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熟悉的场景,槐安心中五味杂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堂屋门口的石墩仍在,却不见了那个跟丫鬟一起缝缝补补旧衣服的段夫人。
来到侧院,小花园也没了丝毫的生机,就如同这个冬季,白霜漫天。
槐安从地上捧起一团雪。
“先生教你堆雪人。”
槐安的话语传出,白苋立刻就围了过来,只是她也能看出来槐安的情绪。
同样蹲在地上捧起一团雪,她在手里揉成了一个小雪球,然后看向槐安,眼中带着失落。
“是白苋让先生不开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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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安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白苋那么乖,当然不是你的原因了,是先生想起了已经故去的旧人。”
听见槐安的回答她才想起来,刚进这间院子的时候先生就说过,这段府的人都已经走了。
或许先生就是因为他们才伤的心吧?
想到不是因为自己,白苋很开心,很想直接笑出来,可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生生给憋了回去。
槐安没再想别的,这时的他只想好好的堆个雪人。
双手抓起一捧雪,渐渐的面前雪堆越来越高,也逐渐有了人的模样。
经过细细的雕琢,一个面带微笑的雪人便出来了,只是这里没有胡萝卜,也没有扫把和围巾,槐安便从地上捡了几根树枝来装扮它。
“槐先生,这是什么呀?”
槐安看着笑了笑“这个就是雪人啊。”
“啊!可一点也不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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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哪有这么多跟名字一模一样的东西呢。”
“是这样吗?”
槐安点了点头“是。”
白苋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便自己也跑去堆雪人了。
她学着槐安的模样,一点一点的将雪人堆得越来越高,可细节上却又与槐安并不一样。
在她的认知中,槐安堆的雪人十分抽象,一点也跟人不像。
她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可这个也叫人的东西却那么的丑,她肯定不会去堆成这样,她要堆的是跟人一样,而且跟她一样漂亮。
正所谓月圆则亏,水满则溢,万事求不得完美。
白苋越是追求完美,她就越是容易出错,以至于地上的雪人已经四五个了,她还不满意,想要将那个她心目中的完美展现出来。
可她没有注意到,除了刚开始那两个不如槐安的好看外,剩余的品相都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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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白苋想要堆第六个,槐安上前拦住了她。
“怎么了先生?”
槐安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拉着她来到自己的雪人前“你看这个雪人好看吗。”
白苋很诚实的摇摇头“不好看。”
“哪里不好看。”
小白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它的肚子太大了,长得跟人一点也不像,而且没有鼻子耳朵。”
槐安笑了笑,又将她拉到自己堆雪人跟前“它的肚子大吗。”
白苋摇摇头“它的肚子不大。”
“那它像人吗。”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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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鼻子耳朵。”
“有。”
“那完美吗。”
白苋又摇了摇头“不完美。”
“那便再堆一个完美的。”
“嘿嘿,好!”
白苋立刻就去重新堆了起来,只是又一连堆了四个,却还是没能做出她心目中完美的那个雪人。
这下让白苋有些失落,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雪人,为什么她都不能堆出她想要的样子呢?
不信邪的她当即就要动用法术,想要用法术塑造一个完美的雪人出来。
这时槐安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语重心长的道“万事求不得完美,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这个世界上也根本不存在完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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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去追求完美,不如在追求的过程中去不断的完善自己,让自己去不断的接近完美。
因为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完美。”
槐安通过这件小小的事,告诉了白苋一个简单的道理。
其实槐安也想过要直接告诉她,但他知道,很多时候某些东西,如果不是你的亲身经历,那么就算是别人递到了你的手里,也根本接不住。
类似人生的感悟,更是如此。
白苋虽然有些失落,但他也知道这是先生为她好,所以她很快就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我懂了,谢谢先生。”
槐安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先生带你去见一位友人。”
白苋眼睛弯得像个月牙“好!”
“呵呵,那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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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白苋离开了段府,而这些雪人将会在这里四季不融。
槐安一挥手,段府的大门就又重新锁上了,这个尘封十数年的院子,又重新闭门谢客。
如今城隍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槐安自然要去地府看看,早一天彻底建成地府,他或许就能早一天找到灵儿。
不过再次之前,他还要去兑现一个诺言,顺便去看看一位友人。
这一次离开,槐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他不想再留下这种遗憾。
一路带着小白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二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南的小胡同里,这是槐安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找来的。
依旧是那个小破门前,槐安敲响了门环。
咚咚咚
片刻后,一阵略显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槐安则是放下了手,耐心的等待着。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缝隙,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这人正是丹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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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白苋,顿时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倒不是人白苋故意吓唬她,而是当白苋面对槐安以外的人时,她那冷漠的眼神,与不俗的气质,实在是会让人从心底里生出敬畏感。
而且丹凤也没见过什么位高权重之人,冷不丁的被吓到也是正常的。
他们是来找丹生的,可不是故意吓唬丹凤的,所以当即便出了声。
“不要怕,是我们。”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丹凤眉眼中立刻有惊喜划过。
“槐先生!”
槐安笑着点了点头“是槐某,莫非是丹凤不欢迎我们?”
丹凤被槐安这话吓唬到了,立刻就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当然欢迎先生啦!”
看到她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槐安便也不再逗她了,揉了揉她的头,便与白苋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