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怡君站在连木槿身边,看着霍毓妍被送上车,轻声道:“这下,府里要安静些日子了。”
连木槿听得出孟怡君不喜霍毓妍,她倒觉得霍毓妍在这个时代算是个奇葩了,敢说敢笑敢闹,保持着小孩子心性。
“走吧,既然出来了,我带你四处转转。”孟怡君邀请道。
连木槿嗯了声,无声的叹了口气。她今天是来找霍琛尧求情的,现在惹恼了他还怎么开口。
算了,等他消气了再说吧!
孟怡君已经上车,连木槿一只脚还没踏上车,被人猛地拽下车,猝不及防差点扭到脚。回头就见一脸阴沉的霍琛尧,气不打一处来:“霍琛尧,你有病啊!”
看着她横眉竖眼的小脸,霍琛尧心情奇迹般好多了。勾唇邪魅一笑:“你昨晚不是知道了?”
连木槿疑惑的看向霍琛尧,他还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儿提昨晚?可是慢慢的,她忽然明白过来,脸颊倏然发烫,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鼻梁上。
她怎么忘了,霍琛尧被曹嬷嬷惊吓的时候正在运动中,所以说,半途中那样了,她这个少夫人也是被人予以同情的啊!
为什么原本是胡扯的,可是说多了感觉真是那么回事儿。那种画面居然很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可知人们脑补了多少画面。
“你,流氓!”
连木槿没有霍琛尧那么厚的脸皮,脸上烧的厉害,只觉得丢人。
霍琛尧却一只手撑在车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连木槿,难得看到她这抹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心情愉悦的朗声一笑,凑近她戏谑的问:“要不要我说出来,昨晚到底是谁在轻车熟路的耍流氓?貌似是你主动……”
连木槿已经听到了车里孟怡君低低的笑声,还有程虎他们,虽然眼睛不敢看,不代表耳朵听不到。
混蛋!
她连忙捂着霍琛尧的嘴,瞪着眼:“不许胡说!”
柔软的触感让霍琛尧想起昨夜的深吻,他的目光落在连木槿粉嫩的唇上,心中春潮萌动。
心动行动,霍琛尧一把捞过连木槿,说了一句:“表妹先回!”
不待孟怡君发话,程虎让司机立刻踩油门。和少夫人在一起,他就会想到白虎寨被逼着脱衣服又撞晕的事。显然,少夫人认出了自己。
连木槿看着风驰电掣离开的道奇,傻了眼。司机是踩着油门等霍琛尧发话?
这种被忽视扔下的感觉真不爽!回头,气咻咻的盯着霍琛尧,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缓缓低头,立刻撇过脸:“不许再拿碰过别人的嘴亲我!”
她是认真的,不但会嫌弃,还会觉得恶心。
霍琛尧闻言一怔,又想到昨夜她漱口的事,原来,她不是恶心自己的吻,只是在意他和别的女人接吻。
“哈哈哈哈……”霍琛尧搂着连木槿笑的整个胸腔都在起伏,就连眼底的光芒都是喜悦的。
有这么好笑,连木槿觉得霍琛尧为什么偶尔会很白痴的样子。
霍琛尧手臂用力,让连木槿紧贴着自己,她只能双手抵在他胸前保持一点点距离。极快的看向四周,还好,到底是私人医院,又因为一排士兵在楼下站岗,出入看闲话的人没几个。
除了偶尔路过的医生护士,但也只是瞥一眼后立刻垂着头避开目光。
霍琛尧却趁她不注意在唇上啄了一下,然后静静的凝视着她的双眼,逐字逐句的说:“我没有碰过女人的唇。也没有女人碰过我的唇。”
鬼才信!只要稍微脑补一下那样的画面都能戳穿他的谎言。
连木槿好笑的看着一本正经的霍琛尧,手指戳了戳他的心窝说:“你是说,你只跟动物一样,并不会亲吻她们?”
动物?霍琛尧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被一个身为自己妻子的小姑娘,赤裸裸的嫌弃,鄙视,讥讽。他发现连木槿已经不是第一次挑战他作为男人的骄傲。
“连—木—槿—”霍琛尧咬牙切齿,眼眸里的幽幽的森芒愈来愈浓烈,就像一片浓黑的雾罩住了视线,死寂的森然。
连木槿的心咯噔一下,这样的霍琛尧让她不由得心惊肉跳。
她连忙双手揉了揉霍琛尧的面颊,主动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笑道:“开玩笑的,你干嘛凶巴巴的样子!”
霍琛尧盯着连木槿,犀利的眼神直击她的内心,连木槿只能佯装镇静的对望,只是霍琛尧的眼神太过沉着幽深,她很快败下阵来,转过脸。
“这就是你求人应有的态度?”霍琛尧的语气森寒刻板。
连木槿就知道,杨副官肯定会禀报霍琛尧关照阿牛的事。果然是被看出来了,她只能迎着他深谙的目光赌气的说:“那要怎么样,不过是对我曾有关照,总不能为了那一点恩情卖身求情!”
霍琛尧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放开了连木槿向士兵喊了一声:“送少夫人回府。”
呃……
连木槿恨不得砸向霍琛尧的后脑勺,看着他大步走上台阶,连木槿只能小跑跟上,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讨好的笑笑,一下一下踢着脚尖说:“我父母常教导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霍琛尧,你说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那是你的事?”
霍琛尧继续走,连木槿只能双手挽着他的手臂讨好的说:“你是未来少帅,我是未来少帅夫人,怎么不关你的事。再说了,阿牛是根好苗子,说不定未来能成为霍家军一员猛将……”
“霍家军还差他?”
“啧,话不能这么说啊!霍家军都是些居功自傲的老将军,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会听你指挥么?霍二少,你这么年轻,当然需要年轻奔腾的新鲜血液啊!”
“你调查霍家军?”
霍琛尧站在高一阶的楼梯上,居高临下审视着连木槿。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相信,面前这女孩还不到十七岁。
连木槿眨眨眼,浅笑出声:“各种小报刊,说书先生的讲解,我用得着调查么?只是听说要嫁给霍府,就多关注了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