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萧逸身上有伤,也怕他走得多,先时才吐血,现在不好在累着。
两人便坐上了宫内太监所备下的马车。
马车内,萧逸有些不满道,“娘子,干嘛还要坐马车,你带着我回去不就好了么?”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到底有多重,还好意思叫我带着你?”嘴上虽是嫌弃,可心内却是怕萧逸受不了颠簸。
“我重不重,都是你养出来的,现在,娘子要怪我重了。”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
“虽说是我养的,可我现下有点后悔了,好像真的胖了,没有那么玉树临风了。”秦竹装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这才多少天,你便嫌弃我了。”其实萧逸知道,青竹哪里是嫌弃自己,只是害怕自己累到。
见青竹一副全然不搭理他的模样,萧逸恬不知耻的蹭到青竹的旁边,用着温柔极致的语气说道,“好娘子,我知道你是怕我累着,青竹娘子最好了。”
青竹发现,萧逸的甜言蜜语还真是信手拈来,可是自己偏偏就喜欢听他说着情话,也喜欢他叫着自己娘子时的模样。
虽然青竹此时心上已乐开了花,可面上还是装作十分嫌弃他的模样。
萧逸知道青竹这是在跟自己闹着玩,也不恼,仍旧一副讨好的模样,连带着将自己心上的可人儿拥入怀,轻轻的吻着她的发梢,男子气息也一点一点的包裹着青竹。
青竹面上已泛上红晕,心跳也微微的加速。再不是先时的那副模样。
“好娘子,可还嫌弃我了。”气息轻轻的触碰着青竹的面,使得青竹的脸越发红,而身上也微微有些颤抖。
这幅模样在萧逸眼中,委实是人世间的一大美景。萧逸手越发的不老实,青竹这样的模样,真是在诱人犯罪啊。
萧逸越来越靠近,眼见四瓣薄唇就要触碰在一处。
一声马鸣响起,马车已停下。外头已有小厮候着。可萧逸又怎舍得着让到手的香醇而离去。他越发靠近青竹。
可青竹此时却已挣脱开了他的怀抱,面上的红晕还为退去,嘴上仍是不饶人道,“你个色胚,不知悔改。”连带着用手轻锤他的胸口。
萧逸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正面道,“我一对你一人起色意,永不会悔改。”
这突如其来的甜蜜,让青竹面上的红晕越发红,她扭过头去,不去离她,一人径直先下了马车入府,而萧逸亦是紧跟其后。
入了府之后,青竹先奔着去寻秦悦。
秦悦此时跟萧煜在房内,看着窗外的美景。秦悦吃着糕点,悠闲地仍有萧煜给她锤腿。
见到青竹进来后,面上也无什变化。反而打趣青竹道,“你那整日粘着你的小八呢?”
青竹脸上一红,但却是没有往常时,被秦悦所打趣时的模样。
“我适才在御医殿时,听殷离到,今日皇后受了鞭打,十分严重的模样。”
秦悦脑袋里转个不停,若有所思的看着萧煜。而此时萧煜也看着她,两人眼神不停的交换着,传递着不为人知的讯息。
而此时萧逸也走了进来,面上带着些许诧异,说道,“这皇宫除了父皇,还有谁能用得了皇后,又有谁跟动皇后。”
秦悦看了看萧逸,只这一眼,便让萧逸觉得有点发毛,他这是说错了么?他好像并没有说错啊!
最后还是青竹看不过去,才对着她道,“这谁不知道,还用得着你说,莫说皇宫之内,这诺大的皇城里,谁人敢伤皇后,又有谁人能伤皇后?”
秦悦没有理会他们二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她一口一口的吃着糕点。
一旁的萧煜看着她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吃下去。“悦儿,你慢点吃。”
“你们都弄错了一个缘由,不是这无人能伤及皇后,而是无人敢伤及皇后。当然当今圣上除外。”秦悦吃完一个桂花糕,后缓缓说道。
而萧逸仍旧是一脸迷惑,“这与我适才所说的不一样么?”
“不,不一样。不能伤与不敢伤不一样。”
“又有何不一样?”萧逸这是不问个清明不罢休了,可偏偏他在这般火燎火燎的着急,而秦悦却始终是一副悠闲模样。
“小八,你当真是有点愚昧了。悦儿说得确实是两种情况。你又怎么便不知晓呢?哎,孺子不可教也。”萧煜面上隐隐有些失望的模样。
“你们莫再戏弄与我了,便告知于我。”萧逸面上已有些恼怒的模样。
“已皇后权利地位,当真是无人敢动她。可不敢用却不是动不了。谁都知道动了皇后,还不如去死。可若是没人知道那里皇后呢?那便是……”秦悦微微一笑,之后的话,即便秦悦没说,萧逸亦是知晓。
“可伤及皇后那人又怎会不知晓皇后的身份呢?”萧逸还是有些楞,这皇宫内,谁不知晓皇后的模样,即便不知晓,皇后身边那么多随从,她又怎会伤得那般重。
可即便秦悦这般解说,可还是有很多的疑点。连萧煜也有些许疑惑了。“可悦儿,还是不大合情理。皇后身边总有随从,且还有暗卫护着,按理不会伤得,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悦微微的摇了摇头,伸手要取旁边装着酸梅汤的碗,萧煜眼尖,看到了她这个举动,忙帮着她取。萧煜取得碗,也不给她,而是轻轻的喂着她喝下碗内所剩的酸梅汤。
虽说秦悦现今喜喝这个,可萧煜想到先时自己所小泯的那一口,还是觉得酸得难以忍受。
待秦悦喝完碗内的酸梅汤后,才缓缓的开口。“若是皇后独自一人,偷偷摸摸去往不该去的地方,那便合情合理了。”
萧煜思索着秦悦适才所说的那句话,独自一人,偷偷摸摸,不该去的地方。
他豁然便清明了,他看向秦悦时,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正看着他,看着妻子的那个眼眸,他便知晓他心中所想是对的。
“那会是什么地方呢?”萧逸仍旧呆滞。
“小八,念着你身上有伤,许是伤及脑袋,我便不与你计较。”秦悦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柔和,可在座的谁都知晓她不是一个柔和的人,又或者,她与柔和无什关系。
“她自是去天牢。”
“她如何去得天牢,皇上不是不许人去看望太子么?”萧逸在说完这句话后,有些后悔自己说出这般不过大脑的话语。
“她是皇后,她自是有办法。”秦悦面上浮起一丝的担忧,眉头微皱。
萧煜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眉头,面上亲切不已,而语气极其亲昵,“悦儿,怎又皱眉,可是想到了什么?”
“阿煜,我觉得皇后可能要有所举动了。她会动用她娘家的实力,这我知道。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再者,现在皇上在寻着出口,放太子出来。”萧煜看着自己已有身孕的妻子。
秦悦总是这样担忧,虽说她的担忧都有实据,但其实他并不希望她置身于这样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妻儿不用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衣食无忧又如何,荣华富贵又如何,他之希望自己的一家可以长乐无忧,幸福安康。不用生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不必算计,不必担惊受怕,不必忧心未来。
秦悦看得清萧煜眼眸里的担忧,她对着他微微一笑,“阿煜,这是你我的生活,无关其他。而我也不是那等任命运操控之人。阿煜,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萧煜摸了摸秦悦的肚子,五个月的肚子已有些圆。对子那肚子里的两个小生命说道,“爹和娘亲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安稳的生活。娘亲那么聪慧,那么厉害,一定会和爹爹一起给你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而在一旁待着的青竹和萧逸也觉得他们这样不分时候的恩爱,光芒委实有些强。让有一双人的他们也有些无颜待着。
遂而二人,寻了个由头,告知于秦悦和萧煜,便会药房去了。而明显的是,秦悦和萧煜一点也没有理会他们。
待到他们离开许久了,才思及适才青竹与萧逸。可他们二人早已不在房中,而显然萧煜和秦悦对于他们二人何时离开,也无多大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