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给我滚。”时耐拔掉氧气罩,“你再敢糟蹋我的女儿,别怪我起来和你拼命。”
方兰气的哭起来,她跺了跺脚,“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你好起来。”
“只要我女儿过的好,我死也行。”
“那你就死好了。你们父女死在一起,我再也不管了。”方兰哭天抹泪的从病房里跑出来,却和薛慕枫撞了个正着。
“爸爸,对不起。”时微凉跪在病床前,握住了时耐的手。
“孩子,你听爸爸和你说,爸爸已经老了,迟早会死,但是你千万不要因为爸爸做傻事。”时耐哆哆嗦嗦的想要帮女儿擦泪,结果却连手也抬不起。
“爸爸,我不要你离开我。”时微凉忍住眼泪,打算去拼最后一次。
“下午手术,你们准备一下。”护士走进病房,例行通知,“氧气怎么拿下来了?”她走上前要给时耐带上。
时耐厉声说:“你出去,我有话和我女儿说。”
护士看了眼时微凉,时微凉点头道:“我来就行。”
护士出去了,时耐的脸却黑成了锅底,“你怎么解释?哪里来的钱?”
“我……”时微凉是蒙的。
“你是不是去求过陆展?爸爸告诉你,如果是他的钱,我宁愿死……”时耐要拔身上的吊针,他了解自己的女儿,也了解陆展这个人,如果真的是陆展的钱,女儿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爸爸!”时微凉抓住他的手,“不是陆展,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那是谁?”时耐的眼珠几乎凸出来。
“是……”时微凉绞尽脑汁的想,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薛慕枫站在了时微凉身后。
时耐艰难的抬头。
薛慕枫也和时微凉一样,半跪在病床前,“时伯伯,是我想帮微凉。”
时耐拧起眉头,他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
薛慕枫想了一下,抓住了时微凉的手,“微凉,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们都告诉时伯伯吧!”
“……”时微凉怔怔的看着薛慕枫,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时伯伯,我一直喜欢微凉,虽然她已经结了婚。”薛慕枫说的深情款款就好像真的一样,“现在微凉已经看清了陆展,她会离婚,会和我在一起。”
薛慕枫揽住时微凉的肩,“微凉,是不是这样?”
时微凉木木看着薛慕枫,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微凉,快说话。”薛慕枫握了下时微凉的肩膀。
“哦!”时微凉用力的点头,“爸爸,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和陆展还没有办手续,我不好意思承认。”
时耐一点点弯起唇角,黯淡的眼睛慢慢的有了光泽,“小伙子……”
“时伯伯,我叫薛慕枫,如果你想看到我和微凉好好的在一起,想知道我是不是会真心待她,那就要赶快准备手术好起来。”
时耐艰难的将时微凉和薛慕枫的手叠在一起,“好……”他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爸爸……”时微凉拼命的按着床头的呼叫铃。
不多时一大群医生跑进来,将时耐推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