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
傅云恒声音闷闷的,下意识地咬住了唇瓣,那一声婳婳却被傅云恒叫出了百转千回的味道,傅云恒的脑袋埋在阮婳的胸前,一副欲说还羞的模样。
他其实想要告诉阮婳不管阮婳想要什么样的表演,他都可以表演给她看,只要她开心就好,只希望她不要带旁的男子回来了,结果扑到阮婳的怀里的瞬间,鼻息之间钻进来的清香,还有身上接触到的软软的温度,傅渊恒伸手环抱住阮婳的力气变得更大了,他心中突然升出了一种强烈的欲望。
如果阮婳是因为他年纪还小,而没有临、幸他的话……他想要快一点长大,快一点将阮婳变成自己的人……
少年想着墨色的眸子渐深,伸手环住阮婳的力气也愈发得大了起来,只是虽然少年身材挺拔,手臂修长,可是奈何阮婳宽啊!
阮婳在傅云恒扑过来之前还能够稍微安慰自己一下,一个月减掉二十斤已经很了不起了!在现代几乎可以当做是成功的素材了!
可是等到傅云恒扑到她的怀里的时候,阮婳才惊觉地发现不够,根本就不够!一百六十斤的她竟然比钻入她的怀抱之中的少年两个还要宽!
至于厚度,阮婳觉得估计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阮婳嘴角抽搐了下,如同足球一般大的肥硕的脸上,肉肉一抖一抖的,傅云恒是故意过来报复她么?告诉她,身为一只万年狐狸精的她,已经肥胖到比男子的体型还要宽大的地步?
傅云恒根本就是对她这只万年的靠着美貌傲视三界的狐狸精的挑衅!
系统察觉到阮婳的情绪波动比较大,立刻出口制止道,“宿主忍住,不要激动!不要惹怒反派大大!”
阮婳咬牙切齿,“我没有想到对他怎么样,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万年的狐狸精的美貌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凡人可以质疑的?而且这个凡人最后还灭了她的国?
阮婳全身的狐狸毛都竖了起来,准备跟少年一拍两散,却在看到少年愈发邪肆俊美的面容的时候,咽了口口水,垂眸,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随即让紫竹将傅云恒一起带了过来。
所谓楚国的这些文人骚客举行的诗宴,其实就是一场斗诗宴,当然除了斗诗之外还可以弹琴吟诵唱歌,主要看自己擅长哪一个方面。
而当初阮子柔就是在这样的诗宴上,女扮男装,靠着一副绝对赢了穆时,在上个世界的描述之中大概是说眼前的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少年,面如冠玉,五官精致,身材修长孱弱,远远看过去竟然比女子生的还要好看上三分。
一身白色锦衣,一站上斗诗台的时候,在场的所有的才子都盯着站在斗诗台上的少年看呆了,出口成章,一句“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对的在场的才子哑口无言。
太傅之子京城四大才子之首的穆时当即眼前一亮,立马挥毫写下了这句经典绝对,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对着面前的一整片树林,开口说道,“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成就了整个诗宴的经典绝对,因为这副上联曾经差一点难倒了京城四大才子之首,等到阮子柔的身份被“一不小心”揭晓的时候,楚国的人就已经无人不知楚国的阮子柔柔公主满腹诗书,才华横溢的事实了。
而这件事之后,因为有了出色貌美的阮子柔,同为公主却言行皆有所缺的“阮婳”俨然成了衬托阮子柔,让阮子柔显得更加优秀的绿叶了!
阮婳精致的眉微微皱了起来,嘴角泛起冰冷的弧度,目光往斗诗台上看去,只见一身浅蓝色的锦衣的萧远正站在斗诗台上,而斗诗台下正围坐着几十人,阮婳一一扫视过去,很快就认出了这些人,皆是楚国年轻的才子之中的佼佼之辈。
十三岁的少年跟在阮婳肥硕的身子之后,瞥见阮婳看着旁的男子一副痴痴的模样,布满伤疤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因为萧远的加入,斗诗宴会一下子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而依旧女扮男装的阮子柔正坐在一旁的竹亭之中,亭子用白色的帘子隔了起来,但是隐隐可以窥见对方的纤细的身姿,跟足以让全京城的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美貌。
而穆时则对坐在阮子柔的对面,两人看似隔着一整个擂台,其实两人只要稍稍抬眼,便很轻易来一次眉目传情。
跟萧远同台打擂的进士,很快便灰头土脸的从斗诗台上走了下来,萧远出的诗句难且快,没有给对方一点面子,反而让台下的人惊艳不已。
萧远则着对方恭敬的作揖,狭长的眸子之中迸射出幽深的光芒,良久,萧远望着台下淡笑道,“如果今日有人能够赢了萧某人,萧某人便将这把‘鸣凤’送给对方。”
萧远说着,他的仆人就将一把古琴拿了出来,少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稍稍一拨弄,“鸣凤”低吟,声音婉转动听。
台下一阵哗然。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鸣凤”是京城第一美人阮子柔的心头所好,据说当朝的柔公主除了文采斐然之外,更是弹得一手的好琴,而好琴配美人,其中宛若天籁的鸣凤与阮子柔最搭,数年前,阮子柔也曾用鸣凤弹过一曲高山流水,据说琴声悠扬动听,惊艳了众人。
只是从那以后鸣凤便消失不见了,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想要得到鸣凤琴,来讨得阮子柔的欢心,却没有想到鸣凤琴竟然在这届的斗诗宴上出现了,还在萧远的手上。
在场的人都纷纷跃跃欲试,只是碍于萧远的才名不敢上前。
大家虽然想要讨得阮子柔的芳心,但是刚才那个进士实在是败得太惨了,他们也没有把握去当这个出头鸟,大家想着突然将自己的视线全部转移到了那个正坐在亭子里的美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