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价钱刚下飞机闻着广州的一口空气就觉得一阵头晕。我到纳闷了，是不是希腊那边的空气比较纯净？弄的一回来闻着广州掺着汽车尾气的空气就感觉到一阵不适应。我懊恼的看着廋了一大圈的钱包，这次出国游游到将近破产才回家。如果里面二十多张红太阳被花光了的话……那可真算得上是倾家荡产！下了机，来到机场门口到处看。回来之前我就通知了李毅。不过这小子貌似眼里只有沈筱雨，连我这好哥们交待他来接机的事都忘了。“啊城，甭等了。我看李毅大概在医院里照顾着筱雨没空来。你先回去吧！我得去趟花都把小璐接回来。”
说着，楚娟茹也不等我回答就先坐车走了。我纳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是怎么了?在飞机上就怪怪的。难道因为在西餐厅里我和她说的那些话伤害到她了?女人真难懂……我先打了的回家，把东西放好以后就直接坐车去医院。可是转了两三圈人都没找到，难道他们因为家里人不同意他们来往就跑路了。我反复按了李毅的电话号码可是始终无法接通。这小子搞什么飞机啊！郁闷的我先回了躺老爸老妈的家。蹭了一餐美美的饭就打算早点洗澡睡觉。可刚洗完澡赵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约我到街上的某个大排档见面。我倒纳闷了，他怎么知道我回国了，难道是李毅这小子说的?来到大排档，我看见赵导钱导还有其他的几个工作人员都在。看着桌子上吃剩下的炒米粉和田螺之类和地上许多啤酒瓶子估计应该已经进入下半场。“东城，你怎么才来啊?先自罚三杯，厄！自罚三杯……”满脸通红的钱导打着饱嗝说到。“这么多人啊！钱导《宦官》拍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从横店回来了？”
我边喝着边说到。钱导还未搭话，一旁喝的满脸通红的汪斐抢着说：“东城，你小子命好。还没拍完就先跑了。你走了以后我们大概拍了快一星期才发现全部杀青了。”
我接二连三喝完了钱导倒的那几杯啤酒，打了个饱嗝说到：“汪监制，你那梦中情人杨晨靓呢？怎么不在这！我离开剧组之前可听到不少关于你们两的绯闻。说说吧！她是和别的男人跑路了还是被你带回了家藏起来了?”汪斐听了我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郁闷了好久才说到：“我和她不可能的啦！人家是大明星，而我，呵呵……我就是一剧组里打杂的。配得上人家吗？还是别那么自作多情了……”说着用牙齿咬开一瓶啤酒的盖子就喝上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也开了一瓶啤酒和他一口闷。“啊城，你小子怎么回事。前几天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不是在希腊旅游吗?怎么不玩多两天?还有，我是不是喝多了，我怎么看你这脸颊上肿起来了而且还有个浅浅紫黑色的伤口?”赵导把刚叫烤鸡翅膀放到我面前眯起眼睛看着我说到。“唉！你喝多了吧！怎么还管起他们年轻人的私事来了。要我说指不定是和哪个不开眼的抢女人被打了呗！”
钱导边啃鸡腿边说到。嘿呦喂，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我脸上写着吗？还是他有眼线在希腊?“抢囡人?吾系挂，我识距甘耐都没见到距企片场抠过囡仔。”
一个喝多了的摄影师搭话到。“你知么擦啊！啊城距坐飞机返来广州第二日，就有两个靓囡来我滴摄影组稳啊城了！”
另一个摄影师傅说到。“系咧，师傅。唔知边两个靓囡来稳我啊！”
我忍不住问到。“咧！一个味就系上次因为距打胶个只叫乜李枣，中有一个就系我地剧组里面个客串。扮演太平公主的梁紫凤啊。不过距地稳你咩事我就吾知了。”
李枣找我我知道，她无非是想把欠我的钱还给我，可梁紫凤我想了想，想了好久才想起她的样子。不过我和她都不熟她找我啥事，如果是她的那女汗子经纪人找我就哈皮了。赵导听了就笑着插嘴到：“你地有所不知个了，啊城企我地以前个剧组啊，不知几受囡仔欢迎。特别系有一个女演员，距仲来倒追啊城添啊！”
“吹水唔抹嘴，妖！”
汪斐与两个摄影师三个人同时做了个鄙视的手势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我知道赵导他说的是宋燕那小丫头，不过也太夸张了吧！倒追我?我才没那本钱呢。也不知道她和小郭那小子发展的怎么样了。“不说了，赵哥。你们聊，我和他们先回去。待会儿喝久了我就不知道要扶几个了。”
说着边扶连拉带拽的几个人就那么个个互相挽着肩膀走，只剩下我和赵导两个。“屌拿老屎嗨！惊埋单就惊埋单了，认识距甘耐啊次次出来饮都毛主动埋过一次单，又要我比钱……”赵导大概是喝高了等他们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标准的香港话都爆起粗口来了。“我都唔明你地了，一个二个甘有钱个大导演连高档一滴个酒店都唔去，来大排档饮酒。”
我喝了两杯酒也说起白话来。赵导打了几个饱嗝，满脸发青。拜拜手说：“吾好倒比我，我饮够了！你都唔知，过滴大酒店酒楼边有尼度吃的过瘾着，反正我地要木系好出名惊乜着！系了，我尼度有几本剧本要啰比你睇……”赵导翻着自己的包包，翻了好就才找出三四本薄厚不一的本子来。我看了看，全是一些龙套之类的小喽啰角色。配角的只有那本最厚的才是。“导演，搞什么啊！都是些小角色。配角的角色能多一点吗？我之前去了趟希腊把全副身家都花完了，你看这……”我吞吞吐吐的说回普通话。“啊城，急乜哦。你都知道我同聚德导演企度筹集紧一部电影嗝了，上次都同你讲昨了要你做主角都毛问题，但系马聚德导演个意思系想你签约到距个公司。”
赵导喊来服务员边埋单边对我说。“签约?为什么？难道拍戏还要去签卖身契?”“么嗨卖身契啊！讲的甘鬼难听真系，我今晚岩岩同钱导距地来尼度饮酒就听啊钱导讲过了，距话啊城你企浙江横店同距拍戏果阵表现得非常好。毛一场系有NG个，全部都一条过。所以我打算同马聚德导演商量下，要吾要讲你签落到我地间公司甘美可以捧红你了。”
赵导一口说完这话，我听了许久才消化掉。“捧红我?……你讲笑着嘛？有咩好处?”赵导凑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到：“你系炸傻啊！定系扮懵啊！我听讲你去希腊毛非系想去个边见颜缓缓系未啊！”
“乱讲，边个扑街讲个。”
我很是鸡冻的大声到。“细声滴，我都听李毅那衰仔讲个，你知唔知颜缓缓同马导乜关系。表叔侄女关系，都可以话距系马聚德一手捧红个，距地合作过好多电影个了……如果你肯签到马聚德个度，未可以……呵呵！”
赵导笑的很yin荡，他妈的李毅这小子怎么什么都和别人说，以后我的事都不告诉他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缓缓和马导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李毅个衰仔去边度了，我今日返来四围挽距都挽吾到，不知个衰仔带住距条囡去边度玩了……”“距系电话度同我讲距话距去昨大兴安岭，但系距去过度做咩我就吾知了。衣家你认真考虑一下在答复我。过几日马聚德就会从北京返来，到时大家再面对面倾……”我趁他刚站起来还没那么快走便问到：“赵导，我想问下咧如果我签左约过滴片酬，就系价钱会不会高滴啊！”
赵导听了我的话猛的在笑，笑的吾着肚子。这老东西是不是憋的太久压抑太久了，一点小事都能笑的那么开心。我瞥着嘴等了他笑了好久才等他笑完。“大佬，你第一日出来行?尼滴甘高水准个问题你自己留住问马导，我返去先了笑死我了……”说着便走到街口打了个的就走了。回到家我反反复复的翻看着这几本剧本，基本上都很以前一样，有的是没台词的龙套，还有就是只有几句台词的角色。最厚的是一个配角的剧本，我看了下是扮演一个土匪的角儿。“搞什么飞机啊！刚拍完太监现在拍土匪，那下次是不是要我扮演挨枪子的日本鬼子?”我自言自语的说到。过了一会儿，楚娟茹背着已经熟睡的楚小璐回来了，她开了锁进来我刚想说话就看见她说用根食指竖立在嘴前。我跟着她走到床边，轻轻的把楚小璐放上去，并帮她把那双小鞋子脱了盖上床单。我还把风扇搬了过来。“娟茹，你回来广州那么久就没打算买套房子住，你看我这空调都没有。小璐住的也不舒服！”
刚出来小房间的门便说到。“你以为我不想啊！可这小丫头只想和你住在一起，我有什么办法。”
楚娟茹无奈到。“我问过小璐，她说在很久以前你和她爸离婚后就一直拿我的照片给她看。弄得她只认我做爸爸，你说我这便宜老板当是是不是很吃亏……”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冻凉的可乐并给她一瓶。楚娟茹没说话喝了两口可乐，走到阳台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倒感觉她怪怪的，难道就因为我没送她一双昂贵的高跟鞋她心里对我产生的啥意见。“是不是因为我没送那高跟鞋你对我产生了点意见，你放心我很快就开工了，下次挣了钱我买一对一模一样的给你好不?”我也服了自己还是和以前那么在乎她。楚娟茹笑着说到：“我哪有你想那么小心眼啊！我根本不是因为鞋子的事，我上次也是和你开玩笑的你那么在意干嘛？我只是在想如果买了房子以后小璐会不会愿意和一起搬走，仍要住在这里！”
“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嫌弃你们过来住。只是我在这也住不久。也许过些天开工也是跟着剧组的脚步转移到其他的城市，两年的时间几乎都是外面奔波。而且我以前那套房也快完工了，大不了到时候就一起般过去。”
我自己也服了自己说句话还掺那么多水份。“好吧！那再等一段时间，反正小璐也是刚办好转学手续不久，我可不想再去花那些冤枉钱。”
说着便回去睡觉去了。我看着星空叹了口气，拿那瓶可乐当成啤酒一口干完。“两天了，你还好吗？也许汪监制说的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到底该不该趁着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段感情。用他们外人了的角度来说，我……也许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自言自语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