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万万不可!”灵雪突然跪地,“小姐还未回来,灵雪怎可许配人家,望老太爷重新思量!”
灵雪的话让老太爷立刻不满皱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未回来,我便不可以将你许配人家吗?你是唐府的婢女,可不是她一人的婢女。何况刘公子是何等的尊贵身份。能够垂爱你是你的荣幸,还不快谢过刘公子。”
灵雪跪在地上转了方向,痛哭流涕的恳求刘礼文,“刘公子,灵雪求你了,灵雪只是一个小小婢女,着实配不上你的尊贵身份,还请刘公子另择其他家女儿作为良配。”
灵雪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一颗接一颗的滑落,配上她有些绯红的小脸,这娇俏模样更是让刘礼文喉头一紧,却还是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模样,“灵雪,切不可自轻自贱,你在本公子的眼里可是一个极好的女子,若能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我一定会好生对待你。”
“我……”灵雪跪在地上不停地落泪,完全没有了章法,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唐零榆和疾风,一个是她的主子,一个是她所珍爱的男子。
若是现下唐零榆还在她身边的话,断断不会让她受此等委屈,灵雪满心绝望:小姐!灵雪要如何是好?
冬妮站在门外看到了这一情景,心下一急,转身朝外跑去。旁边的唐苏叶顾不得去管冬妮跑出去是为了什么,心中只是欢喜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下一步就是夺回唐家!
赵苏荷赶到之时,灵雪独自跪在一旁,满脸的绝望,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可唐家老太爷已经开始和刘礼文讨论成亲的黄道吉日,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给老太爷请安,刘公子好。”赵苏荷屈膝行礼。
“夫人好。”刘礼文微笑颔首。
“苏荷来了?正好!灵雪毕竟是你家丫头的婢女,便由你来做主为她选一个黄道吉日送她出嫁吧。”
老太爷看到赵苏荷的一瞬收起了笑容,又变为那个不近人情的老人家。
“老太爷,看您这模样是已经为灵雪定下了终身大事?”赵苏荷扶起灵雪,拍了拍她的手,有些心疼这孩子。
“自然!刘公子,此番备了如此大礼来向灵雪提亲,你难道还能找到比刘公子更好的人家娶灵雪吗?我们唐家可不是一个克扣下人的人家,有如此好的归宿还不速速答应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老太爷此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似乎不答应这门亲事就是对灵雪克扣至极。
赵苏荷看着屋内摆放的礼物,和那日来向她提亲之时一模一样!
“老太爷所言极是,我们灵雪能够嫁给刘公子确是她的荣幸,可是灵雪如今未到及笄之年便嫁出去,若传出去对唐家名声也不太好,若不知情的人,恐会生出我们买了丫鬟图财的言语来。”
赵苏荷轻轻捏了灵雪的手,灵雪也立刻点头称是,“夫人说的正是!自古女子都是到了及笄之年才能许配人家,灵雪纵使只是一介婢女,可也是一个女儿家,还请老太爷三思!”
两人的话让唐家老太爷也有了些想法,微微蹙眉思虑起来。
刘礼文重新打量了一番灵雪,这小丫头看着甚是水灵,原来还未到及笄之年,也是难怪了。
赵苏荷看到了唐家老太爷的犹豫之色又继续添油加火,“灵雪虽是婢女,但刘公子的身份可不一般,他就算是将灵雪纳为妾也是要从我们唐府出嫁,坐着花轿招摇过市,可不能让他人看了笑话。”
唐家老太爷犹豫的表情加重,看着屋内的礼品迟迟不再表态。
刘礼文也看出了他此时的犹豫,眼睛一转,心下开始细细思量,这小丫头看着年岁也差不多了,想必也耽搁不了许久……
如甚思量,他直接问出了口,“夫人,不知灵雪要何时才到及笄之日?”
赵苏荷握紧了灵雪的手,本想信口开河,随意说个三年五年,到那个时候唐零榆一定已经从战场归来,唐家的家主总有一些话语权,定能够留下灵雪,可是刘礼文是何许人?
他若是想知道的话,一调查就能够知道灵雪的生辰,还是不能够骗他。
“半年左右。”赵苏荷老实回答。
刘礼文顿时露出笑容,朝唐家老太爷行了一个鞠礼,“老太爷也就不必过于烦心,既是才半年的光景,我为了灵雪自是可以等待的!这聘礼,你们就先行收下,待到了灵雪及笄之日,我一定大红花轿上门取灵雪过门。”
“刘公子愿意如此,自是甚好!”老太爷满意的点头。
灵雪眼泪再也止不住,被赵苏荷牵着返回她的院落之时,亦是满脸泪痕。
赵苏荷也好生心疼,用手绢擦拭掉她的泪水,软言温语的劝道,“灵雪,切莫伤心,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到了那时若是榆儿还未归来,我一定助你逃跑,你以后自力更生也比嫁给那个浪荡公子要好得多。”
灵雪心如刀绞,缓缓点头,在心中呼唤:小姐!疾风!你们可千万要快些归来,若是再不回来,灵雪恐怕要与你们天人永隔了!
战场之上,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唐零榆经过几次的对战之后,已经掌握了风国毒师的手段,此人急功近利,心思歹毒,放在这个时代一定是毒师的佼佼者,可是对于唐零榆这穿越过来之人,他便比不上了。
唐零榆用了毕生所学,在军营当中二十一世纪的全部强劲之毒,在战场之上克制住了风国,越国在几次胜仗之后也过了半年光景。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唐零榆眼看着飞往南方过冬的燕子复又飞了回来,夏季也到了。
这少女的身体长高了许多,唐零榆带来的衣服都短了许多,她在衣服上又加了一段布料,整个军营之中只有她穿着带补丁的衣服,看着让人不忍。
唐零榆在营帐内换下了衣物,轻轻拢起头发,用白布裹紧了胸部,有些气恼,“在这战场分明没有什么营养之物,怎么长得如此之快?”
若是往常她巴不得身材好一些,可是如今,这是个累赘啊!
她裹紧胸口的白布,准备套上衣服,可帐帘却被突然撩开!
“谁!”唐零榆厉声质问,迅速背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