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爱傅寒极深。
莫战看着阮婳的过分明亮的眼眸,心脏蓦地跳快了一拍,莫战说不出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只是在那一刹那,忽然觉得眼前的阮桦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已经不一样了起来。
莫战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阮桦的时候。
阮桦小小的,白白的,软软的,明明是那么一个好起来好欺负的软糯的人,偏偏的身后跟了几个京城有权有势的纨绔。
可是哪怕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格外的讨人喜爱。
莫战忽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阮桦的时候,好像是想要亲近阮桦的,只是那个时候,阮桦不由分说的将他揍了一顿。
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却记了阮桦十几年,原来,除了记仇,还有那么几分的自卑与不甘,不懂为什么那么好看的人,不喜欢自己!
男子意识到自己心底深处的这个想法,脸色变了又变!
在阮婳过分清澈过分坚定的目光下,近乎是落荒而逃。
莫战的心很乱。
不知道为什么,从前的那个模糊的倩影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渐渐的从傅寒变成了阮婳。
那个自己最讨厌的人,见到的第一件就恨之入骨的人,其实是他内心深处求而不得的人?!
阮婳看着莫战慌乱逃去的背影,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就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她看起来镇定,其实心里慌得不得了!
在墨战刺到她的时候,她差一点就痛得叫出来了!
系统那个渣渣!
从来都不知道心疼她!
明明有可以屏蔽痛觉的功能,偏偏的,就是不给她用!
真的是太渣了!
阮婳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太过娇弱的原因,阮婳的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格外的让人心疼。
男人站在暗处,墨色的瞳孔里泛着微微的光,眸色幽深。
莫大的福气?
配不上?
感恩么?
男人看着站在烛光下的女子白皙俏丽的面庞,还有那过分明亮的眼眸,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从喉咙深处发了一声笑意。
良久,才迈开修长的大腿走了上去。
在女子开口之前,长臂堪堪地笼在女子纤细的腰身上。
阮婳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下,微微垂眸,就看到了傅寒有些泛红的脸庞,月色幽静,阮婳垂眸的时候,傅寒刚好俯下、身来。
两个靠得很近。
阮婳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傅寒身上的若有似无的淡漠冷冽的香气,伴随的淡淡的酒香,在幽幽的夜色之中格外动人。
“心悦我,嗯?”
声音低沉,淡漠却让人觉得很性、感。
阮婳正想着怎么开口,就听到傅寒猝不及防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傅寒的声音如同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般,淡漠,高不可攀,偏偏的,她竟然从傅寒的这句话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宠溺跟撩、人?
阮婳心神一震,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傅寒。
尽管她也是女子,但是她已经不得不承认,傅寒的身上确实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看似拒人千里之外,偏偏的,特别的具有诱、惑力,特别的吸引人。
只不过。
阮婳波光流转间勾唇,刚才在跟莫战的对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明白了,就算是她需要完成任务,需要让傅寒幸福一辈子,她也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好,让自己可以越来越美越来越有钱。
毕竟现在的她,可是顶着傅寒的夫君的名义。
她是被傅寒这么优秀的女子看上的男人,能够差到哪里呢?
更何况,现在傅寒已经有些醉了,她就算是悄悄地占一点便宜,说不定也不会被发现。
虽然傅寒跟她同为女子,但是她其实真的觊觎傅寒很久了呢!
阮婳红唇微勾,忽然拉住了傅寒的衣领,逼迫傅寒俯身,红唇凑近傅寒的嘴角,“嗯,喜欢,想睡!”
动作亲昵而又暧、昧。
从沈沉的角度看过去,仿佛是在调、戏傅寒一般。
阮婳做出这样的动作的时候,太妖太媚。
说出来的话粗暴直白,偏偏的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沈沉微微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像是空了一块,又像是被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撩拨着,勾、人,难耐。
沈沉目光呆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哪怕阮婳从未对他有过任何亲近的念头,他在心里就是认为阮婳早就是他的所属物,在他的潜意识里,阮婳应该是爱他爱惨了的。
阮婳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应该是自己不要的,而不是不要自己的。
沈沉想到这里,又是心痒难耐,又是悲愤难当!
但是他心里的那些话又无法说出口,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阮婳牵着另外一个人的手离开。
在场的其他大臣们在看到这一幕纷纷沉默了,他们原本以为阮婳是被傅寒强迫的,他们原本以为阮婳娶傅寒是不得已而为之,就连娶人也是被抢婚,可是看到刚刚阮婳那么主动的那一幕,他们就都有些开始不确定了。
真的是被强迫的,可以用那样的深沉的,撩、人的目光去看向另外一个人?
若是没有特别的执念,怎么会有那样的让人心都仿佛被攥住了的目光。
大臣们想了想,就将刚刚被自己身边的人安利的小册册握得更紧了些。
小册册上赫然写着,阮婳跟傅寒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他们看到书名就觉得脸红心跳,本来只是好奇一下,却发现根本就停不下来。
阮婳牵着傅寒的手,半哄半骗的将傅寒哄上了床。
虽然自己的身份不能被发现,但是占点小便宜还是可以的,而且她跟傅寒都是女子,就算是真的一起困觉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阮婳想着,解了自己跟傅寒的外袍,棉被一卷就将他们两个人卷在了一起。
随即,正打算闭眼睡觉,腰身之上忽然多出了一只大手。
阮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正被傅寒长手长脚抱在怀里。
力气不大,却挣脱不开。
阮婳微微叹了一口气。
自己不是男子最大的坏处,就这么显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