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怎么了？
蘅稚不解。
想当初自己把他捡回去养的时候，这孩子还挺正常的。嘴巴挺甜，还知道做她爱吃的东西。终归是在她眼里是个合格的厨子……阿呸、是很乖巧的小屁孩。
也就一段时间不见，她现在怎么感觉这小孩现在变得可能会有些变·态？
蘅稚也不确定，但怀疑的小眼神多少有些忧愁。
哎，到底是自己曾经养过的崽，怎么来说也有点不忍心动手。
虽然知道蘅稚是什么样的性子，但真正当齐泽衡问出来这句话看到对方一脸茫然表情的时候，他心里难免会升起一抹无奈的无力感。
生气吗？其实并没有。可能是意料之中。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其实对她很了解，只是可能蘅稚自己都不清楚这一点。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记得啊。”
齐泽衡也很想生气，可他就是气不起来。最终那复杂的眼神中只能化成一口叹息。
他试探性的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
蘅稚也没有反抗，可能是在努力回想自己究竟是忘了什么，再加上在知道他是长生后，她对他自然也没了那份隔阂和防备。
时间一点点过去，因为拥抱而背着她的蘅稚并未看到，此刻的齐泽衡异常清醒，他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气味，眸子里的幽深像极了在暗处蛰伏的凶兽，风云涌动、占有欲极强，也只有蘅稚觉得他还是那个孩子。
他不着急。
一点点的把她带入自己的圈子里，然后接纳彼此。
被他抱了好一会儿，蘅稚才非常嫌弃的挣扎开口：“抱够了没？”
怎么感觉在戳穿他是长生后，这小孩现在黏腻的过分。比之前相处还要有些……不一样。
“没有。”
虽然是这么回答，但齐泽衡却是已经把她松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正温柔地看着她，伸手在她耳垂的位置揉了揉，动作极其暧昧，“稚宝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答应过我什么吗？”
看似是真的温柔。但如果下一秒她能说出一点印象没有的话，可能就不是这个样了。
蘅稚能感受到他的变化，不过因为对她没有恶念，所以她也就没有在乎这种“小变化”。
她皱着眉，试图挖掘出自己在几个位面前遇到他时候的记忆。终于在一个“拐角”的地方，她似乎正一点点构建起来那破碎的记忆。
哦豁——她宁愿自己没想起来更好。
蘅稚眉心跳动，嘴角不自觉地动了动，视线向下看了看：“不记得。”
看似肯定的回答，但齐泽衡知道她这样的小习惯是心虚、也是撒谎。
她应该记起来了，不然不会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扭曲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纠结。
蘅稚并不是很想想起来。
原以为是最后一次见，她才答应了下来。哪里还能想到这家伙能追着自己来到陌生的位面。着实有些……bug了。
这小家伙该不会才是天道真正的私生子吧。
想起来了这件事，她才是真正觉得有点头疼。毕竟这小孩……偏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