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在宴席之中的一个妇人直接嘲笑道,“哟,这不是阮家姑娘么?我们都还以为你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怎么三天回门还没有过,就被七王府给退了回来啊!”
妇人玩味地说着,眼睛里都是看笑话,高人一等的得意,嘴里还在咀嚼着阮家的食物。
其他的不少的人跟着一起轰笑出声。
阮婳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阮家人是非常宠爱阮婳没错,阮婳从小就被娇宠着长大,从小就没有受什么苦,吃穿用度超过了当朝公主,这都没错!
但是阮父阮母并没有啊!
他们只是将自己的所有的从爱全部给了自己的唯一的女儿,仅此而已!
更何况,阮家的家业是阮家几辈子人靠着自己的劳动跟智慧一点一点打拼下来的。
但凡云落国哪里出现灾情的时候,第一个送去的物资,不是朝廷,而是阮家!
并且阮家还定时的赈灾施粥。
世人只知道是傅昭在外征战沙场七年,才有了如今云落国的这般安稳和平。
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七年傅昭所需的物资是阮家一半的家产。
行军打仗粮草先行。
这么简单的道理,却被所有的人忽略掉了!
只因为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
只因为这笔钱是“阮婳”逼婚傅昭,“阮婳”给傅昭的嫁妆。
所以,这是阮家该给的!
这些人一边骂着“阮婳”,说“阮婳”水、性、杨、花,行、为、放、荡,等着看阮家的笑话,一边享受着,阮家给他们带来的一切的福利跟便利?
阮婳勾唇冷笑,瞥了一眼当众奚落她的妇人,凉声问道,“所以张婶的意思是说,我阮婳身份低下,配不上当朝的王爷了?”
妇人啃了口鸡腿,吃得满嘴油光,“我可没有这么说,这可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
“既然如此,那张婶你也不要吃低、贱之人的东西了!我怕你也变成低、贱之人呢!”
阮婳说着,看了管家一眼,声音泛凉,“陈伯伯,我觉得张婶家的小子,在我们家的酒楼干活?明天给那人结账,免得他娘说我们阮家侮辱了他!”
陈波浑浊的眼中忽然泛起一丝的精光,微微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大小姐。
随即,大手一挥,就有人过来,想要将妇人给架了出去!
妇人一听到阮婳的话,整个人都慌了!
将手上的鸡腿一丢,整个人十分凶狠地往阮婳那里冲过去。
“我说你,你这个姑娘,年纪轻轻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啊!
我跟我家的小子从小一起相依为命,我将他拉扯大,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分工,你说不让他干就不让他干,你这不是将我往死路上逼么?”
坐在宴席上的人,不少都在阮家的底下的商铺里谋求了一份工作,唇亡齿寒,纷纷附和道,“是啊!大小姐,张婶刚才也只是一时嘴快!”
“张婶除了嘴快一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好的地方了,而且她家那小子,干活还是非常勤快的。”
“是呢!是呢!”
人群之中一个声音大声喊了起来,“要是张家的小子不干了,那我们也不干了!”
其他的人仿佛也有了勇气,“是的!”
一副要罢工的样子!
阮婳眼角泛冷,看向众人,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陈伯你统计一下,有多少人不想要干了,给我一个名单,我们现在就给他们结算工钱,另外明天继续招人。
我们阮家还不缺有二心的人!”
说完,就面色发冷地朝着内院走去。
她得去找阮父阮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能够在这里耽误时间!
阮家给的工钱是市场价的一倍。
福利也很好。
对待他们家的工人也十分的人性化。
甚至比在官府当差拿的钱还要多。
能够在阮家干活是不少的人都很羡慕的。
大家一听到阮婳的话纷纷慌了神。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跟谁说话。
只是因为这七年来,阮婳的名声越来越差。
街头巷尾都议论纷纷,侮辱的话随口而出。
他们竟然忘记了,这个他们在茶余饭后,随意谈论侮辱的女子是他们的主人,是他们家主要经济的来源。
是的。
养活他们的不适什么云落国。
而是阮家。
要是阮家真的不要他们了!
那么他们就真的可能什么都不是了!
大家脸上恍然无措,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忽然变成了这种样子,看向张婶的时候,也没有了之前的好语气。
“都怪张莲之这个妇人!”
“是呀,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得罪阮小姐!”
“那,我们直接抓了她向阮小姐赎罪?”
大家说着,纷纷带着恶意看向妇人,妇人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