。
见卢昌民这样说,马永城也立即接话道,“是啊,卢大人旅途辛苦,还是要稍作歇息再做打算。请吧,卢大人”。
说完,便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示意卢昌民跟自己走。
卢昌民也确实是打算住到马府去。
可这时,林凡跳了出来。
“卢大人不到县衙下榻么?”
听到这话,卢昌民和马永城都微微一愣。
此时,城门外站满了百姓,他们听说知府大人要来,想要看看这知府大人的仪仗。
众人不知道的是,其实想来看热闹的百姓,并没有这么多。
但是林凡花了些钱,请了一些百姓前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这些话,有越多百姓听到,便对自己越有利。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卢大人是为了布艺展会的事情前来,我同马掌柜,届时都会参加布艺展会的评比,若是卢大人此时就住到了马掌柜家里,恐怕,这对草民来说,不太公平吧?”
这话说完,百姓群里立即发出一阵骚动。
“我听说啊,这卢大人和马掌柜交好,所以才会一来,就要住到他家去!”
“但是林掌柜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啊,卢大人就这样住到马掌柜家里,恐怕有些不妥吧?”
“确实不妥,这样做,不公平!”
“我看,为了公平起见,卢大人,还是要住到周县令家里去最合适!”
.......
周枫桥也立马明白了林凡的意思。
立马上前邀请道,“卢大人,下官府内,早已安排妥当,请卢大人前往”。
卢昌民饶有兴致地盯着林凡。
他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叱咤官场这么多年,卢昌民还是见过世面的。
他波澜不惊,微微一笑,说道,“好,我就依这位小兄弟所言”。
说完,一行人便进了城。
马永城在一旁,气得脸都黑了,可是又无可奈何。
待卢昌民到周枫桥府内安顿妥当,林凡又适时出现,邀请他一起吃饭。
“卢大人可能还不知道吧,咱们安阳城内,有一家风味居,备受百姓的喜爱”。
林凡在路上,同卢昌民介绍。
卢昌民只知道醉乡楼,哪里会知道这风味居。
“这风味居啊,原本是一家快要倒闭的酒楼,可是,安阳城内的百姓对其菜色赞不绝口,不舍得让它倒闭,自发地拿出钱来,支撑它开下去,这不,在百姓的大力支持下,风味居开得有声有色,成为了咱安阳城里最大的酒楼呢!”
听林凡说得眉飞色舞,卢昌民倒也对这风味居来了些兴趣。
风味居里,赵小东早已备下了一桌美味佳肴。
为了不让他人说闲话,林凡自然邀请了马永城。
同时,也邀请了孙琮和陈德安。
席间,每个人都面带微笑,但是又各自心怀鬼胎。
孙琮看到风味居的生意如此之好,心里十分郁闷,气得都吃不下东西。
可是知府大人坐在上面,自己又不得不应付几口。
陈德安则是战战兢兢,他一会儿看着林凡,一会儿又看看马永城,如坐针毡。
林凡挨个敬酒,在卢昌民面前,一个劲地冲着他说好听的话,哄得这卢大人是如沐春风。
敬到马永城这里时,林凡故作谦虚道,“小弟初自从事布坊生意,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要请马掌柜多多指教呢!”
马永城看着林凡这番嘴脸,心里早已波涛汹涌,可是又丝毫不敢发作。
他只得附和着笑道,“咱们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说罢,便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到了陈德安这里时,林凡先是冲着他笑了笑。
这一笑,让陈德安心里忍不住发毛。
林凡说道,“陈老爷,我这杯酒,是向你赔罪的”。
桌上的人听到林凡这么说,便纷纷安静了下来,看着他们俩人。
陈德安汗流浃背。
林凡假装自己有些喝醉了,故意有些口齿不清。
“上次,你让我购入你的那一批棉麻,我没有同意,你可,千万别怪我!”
马永城立马皱了皱眉头,紧盯着陈德安。
恰好这时,陈德安也看向了马永城。
两人眼神对视,从陈德安的眼神里,马永城立马知道了怎么回事。
林凡继续说道,“我是这样想的”。
“陈老爷,和马掌柜,可是几十年的故交。陈老爷的棉麻,自己是要卖给马掌柜,我怎么能够越俎代庖呢?”
林凡搂住陈德安的肩膀,说道,“陈老爷,你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