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慌了神,身体不由自主地挣扎扭动着,“江奕,你……”
他没有理会我的抗拒,低头就撅住我的唇。这次他不再是温柔的亲吻,而是霸道肆意的带着攻击性的掠夺。
我唇瓣被他堵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双手紧握成拳,捶打着他的后背,但又怕太用力伤到他。
不知道我在这种近乎窒息的亲吻中挣扎了多久,他突然松开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他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传到我耳边,“小初,我们是夫妻,对吗?可是为什么你连我的亲吻都如此抗拒?”
我咬唇,说不出一个字。
“小初,曾经我想过要放弃你,而且也这么尝试了,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控制不住地想你,脑子里、眼前浮现的全是你,我不敢想象,如果余生没有你我要怎么活。”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如果没有你……我宁愿死!”
“不许胡说!”
我现在怕极了‘死’这个字,奋力挣脱他的禁锢,抬头看着他,“你不会的,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离开!”
他听见我这句话,像得到糖的孩子一般,满心欢喜地吻了吻我的额头。
后来我们在各怀心事的气氛中彼此相拥着过了很久。
所幸,当晚他并没有勉强我,而是把我送出了浴室自己洗澡。
之后的几天我们相处依然安宁美好,直到第五天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这天晚上六点多江奕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匆忙对我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海边别墅。
我心里挂记着他的身体,所以晚上并没有直接去睡觉,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凌晨一点他依旧没有回来,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手机震动,点开一看,是条短信。
是江嬴。
[出来,我在门口!]
我心狠狠一颤,和江嬴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联系,没有见面。最近为了照顾江奕的身体,我甚至连南南和果果都快忘记了。
两个保姆和小阿姨都睡了,客厅只有我一个人。
我紧紧攥着手机,心慌意乱,我知道,以江嬴的个性,如果我不出去,他今晚势必不会离开。
再三斟酌,还是决定出去见他。
他的车不偏不倚,就停在别墅的正门口,副驾驶的位置刚好对着门口。车窗开着,我一出去,就看见坐在驾驶座上抽烟的江嬴。
他听见我出来,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兀自抽烟。
我站在门口迟疑了数秒,最终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并不知道他突然出现的目的,所以上车后,我也只是沉默的坐着。
“十四天。”江嬴低哑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我一愣,“恩?”
他将烟头掐灭扔出窗外,“我给了你十四天的时间,我以为今晚江奕离开,你会主动找我,可是我等了你六个小时,都没有等到你一条信息一个电话。”
我身体一僵,连呼吸都差点错乱了节拍。
“江嬴,你……”我声音颤抖,是激动,是愧疚。
他笑着朝我伸出手,挑起我颤抖的唇角,挤出一个笑的样子。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难过和悲伤。”
我上眼皮耷拉下来,丝毫不敢直视他带着红的眼眸,用很小的声音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他不语,扣着我脸庞的大手,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我的面颊。
江嬴在极度漫长的沉默中忽然开口问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江奕才是弱势的需要你的,而我永远有着金刚不坏之身,永远不会倒下?”
我身体一僵,总觉得他这句话暗含着什么。
我惊慌失措地抓住他扣在我脸上的手,“江嬴,你什么意思?”
耳边突然想起商哲州曾经说过的,江嬴为了把我从老堂主手里救出来,退受伤到现在都没好利落。
我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不顾一切死死地抱住他,手指恨不得钳进他衣服里,顾不得指甲盖都要被掀翻的痛,“江嬴,你不会有事,你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南南和果果怎么办?”
“你还会在乎吗?”江嬴低沉的嗓音突然通过压抑的空气传入我的耳膜。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锐器割开,狠狠地豁出一道口子,皮开肉绽。
这些天我刻意不去想那两个孩子,一方面是因为心里清楚江嬴会照顾好他们,另一方面我确实存在逃避的想法。
在知道江奕的身体已经到了那种田地的时候,我就做不到抛开他回到江嬴的身边。
江嬴低头看着我,“我呵护供养了几年的女人,连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女人,竟然爱上了一个出现不足几个月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我一向疼爱的弟弟!”
江嬴字字珠玑,刺入我的五脏六腑,我拼命摇头,不停否认,“我没有爱上他,我没有,我对他,只是愧疚,只是担心,我……”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哭的声嘶力竭,几乎瘫倒在他的怀里。我在他的怀中剧烈颤抖,嘴唇浮起一层干裂的青紫和苍白。
我用力抓住江嬴胸口的衬衣,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出那句‘永远不会倒下’之后,心里就很慌,惊惧到窒息的慌。
已经有太多的人因为而受伤甚至因我而丧命,所以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个人在我的眼前倒下。
江嬴眉眼中的冷冽,他对我抛弃他们的痛恨与愤怒都在这一刻爆发,他狠狠地掰开我抓着他衣袂的手,“小初,你知道遇到你之前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残忍、果决、冷冽,我对谁,包括父亲母亲都是淡漠的。可是,遇到你之后,我就发现我所有的原则都在你面前不攻自破,我想方设法帮你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为你做一切你甚至只表达出了一丝丝欲望的事。”
他掌心用力抬起我的下巴,目光在我的脸上流连,“可是你,离开我们的时候,狠决的让我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操控一切的能力一无是处。你的身体已经离开了我,现在连你这颗心也要到他身上吗?”
我摇头说不是。
他逼问我,“你现在的一切选择不都倾斜于他了么?否则为什么,我们复婚的当天你一听到江奕回来会毫不犹豫地回到这?否则为什么这些天都你都想不起来你那两个年纪尚小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他们……”
他越说越不受控制,我起先还颤抖,到最后只剩下漫无边际的僵硬。
他大概是察觉出我眼底的泪和绝望,他脸色微变,瞬间从极致的愤怒中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说的太严重,我可能接受不了。
他突然捧起我的脸,将我眼角不断渗出的眼泪轻柔吻去。
可是这些动作根本就制止不了他刚才的指责在我心中留下的痕迹。
大概我的哭声令他揪心,他突然将我这边的椅子放平欺身压了下来。
他粗鲁扯开我身上的睡裙,在这个凌晨的暗夜发泄放纵。
他不容我抗拒,抵死吻住我,吻到我们都尝到彼此的血腥味。
他拼了命的侵占掠夺我,把我看做至死方休的仇敌,狭小的车厢就是我们的战场,整个车子都在剧烈的晃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喘息着停止,我佝偻着身子蜷缩起腿,抵在他胸口颤抖。
他替我整理好衣衫,紧紧地将我抱进怀里,“是不是等他死了你才会彻底回到我身边?”
我身体一抖,极度的恐惧让我瞬间丧失了思考辩驳的能力。
我几乎是本能地用力推开他,打开车门就往别墅里跑。
并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多待,而是怕再和他待下去会更加激怒他内心的野兽,更怕我和他在一起的画面会被突然出现的江奕看见。
我不敢想象若是刚才的一幕被他看到,他的内心将会是如何的支离破碎。
所幸,我冲进别墅快速地洗完澡出来,别墅依然是一片寂静,江奕并没有回来。
走到床边往别墅门口望去,刚才江赢停车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这顿时让我生出刚才的一切只是我做了一场梦的错觉。
凌晨三点,江奕还没有回来,正准备给他打电话,一道刺目的光车灯突然从门口打进来,照亮了整个别墅的花园。
我仓皇地披了件针织外套就往楼下赶,我到门口的时候他刚好开门进来。
看见堵在门口的我,他先是一愣,神情明显有些恍惚,而清明之后便是欣喜。
他长臂一伸,直接将我拉进怀里,“你一直在等我?”
我双手微微用力抵在他胸口,有些抗拒他的拥抱,但我并不想表现的太明显,低声应了一声,“恩,”
他似乎很动容,抱着我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可是这颤抖在某一刻突然变成了僵硬。
我察觉出他的变化,从他怀里起身,发现他原本平静从容的眸子跟变戏法似的一下子就染上了红色。
而那双带着猩红眸子正像烈火一样直勾勾地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瞬间明白过来,一定是江嬴刚才留下了痕迹。
“江奕,我……”
“你刚才见他了?”
我们俩同时出声。
也正是我语气中的慌乱让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突然失了控地将我抱起来就扔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他不管不顾我的抗拒,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粗鲁地扯下腰上的皮带将我的双手捆绑起来,“小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答应了我会一直陪着我,为什么要跟他……”
他的声音哽咽的似乎要哭出来,他疯狂撕扯着我的衣服,对我的惊呼求饶充耳不闻。
刚才才跟那个男人发生那种事情,这会又跟另一个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我怕自己伤害到他孱弱的身体,甚至连挣扎的动作都不敢太用力。
我以为,我今晚又要再一次遭受那种惨烈的折磨时,江奕突然停了下来。
他温柔地抱住我,把头放在我的脖子上,“小初,你给我一次好不好,让我有点安全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