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知道你定不会自己胡思乱想,然后将罪名强加在我身上的,想必是有人影响了你,告诉我,那人究竟是谁?”
唐零榆冷静的看着张芷溪,她已经感觉到了身边危机四伏,潜在的,明面上的威胁一波接着一波,她必须要把所有想要害她的人揪出来,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从身后捅一刀。
张芷溪看着唐零榆,心中一团乱麻,她自然是想到了唐苏叶的,因为就是唐苏叶最先在她面前提起,唐零榆可能是害她孩子的凶手,她才会一直怀疑唐零榆。
可是唐苏叶并没有十分肯定的说过,而是提起了这个可能性之后,也说她只是随意想想而已,希望张芷溪不要放在心上,是张芷溪自己一直放不下这个说法,越来越怀疑,最后才会酿成大错,唐苏叶并没有恶意,不能够说出她的名字吧。
张芷溪心中慌乱,直接握住唐零榆的手,便跪在了她的面前,“榆儿妹妹原谅我吧,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如果我再伤害你,不要说你,你的兄长也定不会饶过我,这一次他就已这么长时间没有理会我。”
“我们好不容易才重归于好,定不会再做些错事,还请榆儿妹妹不要刨根问底!”
“嫂嫂,嫂嫂你先起身,你怎么能够向我下跪呢?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你先起来,我只是要问为什么你会如此以为,之前你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为何会突然将这些罪名加在我身上?”
唐零榆伸手拉住她,想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可张芷溪却跪在地上猛地摇头,“不!榆儿妹妹,你若不原谅我,我便不起身了,我只是孩子没了之后一直在胡思乱想,没有任何人在我身边说过污蔑你的话,是我自己想不通,总想着孩子不是自然流掉的。”
“我就是想找个人怪罪,才会强行怪罪在你的头上,我知道错了。”八壹中文網
她说话时已经满脸泪痕,不知道她怪罪的到底是对是错,知道如今,她也不敢完全确定,唐零榆真的与她孩子之死毫无关系,她只是害怕唐南烛不理会她,才在两人的面前痛哭流涕成这般模样。
可唐零榆看到她这样,已经不忍再继续刨根问底下去,只能够就此作罢,那人究竟是谁,只有等她自己再慢慢调查。
随后唐零榆扶起她,“嫂嫂,先起身吧,我不再问了,我原谅你,你以后也不要再胡思乱想。我们是一家人,我真的从未想过要害你,更没有想过要夺大哥的家主之位。”
“嗯,嫂嫂知道,以后不会再胡乱想,多谢榆儿妹妹不计前嫌。”张芷溪扶住唐零榆的手缓缓起身。
唐零榆朝窗外看去,夜色浓重,如泼开的墨一般,的确是不能再多言了,不然今夜便是一个通宵。
“嫂嫂,既是如此,今夜便早些休息吧,明日你和兄长还要回唐府呢。”唐零榆说着走出了客房,替张芷溪掩上了门。
偏院的客房住了陈左,张芷溪的房间离陈左不远,唐零榆回自己卧房要经过陈左的所在,他与水烟儿正在促膝长谈。
“陈大哥,如今朝廷中形势混乱,或许我们能报当年的仇。”
唐零榆经过房门,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正是水烟儿,可她所说的话让唐零榆有些不解,这朝廷之中有两人的仇人不成?
“烟儿,如今不像当年,你不顾及四王爷吗?当年的仇如今也应该一笑泯之了。”陈左斟酌片刻,还是准备劝水烟儿。
“一笑泯之?若真的如此简单,陈大哥你之前为何老是躲着我?若今日我不跟着槿儿回四王府,恐怕不会凑巧碰到你,你知道我到了府上,还是会躲藏起来不是吗?当年的事情你都没有忘怀,我又怎能够一笑泯之?”
“我定要报仇,他毁了我的一生,如今我顾不得其他了,槿儿已经长大成人,他会理解我的!”
水烟儿却有些情绪激动,根本听不下陈左的劝解,只是一心想着报仇。
“他要如何理解?你这么多年都未告诉过他当年的事情,他根本一无所知,如今你要去报仇,我想他是不能接受。”
“不管他能不能接受,我都要报仇,这么多年在皇宫中忍辱负重,我被废去了一身的武功,用了这整整二十多年才将功力恢复了大半,都是为了报仇。陈大哥,其他的不必多言,我就只问你一句,可否愿意助我?”
水烟儿的话语听起来尽是愤恨,唐零榆更是好奇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口口声声说的仇人又是谁?这皇宫中有她的仇人,是哪位娘娘?
唐零榆还在屋外奇怪的思虑着,想要再继续偷听两人究竟会说出些什么来,可没想到,却听到屋内悠悠的传出来一道声音,“丫头,在门口偷听可不是四王妃的作为,还是早些回屋吧,我与皇贵妃娘娘还有些事需要商讨。”
“这……”唐零榆有些窘迫地咬了咬嘴唇,偷听被人抓到还真是令她汗颜,她也只能够朝着屋内说道:“对不住了师父,人皆有好奇之心,榆儿马上离开。”
留下此话,唐零榆快步走回了卧房内,总觉得方才被人抓包十分的尴尬。
黎夜槿靠在床榻边上,正在翻阅着手中的兵书,见唐零榆有些慌张的回房,奇怪的问,“榆儿,发生了何事?你怎么像是有人在追赶一般?”
“无事,方才经过师父的房间偷听了两句,结果被他发现了。”唐零榆坐到了铜镜边上开始卸妆,同黎夜槿说着她方才听到的话,“黎夜槿,你知道母妃武功很厉害吗?她说她曾经被废除过武功,现在哪怕恢复了,也只是恢复了个大半而已。”
“嗯?”黎夜槿意外起身,“母妃今日的武功已经不低,若只是恢复了大半,当年她未被废除武功之时定是一个武林高手。”
黎夜槿细细回忆幼时未上战场之时,与母妃住在一起的岁月,的确未见水烟儿露出半点会武功的迹象,一直都是弱不禁风的模样,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江湖之人,可也的确从未听过水烟儿提起她的娘家。
只是一直在与黎夜槿说她的娘家并不是大户人家,在这皇宫之中靠不了娘家,只能靠自己。
虽然她一直说月如初是她友人之子,可也从来未仔细说过两家的渊源。
“母妃曾经是江湖侠女吗?”唐零榆散开发髻,走到床榻边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