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喽啰走后,独眼龙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他的上头,让上头的人来拿主意。
“你去把二当家和军师叫来!”
独眼龙打发强盗喽啰去请人,他要商量一下,这份报告该怎么写。
“大当家,军师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二当家倒是在山寨。”
强盗喽啰说道。
“那就去把二当家叫过来。”
军师不在山寨,有老二在也行,总有个人商量。
“是!”
强盗喽啰应道,转身离去。
十分钟后,一个身高一米八,膀大腰圆的大汉,出现在大当家面前,他就是黑风寨的二当家——伍熊!
“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伍熊直接开口问道。
“刚刚得到线报,松昌县令以及一众官员,被京师来的特使,全都给杀了,首级被挂在城墙上……”
独眼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先跟伍熊说清楚,然后,再让伍熊说说自己的看法。
“那大哥打算怎么办?”
伍熊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反问独眼龙,先要探知独眼龙的想法,,他才能根据独眼龙的想法,做出相应的回答。
“老弟,我也不瞒你,我打算将这事上报给上头的人,让他们来定夺。”
独眼龙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现在不是遮遮掩掩的时候,还不如直接说。
“大哥,我觉得这样做,有些欠考虑!”
伍熊摇了摇头,他不赞同独眼龙给上头打报告,最起码现在不行。
上头交代他们的事情,不仅没有完成,就连上头放在松昌县衙的人,都被朝廷特使给噶了,这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这话怎么说,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便是。”
独眼龙不明白伍熊话里的意思,他怎么就欠考虑了?
“上头让我们在半路结果特使,不仅没有解决掉要解决的人,还让特使把上头留在松昌的人都处理了。”
“这是我们没有办好差事,上头必定会迁怒与我们,到时候,我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伍熊一脸严肃,将他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不会吧!当初,上头给我们的任务,是让马匪去袭击特使,这事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谁知道那马匪这么无能,不仅没有干掉特使,还让人家给平了,上头要是有意见,也不该迁怒我们。”
独眼龙听了不高兴了,当初,可是上头要让他去忽悠马匪,让马匪去袭击特使一行人。
结果,马匪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自己折进去不说,还连累了县令他们,被特使斩杀。
可说到底,这件事跟他们黑风寨没有关系,命令是上头发的,执行是由马匪去执行任务。
上头要是真的震怒,也不该把怒火牵扯到黑风寨头上,这些年,为上头办的事还少吗?
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就惩罚黑风寨吧!
“大哥,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上头只是让我们牵头,让马匪去跟特使硬刚,但没有让我们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
“马匪被特使的护卫打败时,我们没有做任何的补救,这一点就是我们最大的错!”
“上头能不怪罪我们黑风寨吗?我们办事不利,上头会怎么对待我们,这点你应该清楚!”
伍熊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独眼龙居然会这么单纯,会认为这事跟黑风寨没有关系,上头不会处罚他们。
也不想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谁能逃的了,上头肯定要杀鸡儆猴,不处罚一批人怎么能行!
这事是交给他们黑风寨办的,现在出了问题,自然要拿他们黑风寨问罪。
“这……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听完伍熊的一番分析后,独眼龙惊的满头大汗,只能向二当家讨教解决之法。
“为今之计!我们唯有戴罪立功!”
伍熊觉得事情不能这么算,他们唯有戴罪立功,才能得到上头的宽大处理,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那你说,具体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独眼龙看着伍熊道。
伍熊先是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外人之后,这才靠近独眼龙,在独眼龙耳边轻声说出他的计划。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此事要是成功,我不会亏待你的。”
听完伍熊的计划,独眼龙同意,并让伍熊去做。
“大哥放心,这次要是不成,我提头来见!”
伍熊说完,跟独眼龙告别,转身离去,他要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希望能够保住黑风寨。
……
入夜,月明星稀。
松昌府衙,公堂之上,李璟稳坐在县令审讯断案的椅子上,手里翻着送上来的报告。
左右两边,各有一名侍女,在给他扇扇子。
这是一份抄家报告,记录了县令家被抄家的报告。
李璟越看,脸色越发的阴沉,眼神中更是杀意腾腾。
这次抄家,从县令家里抄出房屋地契上百,良田更是多达几千亩,黄金、白银更是大量……
一个小小的县令,每年的俸禄才有多少,就算他表现好,受到嘉奖,能够获得的金银,也不会太多。
可抄出来的财富,却远远超越了一个县令该有的收入,就算是十几个县令加起来,都没有松昌县令这么富有。
李璟看完报告后,更是怒不可遏,心中骇然。
松昌县令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财,不用说也知道是搜刮的民脂民膏,而且还搜刮了这么多。
足以证明,在松昌县令任上,大唐子民过的是什么凄惨生活,说朝不保夕都不过分。
所有的一切折算成黄金的话,是一百万两。
那可是整整一百万两啊!
大唐一年都开采不出这么的黄金,主要大唐开采技术还不够先进,能够开采出来黄金、白银并不多。
谁又能想到,凉州管辖下的一个县县令,居然有如此巨大的财富,简直骇人听闻。
李璟身为大唐皇帝,内帑都拿不出这么多黄金来,一个县令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么多的财富。
“松昌县令真是罪该万死!千刀万剐都难消朕心头之恨!”
李璟一拍桌案,咬牙切齿道。
要是早知道狗官搜刮这么多民脂民膏,就不那么早杀他,先把他扒光,游街示众三天,再千刀万剐!
可事已至此,李璟再生气也没有用,他也没有能力复活狗官,再把狗官凌迟处死!
为了不触及眉头,这次内侍选择沉默,做人还是要少说话,多做事才行。
发泄心中怒火后,李璟再次拿起那份报告,继续往下看下去。
“魂淡……”
李璟一声怒吼,惊动了外面的侍卫,还以为里面出什么事了,立刻冲进来查看情况。
“谁让你们进来的,还不退下!”
李璟抬头看着端着枪,冲进来的侍卫怒吼道。
侍卫立刻退了出去。
“圣人,您这是怎么了?”
内侍心里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圣人发这么大火?
“这份报告上说,松昌县令在自己家里,私设牢狱,里面囚禁不少良家少女,供松昌县令亵渎。”
“被他玩腻的女子,就会被他卖到青楼去,而且,这些少女大多还是幼女,这个衣冠禽兽……”
听到内侍的疑问,李璟将报告上一条内容,告诉内侍。
内侍听后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松昌县令未免太过魂淡。
身为县令不保境安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对未成年做出不道德之事,简直丧尽天良。
这松昌县令怎么敢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这简直没有把大唐的律法当回事。
区区一个县令,就敢这么践踏大唐律法,砍他脑袋实在太过便宜他,就算凌迟处死也太轻了!
算哪个狗官命好,只挨了一刀就死,不用忍受太大的痛苦。
“真是岂有此理!朕三令五申不得伤害幼女,可朝廷任命的官员,却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
“一个县令就敢这么做,其他比县令还要高的官,又会做出什么出格得事情来,看来这凉州官府不好好整治,早晚大唐要亡在这帮人手里。”
李璟勃然大怒,怕案而起,怒斥松昌县令无耻至极!
越发坚定他要肃清凉州官府的毒瘤,还凉州子民一个太平,安宁的凉州。
“王海滨何在?”
李璟喊了一声。
“圣人,王海滨军使正在带人,抄其他松昌县官员的家。”
内侍连忙叉手行礼,告诉李璟王海滨在哪里。
“叫人去通知王海滨,核对松昌县令家里搜出来的少女身份,告诉她们,从现在起,她们自由了!”
“想要回家与父母团聚的,朕会派人护送她们回家,并给她们发放补偿,迫害她们的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若是她们觉得无脸回家,就为她们寻一处安身立命之处,让她们不再有后顾之忧!”
“禁止任何人非议她们,这些都是可怜人,不能再受到人们言论的伤害,谁要是敢犯,格杀勿论!”
这是李璟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妥善安排这些可怜人。
“奴婢这就去安排。”
内侍叉手行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