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就这么失去了最好的兄弟,和最爱的女人。
他想到了霍依依的种种手段,不免觉得细思极恐,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可怕。
但自己,也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让她好过。
一连三天,霍依依都联系不上周楚沛。
他的手机不是关机便是无法拨通。
到了第四天,周楚沛却主动约霍依依在曼如餐厅见面。
精心打扮一番后,霍依依便如约现身,却看到了周楚沛正搂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两人还有说有笑。
看到女子的脸,霍依依的笑彻底挂不住了,是某个新晋出道的小演员,刚出道便与多名成功人士传出绯闻,靠炒作博版面。
这样的女人……
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霍依依还是在他们面前做了下来,不解地问道:“楚沛哥,这位是?”
周楚沛的手从那名女子的腰上放了下来,说道:“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新女朋友,时欢。”
“依依姐好。”这个叫时欢的女子娇滴滴地说道,态度谦卑,眼神中却是对霍依依的不屑。
霍依依觉得莫名有些恼火。
刚赶走了何渺渺,又出来一个什么时欢,还是个混名利场的,黑历史一大堆。
周楚沛是眼瞎了还是吃错药,自己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都对她的感情视若无睹。
正想着,周楚沛一脸神情地看着时欢,开口道:“小欢一直是个努力追求梦想的人,我也很支持她的演员梦。”
顿了顿,他又将头转向了霍依依:“依依,我知道阿姨名下的星途公司最近正在筹拍一部网络大电影,还没定女主角,可以让她试试吗?”
霍依依对他挤出了一个微笑,敷衍着答应了下来。
周楚沛接了个电话,便借口走开一会儿。
他一走,霍依依那副亲善的面孔可再也演不下去了。
她开门见山地说道:“时欢小姐是吗?要是你以为靠榜着男人就能上位,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像你这样私生活混乱的演员,我们星途公司根本不会考虑。”
时欢闻言不怒反笑:“啊呀依依姐,你也算是半个圈子里的人了,那些流言蜚语,怎么能当真呢?再说,教训别人也得先看看自己吧。你那桩子新闻,可比电视剧还精彩呢。”
霍依依没想到这个时欢敢这样挑衅自己,又直戳自己的痛处,有些怒不可遏。
时欢却不依不饶,又添油加醋地说:“都是女人,依依姐,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吗?只是你现在……”
时欢掩着嘴偷笑道:“说得难听点,就像是个破布娃娃。”
“你!”霍依依气急,站了起来,扬手就要去打她。
“够了!”周楚沛喝道,握住她的手腕。
时欢见状马上缩在他的身后,弱弱地说:“楚沛,她骂我狐狸精,霸着你不放,还要打我。”
周楚沛厌恶地瞥了霍依依一眼,说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却没想到你存了这么多心思,还在我背后做这么多小动作。”
说完,他便要带着时欢走。
“周楚沛!”霍依依喊道,“她配吗?”
“我只知道,你不配。”冷冷丢下这几个字后,周楚沛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霍依依瘫坐在座位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对面。
到了车上,周楚沛拿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了时欢:“你的酬劳。”
时欢微微一笑,接了过去:“谢啦,周总。你答应给我的那个角色……”
“我承诺的事,自然会办到。”
像是习惯性那般的,时欢主动凑了过去,想要在他脸上留下一吻,却被周楚沛冷冷地推开。
时欢一挑眉,收好了钱,识趣地下了车。
更令霍依依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段名为“霍家千金求爱不成对情敌大打出手”的视频在网上流传了开来。
视频只有几十秒,霍依依抬起手打人的动作被反复播放了三遍,结尾处则是周楚沛拒绝的话和决然的背影。
先前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旧闻,就这样又被翻了出来。
更何况,这次还扯上了个小有名气的女明星。
吃瓜群众再次津津乐道:这个霍依依的私生活也真是够乱的,和杨家公子的事还不清不楚,也不知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现在又突然搭上了周楚沛。
“瞧她那副凶狠劲,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淑女呢。”
“什么淑女啊,要真是淑女,能一天到晚勾三搭四的吗?”
而更多的人,则是吃惊,清远集团的继承人这回竟然看上了一个小明星,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桃色新闻中。
霍依依的心里很清楚,这样的新闻,如果没有周楚沛的授意,根本不可能发出去。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有意为之?
联想到他的反常,霍依依拨通了他的电话。
“为什么?”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那个小明星出气吗?不,她直觉这一切,都与那个女人有关——何渺渺。
“霍依依,你自己做过的那些龌龊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她冷笑:“所以,你是知道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她又接着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解释再多都没有用。可你也不想想,何渺渺为什么肯承认她没做过的事?”
周楚沛一怔,这也正是他所不解的地方。
“那是因为,我告诉她我愿意帮她搞垮杨氏。你看,她宁可放弃你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愿失去报仇的机会!你在她心里,不过是个复仇的工具罢了!”
霍依依觉得很遗憾,毕竟她不能看见此刻周楚沛脸上的神情。
一定很精彩吧?
“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管。”
“呵。”霍依依冷哼一声,“你为了替她出气,把自己也拉下水,可惜,人家现在指不定跟余扬在一起呢,哪还会记得你?”
说完,她便立马点了挂断键,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听着手机中的盲音,周楚沛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说的那些话,像是一根根钢针,直直地插入他的心脏,仿佛一呼吸都会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