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升介绍道:“今天来的那个人叫宋湘,出身于特种部队。哼,却没有一点军人的作风和气概,为人阴险奸诈,因为陷害战友被开出部队,虽然这家伙为人不行,却功夫了得,一身少林童子功,又加上在特种部队学会潜隐的能力,很有些本事。”
方星河出于对部队的神秘向往,不禁问道:“那他当初是怎么进的部队?还入选了特种部队?”
“当初就是厉剑把他送入部队的,如果不是因为宋湘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把两名战友置于危险境地,导致一死一伤,部队上怎么可能会开除他!现在倒好,与厉剑臭味相投,没有了部队的约束,又有厉剑作后台,就成了厉剑的铁杆杀手,”“向哥,”方星河始终感觉向东升这人还行,开朗、大气,没有那种阴暗的成分,所以他还是愿意跟这种人交朋友,“我今天感觉宋湘这人很危险,可是自始至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宋湘这人,怎么说呢,就像某种鸟一样,先是用漂亮的羽毛吸引对方、迷惑对方,然后快速杀死,这就是他的作风。这几年他可没少做恶,只是限于厉剑,我们没有收拾他。”
“那厉剑这种人就没人管吗?”
“他爷爷是开国元勋之一,父亲和两位叔叔都是军队高层,根深叶盛,一般人不能动他。”
“那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小子是个天才,前途无量。我跟我们领导说了,要重点培养你,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你们又是干什么的?”
“小子,在你正式加入我们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是我可以大概透露点给你,我们属于国安特勤,防护国家安全,明白了吗?”
至此,方星河终于清楚了最近以来接触的这些人的背景。两人借着酒意,谈了一会,伴着外面传来的爆竹声相继睡着了。傍晚,西边太阳已经落山,天慢慢黑了下来。除夕之夜到了,龙山村的风俗是在门前点燃一大堆篝火,燃放烟花爆竹,以迎接新年的到来。随着第一堆篝火的燃起,街道上家家户户门前的火堆相继点燃,男女老少也都陆续走出了家门来到大街上,孩子们奔跑欢笑,大人们说着家长里短,却离不开一个主题——欢乐。这才是春节的意义所在。方文东把一纸箱烟花爆竹搬到了门外,谁家的烟花漂亮、谁家的爆竹响亮就预示着谁家兴旺,这是一种潜于人们心中的感觉。一枚“钻天猴”带着嘶鸣升上了天空,炸裂成一团璀璨的烟花,一道、两道……烟花开始在天空交织,爆竹声声里,掺杂着孩子的欢呼声和喧哗声向东升隐在方星河的身后,在烟花爆竹中不为人所注意。在向东升的警示下,方星河一直在用灵识扫寻着周围,宋湘突然间就出现在他的灵识影像中,在他旁边还有四个人。来了,终于来了!方星河心里默默念叨着,心弦同时也绷紧了起来,毕竟从小到大,军队给方星河的印象就是强大的象征、力量的象征。向东升拍了拍方星河的肩膀,向东边指了指,意即宋湘已经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此时方星河也无暇顾及,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走到母亲跟前说要去村口转一转,随即与向东升两人展开身形向村东头而去。方星河年轻气盛,既然事情已火烧眉毛,自然冲在前面,也不去管向东升是否跟上,一路轻身云纵,便赶到了那帮人所在的地方。年三十的晚上没有月亮,但对方星河来说丝毫无碍,他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宋湘。晚上的宋湘穿着一身深褐色迷彩服,与夜晚几乎融为一体,但脸上的阴沉之色丝毫不变。方星河停下身形,问宋湘道:“白天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不知道阁下晚上又来是什么意思?”
宋湘凝神看着方星河,没有说话,旁边一位身材魁梧、身穿军装的人上前一步说:“方星河,我们军方怀疑你私藏军方物资,需要你跟我们回去问话。”
方星河一怔,没想到厉剑会直接动用军队来找自己,而理由只是白天宋湘给自己的一把手枪。“这么小儿科的把戏都用得出来,也不怕丢人现眼。”
方星河身后响起向东升的声音。向东升本就跟在方星河的身后,可是身形却远不及方星河,只能暗叹自己技不如人。他的出面也表示特勤组开始接纳方星河。“老向?”
宋湘见向东升出现在这里,也不禁吃惊,这个方星河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连国家这么保密单位的人都在保护他呢?“没错,是我。”
对于宋湘的惊讶,向东升一点也不感冒。“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向东升嘴上功夫确实不赖。“那么你们特勤组也想参与进来了?”
宋湘有些发狠地说。“既然来了,不参与也要参与了!”
向东升针锋相对。“好,你要是参与,我就不参与,但是军方我可管不了。”
宋湘阴狠地说。“你少扯虎皮做大旗,军方还没有放在我眼里。”
向东升也来了火气。“我就看你一个人怎么对抗?”
宋湘声音变得尖厉起来。刚才那位军官一挥手,在黑暗中立刻上来一帮军人,呈扇形把方星河与向东升包围了起来,个个手中都手持05式突击枪,对准了两人。那位军官又走上一步,对向东升说道:“今天本来是带走方星河一个人,可是既然你也来了,为了保密起见,只好也一起跟我们走吧。”
一挥手,立刻从他后面上来四个军人上前欲抓捕方星河两人。两人对视一眼,就见向东升用手捏着衣领说了一句:“你们也出来吧,还等什么呢?”
对方一帮人一愣,没有几秒钟时间,就见四周陆续亮起几道眩目的强光手电,七八个人从四周向这里走来,走到近前,可以见到所有人都身披一件带帽子的抖蓬,此时他们都把帽子拉下来。为首一位身形瘦削的中年人直接走到军官面前,向他出示了一份证件,用低沉的声音问道:“特勤二组全体,是否可以保这位方星河?”
军官打开手电向证件看了一眼,有些犹豫之色,向宋湘看去。宋湘也看到了那份证件,当然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可是厉剑的交待却必须要执行,于是狠狠地说:“你们说保就保,那么军方是不用做事了?今天我们必须把方星河带走。”
“好,你就划下道来吧!”
中年人说道。“哈哈哈,还用划什么道吗?你们真是不知道死活!”
听到这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方星河突然觉得浑身冰冷,意识到不好,立刻对灵童说:“保护好我的朋友!”
“小意思,放心吧!”
灵童边吃边答应着,可没停下她小手的忙活。就见方星河一方人的四周立刻弥漫上一层淡淡的彩色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