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蓝非实在是太放纵这个老太婆了,才会让她蹦哒得这么厉害,足智多谋是没错,可是偏偏就是管不住自己媳妇,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啊!”
靖王对此也觉得不可思议,现如今看着蓝非的老婆,那是不能打不能骂,人家都欺负到自己老娘头上来了,真是气得牙痒痒。
太妃也知道靖王为难,所以转头看向他,“风华,这事你准备怎么做?”
凌风华还未回答,靖王自己都恼了,“凌风华我告诉你,你祖母既然已经帮你护了云卿,那么这事你就不能再让你祖母操心,毕竟蓝氏那是你娘,另外一个是你祖母,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给我处理好了,怎么都不能让你祖母,我的老娘受这份委屈。”
“祖母放心,这事我会自己处理好。”凌风华面色淡然,“云卿知道了吗?”
“今儿我知道蓝家人不会说什么好听话,所以就没让她过来,但是这风言风语的,肯定是听到一些了。”
“我知道了。”凌风华转身,出了门。
太妃有些不放心,这毕竟是他外祖母家,让他去处理必定是有一些为难的,可是如今放眼整个靖王府,最适合处理这事的就只有凌风华了。
“靖王,你真准备让风华处理这事吗?毕竟他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到时候弄出什么事情来,你不怕对不住死去的蓝非?”
太妃就是因为顾念着靖王和蓝非那段旧情才对蓝家能忍则忍,她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够做到这些,可是风华为了靖王这个老子可不一定能做到。
“算了吧!蓝非虽说曾经和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年纪又比我长了一些,所以我对他多有尊敬和钦佩,可是他已经死了,我对他的妻儿老小也已经照顾了,甚至到了我的底线,如今既然蓝家不领这份情,那么早晚会撕破脸,与其让你继续憋屈,还不如让风华早些处理,以后你也不用再受委屈。”
“再说这个家早晚是风华来当,怎么处理还是看他吧!老师说我对这个老太太也是恨得牙痒痒,可是想起蓝非也就罢了,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动手真的把他们都抹脖子了,可是也不能让她们这么蹦哒下去啊!”
今日靖王的确也是生气了,即便对蓝家再多的照顾,那也不可能真的就这么让她们都爬上靖王府的头上,欺负自己的老娘不是?
“可是你别忘了,风华之前是怎么对凌玲的,对于一个娘生的妹妹他都能如此狠心,更别说蓝家了。”
“都是自己找死的,怪得了谁?”
“哎……”有这么一个孙子,太妃是真的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毕竟这个所以太过冷血,太过寡淡,什么母子情,兄妹情,似乎在他那里都没有一般。
蓝家人的院子。
老太太回去以后是气了一通,把邓氏和蓝氏抓来骂了一遍,说她们方才任由太妃这样欺辱她都不还口,实在让她失望。
蓝氏埋头,初次觉得娘家人进城真的也不是什么好事,短短几天就让她和太妃的关系到达了一个冰点,以后太妃肯定是不会再把她放在心里,也不会再维护了,如今自己的母亲不会为自己着想就算了,居然还责怪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处境啊!
忽然,外面发出了一阵声音,大家惊慌,抬头看到凌风华,松了一口气。
“风华……”蓝氏抬头,唤了一声。
“风华……”邓氏也唤了一声。
老太太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色冷淡,“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然,凌风华似乎没有要听老太太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而是抬手,追影带着几个身材高大,面色冰冷的侍卫进门。
看着这架势,老太太一愣,邓氏直接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想到当初凌风华直接在他们面前杀人的样子,忍不住瑟瑟发抖,难不成还要再来一次不成?
“你这是做什么?”老太太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是凌风华的外祖母,凌风华不敢把她怎么样,再说现如今靖王也在府里,由不得他乱来。
“给我围住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任何一个人出去,如有违抗,直接送回运城,突然天灾人祸,生死由命。”
“你……”邓氏睁大眼睛,“你疯了吗?”
蓝氏抬头,两只眼睛水汪汪,“风华,她们都是你的外祖母和舅母,你不能这么做。”
然而,凌风华却是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老太太睁大眼睛,整个人气得不行,身为外祖母,居然被外孙软禁了。
“风华……”蓝氏追了出去,拦住凌风华的去路,“你上次这么对待凌玲,我没有说什么,那是因为我知道她的确错了,受到惩罚那是应该的,可是你的外祖母和舅母有什么错居然能让你这么对待她们?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母妃放在眼里?她们都是我的娘家人,你这么对待她们,那就是和我过不去。”
蓝氏第一次,有勇气站在凌风华面前,那是因为气昏了头,从前凌风华做什么,纵然冷血无情,那也都和她没任何关系,可是现在不一样,他伤害的是自己的娘家人,如果这事在靖王府传开,人家会怎么看待自己?说自己没出息,居然连儿子的主都做不了,任由他软禁自己的娘家人,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做这个靖王妃,有什么脸面去见人?
“母妃你既然这般总是血缘亲情,为何却从来不见你如此护过自己的儿子?”
“呵,凌风华,我对你从来都是苦苦相求,你何时需要我的维护?”蓝氏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要说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傲慢,不在自己身边,当自己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从战场回来以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他已经犹如现在一般,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他从来没有给过她这个母亲一个笑容,何曾需要她的维护?对于这个儿子,她从来都是只有低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