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把过脉?”唐青黛眼睛眯起,手指渐渐蓄力,若唐零榆真的知晓了她假孕之事,一定要想办法弄死她。
唐零榆看穿了她的想法,拿过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又若无其事的放下,抬眼看着她一脸无辜,“我没有替你把脉。”
“你胡说!你是大夫,不把脉怎么给我诊治的?二皇子都说你已经为我开药了。”
“我可不是一般的大夫,难道一定要为你把脉才能够知晓你身上的伤痛吗?我只用随意看一眼便知道了,比如现在我就能够看得出来,你已经有四月的身孕了。”
唐零榆一本正经的说道,反而让唐青黛有些意外了,按她谎报的日子算,如今这身孕的确应该四月了,唐零榆居然真的没看出来?
“看你这副模样,难不成你这肚子……”唐零榆欲言又止的说着,故意用眼神去打量着她的肚子,唐青黛立刻拉过衣裳遮住转身走开,离得她远远的。
“我肚子没有任何问题,你不要再盯着我看了,若我肚子里的皇孙出任何事你都担待不起。”
“嗯。”唐零榆又拿起了她还未吃完的那块糕点,继续吃着,“你今日来究竟所为何事,就是想问我是否给你诊治了?莫不是你吃了我开的药有何后遗之症?我可是一个十分负责的大夫,我可以再为你把脉,开安胎药都可。”
“不用!”唐青黛急言拒绝,咬了咬唇眼神看了前厅外面,发现无一人在偷听,又压低声音问道,“不过我却有一事要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不要有一丝隐瞒可好?”
唐零榆知晓她要问的是何事,虽然如今还不能解决她身上的蛊术,但若要说实话实说,她还是能够做到的,于是便点头应承下来,“你但说无妨。”
“你……”唐青黛一咬牙一跺脚,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你可知道蛇蛊?”
她一直知道自己身上中了蛇蛊,却不敢与外人道来,一直说只是有心痛之症罢了,对于任何人都不敢提及蛊术,担心有人知晓把她当做歪门邪道,皇宫之中最忌讳行厌胜之数的人,若是被人抓到把柄,恐怕她就要被打入万劫深渊了。
可如今在她身上施蛊术的人已经出现,还威胁于她,她必须要尽快将自己身上的蛇蛊解决掉,不能被人威胁,她唐青黛从小就是站在云端的人,哪里有人有资格威胁她!
如今整个京城之中,除了唐零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能够解救她,之前和二皇子合力举办了一个为皇上选太医的晚宴,可却不敢直接写出是治疗蛇蛊,毕竟二皇子看了那份书卷。
现在,只能够直接问出口了,必须要快点解决!
唐零榆听到她的话抬了抬眉,她未想到这唐青黛会直接问出,还以为她会婉转些许,难道是这蛇蛊已经折磨到她无法忍受的地步了吗?
“你为何要如此问?谁中了蛇蛊?”唐零榆假装不懂。
“总之不是我!是谁的话如今还不能让你知晓,你就告诉我,你可有解救之法?只要你说出解救之法,黄金万两都可。”唐青黛着急无比,除了钱财,她也不知道还能拿出什么来诱惑唐零榆。
“黄金万两?我不缺钱财,也没有如此贪恋钱财,不需要黄金万两。”唐零榆直言拒绝,眼珠一转直接说道,“至于蛇蛊,我真不知道解救之法,不过却对这蛊术有所耳闻。”八壹中文網
“你为何会不知道解救之法?你不是大夫吗?大夫不能治病救人,你还自诩是神医,不用把脉就能够知晓我身上的伤痛!”唐青黛听到这个回答甚是气恼。
“你先冷静些,我是大夫,亦会治病救人,但是这蛊术你确定算是病吗?也不能算是伤吧!”唐零榆抬头看她。
“这……”唐青黛被问的哑口无言,唐零榆说的也的确有些道理,这蛊术哪能算是病患呢!
唐青黛无力地垂下手,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也就是说她真的要听那人的吩咐去夺唐家的家主之位,她对那家主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成为一国之母才是她的最终目标。
如今她却被人掌控,要听他人的吩咐,就算坐了上了一国之母的位置也是别人的傀儡!
唐零榆看她的神色甚是凄凉,也有些于心不忍,这唐青黛说起来除了将她推下山崖想害死她外,好像就只是刻薄了些,其余也未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比她那哥哥强上许多,虽然如今犯了其君大罪,可在唐零榆的眼中从来没有什么欺君大罪一说。
毕竟皇上和寻常人又有什么区别?古之圣贤都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古代的皇帝就是把自己的地位抬得太高了。
唐青黛应该还不至于坏的透底吧?唐零榆如甚思量,突然起了想要帮她的想法,于是开口问道,“其实我最近正在钻研蛊术,或许有一日可以找到解决之法,不知可否见一见你中了蛇蛊的那位好友?”
“不行!既然如今你都还未专研出治疗之法,那为何要见她,等你专研出的那日再说吧。”唐青黛拂袖准备离去,可走到一半却回过身来看着唐零榆,“你的家主之位可还给你兄长了?”
唐零榆眉头一皱,“这与你有何关系?还是不要多问为好。”
为何唐青黛会问这家主之位,莫不是就是她到张芷溪那处去胡言乱语的?可是也不像,她与张芷溪一向如仇敌一般,天天叫人家山野村妇,张芷溪应该也不会听她的。
“为何与我没有干系?我也是唐家之人,我俩都是唐家的小姐,都已嫁了皇室中人,如今冠了夫姓两个都不算是唐家之人了,你能够继承家主之位,为何我连问问都不行?四王妃摆的架子也太大了!”
唐青黛刚才失魂落魄的脸色瞬间消失不见,又如往常一般摆出了斗鸡的架势,唐零榆也对她这变脸之法叹为观止,也是厉害!这川剧变脸若能请到这唐青黛,恐怕是如虎添翼的存在。
“不是摆的架子太大,就如你刚才所说,我们俩如今都不算唐家之人了,这唐家家主之位迟早是要给我兄长的,我们俩不便多过问,你觉得呢?”
唐零榆淡然回答她,方才对她的那一点点怜悯之心,都在她的这些话语中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