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灵儿撸起了袖子,露出自己洁白的胳膊,“小老爷您放心,奴家虽是个弱女子,也没杀过人,却时常在后厨帮着杀鸡杀鱼,还杀过一次猪!料想这杀人和杀猪应当没什么太大区别!”
王灵儿如僵尸般张开双臂向花逢春冲了过来。
“小嫂子,我长的那么好看,你忍心掐死我!”花逢春赶忙向一旁闪躲。
王灵儿紧追不舍:“一百贯钱呢,可不是小数目!”
眼看着花逢春犹如一只受伤的小狗子被王灵儿给逼到了墙角,那眼神透着可怜巴巴和无辜。
神补刀赵嬛嬛凑上前来对王灵儿说:“姐姐要不要帮忙啊,花逢春这小子太坏啦,我也想掐死他!”
眼看着赵嬛嬛和王灵儿就要锁了花逢春的喉,宋安赶忙向前把他俩拦下了。
“二位稍安勿躁,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掐死这小子,咱今天先让人家钱姑娘掐。”
“安子……县令大人,我的命只有一条,你还打算叫我死个几次啊?”花逢春在瑟瑟发抖。
“好兄弟,帮哥哥一个忙,你看钱姑娘这么柔弱,怎么可能掐死你。勇敢一点。”宋安贴在花逢春耳边说完,便把他推到了钱晓月面前,“钱姑娘,这是本县给你写的保证书,本县已经签了字盖了官印,只要你能把钱捕头当堂掐死,本县便将你无罪释放!”
钱晓月虽然很是不可思议,却依然颤抖着手伸向花逢春的脖颈!
“我不!”花逢春刚想躲开,宋安便从背后将他的双手反擒住了,“拿绳子把花捕头绑起来!”
捕快们拿来绳子给花逢春来了个五花大绑。
“我不!不要!安子你干吗要弄死我!我不就是想和你的公主小娇妻玩耍吗!我不是还没玩嘛?你不能这样重色轻友!”
“吵死了!”赵嬛嬛踮着脚把自己的手绢塞进了花逢春嘴里,花逢春只能呜呜耶耶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赵嬛嬛还神辅助拿来一条毛巾塞在了花逢春的嘴里。
“动手吧钱姑娘。”
钱晓月颤抖的双手扣在了花逢春的脖子上……
“用力!竭尽全力!”
钱晓月颤抖的手竭尽全力……
刚开始时,花逢春被掐的脸上青筋暴起,十秒过后,他的表情便好了些。
因为钱晓月已经没力气了。
自幼生长于书香门第,钱晓月从未做过任何家务,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同她毫不为过。尽管这会儿她真的很想掐死面前这个捕头,可自己的两手却已酸痛不已,根本用不上力了……
“捏住他的喉管!用力捏住!捏碎!碎了他就死了!”站他身旁的宋安咬着牙给她打气。
她拼尽全力整个企图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顺着手臂压向花逢春的脖颈,却两手一滑扑进了花逢春怀里……
然后她无力地推开花逢春,疲惫的坐在被告石上。
花逢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宋安蹲在钱晓月面前,直勾勾盯着她的双眼,目光并不伶俐,语气也很温和:“方才本县为死者董明验尸时,发现他是因喉管被人捏碎而死。而方才本县试过你的力量了,你根本不可能有力气将他的喉管捏碎……也就是说,你其实并不是杀人凶手。”
赵构道:“钱晓月,杀人真凶是谁?还不快从实招来!”
钱晓月淡然地跪在了被告石上:“大人,董明确系奴家所杀,并非所谓他人。”
“……”宋安有些无语、无奈,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构火了:“现有证据确凿证明你并非凶手,你却咬紧牙关拒不坦白,看来不动点刑是不行了!来人,给她上桚指!”
所谓桚指,是古代一种用来夹手指的一种刑具。
钱晓月十指被放入了桚指中。
花逢春慌了:“喂老构,人家那么好看的小姐姐,你忍心上刑啊!”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焉能因容貌姣好而不问罪!上刑!”
两个衙役拉动了拴在桚指两端的绳子,桚指夹紧了钱晓月的手指……
钱晓月的眉头皱紧了……继而紧咬的牙关发出低声痛苦的呻吟……
“说!杀人真凶是谁!”赵构厉声呵斥。
“我!”钱晓月从紧咬的牙关迸出这一个字。
“加码!”
衙役又加重了些力气,钱晓月的身体因疼痛而开始颤抖……
她漂亮的额头渗出了汗水。
花逢春哑然不忍地望着。
赵嬛嬛想上前去拦,却被赵构拦住。
忽然,钱晓月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从衙役取来桚指到给钱晓月上刑直到她昏死过去,宋安全程一句话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在那发癔症似的望着钱晓月。
钱晓月不是杀人凶手,却一口咬定自己是杀人凶手,这说明她肯定知道杀人真凶是谁。而她却拒不交待。
除了刑讯逼供,宋安不知还能有什么办法让钱晓月说出真相,所以他便任着赵构来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柔柔弱弱的钱晓月竟如此坚决。
……
深夜子时,约莫后世的十一点左右,赵嬛嬛他们都睡下了。
宋安辗转反侧,便出屋到院里来走走。
夜阑人静,院里的花坛时不时传出一阵阵蛐蛐儿的叫声。
夜空繁星点点很是好看,月亮也是格外的圆。
北宋的夜空因没有任何天气污染,因此很是明朗,宋安可以清楚地识别出猎户、天平、天秤、天蝎、狮子等各种星座。
宋安的目光停留在浪子燕青住的屋子房顶上。
那房顶的屋脊上坐着一个人,宋安看清了,这正是燕青。
今日,燕青和史进、张顺三人带着些弟兄分散到兰陵县各处打听湖匪的下落,结果一无所获。
古人的功夫并非像影视里演的那般动不动就来一个飞檐走壁、轻功飘个二里地,或许是宋安没见着高人,反正他见过的梁山好汉里没一个会轻功飞来飞去的。就连功夫甚好的燕青上房顶都得借助梯子。
燕青赤着上身坐在屋脊上,正遥望着远方的夜空出神,宋安爬上房顶时他都没有发觉。
燕青很帅,五官棱角分明很有立体感。宋安虽对男人没有任何生理和心理上的性趣,却对燕青很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