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
傅云恒羞红了脸,阮婳想,若不是傅云恒的身上伤疤密布,此刻这个才十三岁的少年的身上肯定全部都被染成了红色了。
傅云恒虽然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但是却不掩他绝色的面容,狭长浸透的墨眸格外的吸引人的注意力,而且窄腰长腿,阮婳觉得,虽然原身偶尔有一点缺心眼,个人生活习惯作风也不咋地,但是对于美男的欣赏力还是杠杠的!
阮婳正想着怎么调戏傅云恒一番,少年就直接朝着她走了过来,跪在她的身前,挺直着脊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由君采撷的模样。
傅云恒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其实他那一副心若刀割面如死灰咬牙切齿的模样早就将他出卖了!
阮婳挑眉,这可真是有趣!
从前都是她去勾搭别人的,现在她穿成了公主了,倒成了别人过来勾搭她了!其实这种感觉……还蛮好的!
傅云恒瘦弱的身子颤了颤,阮婳嘴角的笑意反而越发猥琐了!
“啊啊啊!”
“宿主啊!傅云恒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你可不要乱来啊!宿主你难道忘记了上个世界你是怎么失败的么?”
“啊啊啊,宿主求求你放过孩子吧!”
阮婳刚刚支撑着自己肥硕的身体,准备俯下身去靠近傅云恒,脑袋里突然就响起了统子手足无措的惊叫声!
统子是真的慌啊!它是真的不懂反派大大的想法,上个世界的任务会失败,它也是懵了一脸的机械脸啊!
但是对于制作出了它的单身了万年,单身了快要变态的万年的老男人它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那个变态的老男人一定一直在觊觎它家的宿主!不喜欢别的什么人碰自家的宿主,所以它才给自家的宿主弄了这么一副肥胖的身躯!
都这么胖了,就算是狐狸精都无可奈何了吧!
可是,它万万没有想到,它当真是小看了自家的宿主,狐狸精想要勾搭男人,什么时候什么年纪什么地点都是可以的!
它滴个天哦!
阿门!
保佑它宿主减肥不成功一直这么胖下去!
阮婳轻蔑一笑,“系统,辣鸡!”
想到上个世界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的冰冷,傅云恒感觉到阮婳越发带着凉意的视线,眼皮闭得更紧了,超级有骨感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青筋爆出格外用力。
阮婳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呢!
害怕?
她也害怕啊!
任务失败,没有灵魂修复她的记忆就算了,谁知道那个辣鸡系统的神秘主子会再给她安排一个什么奇葩的角色!
阮婳的身躯肥硕,行动非常的不便,就是一个简单的弯腰的动作,阮婳做起来的时候都感觉非常的卖力,等到阮婳伸手架起傅云恒的胳膊,将傅云恒一把丢到木桶里的时候,阮婳已经气喘吁吁了,身上也变薄汗给浸透了!
“自己洗,洗好之后,将衣裳穿上。”
阮婳声音清冷地看着被她动作粗暴地扔进木桶之中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完便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身体,滚到床榻之上了。
哇。
好累!
胖子的人生果然伤不起啊!
她……不是一直在觊觎自己么?为何又突然不碰他了,是嫌弃他身上的伤疤太过丑陋了么?
如果她没有看上他,他会不会又像是三年前那样,被她从房间里丢出去,随后被关进了马厩?
他断不要如此!
那般受尽屈辱的日子,他再也不要承受了!
傅云恒的身体僵了又僵,脸色也很不好看,布满伤疤的身体浸入了温热的水中,坐在氤氲着水汽之中的少年,瘦弱的身体颤了又颤。他好像从未被人这么温柔以待,从来都没有!
没有接触过这么温热的水,也没有在这样的地方洗过澡,视线颤颤的往旁边的白色的衣袍移去,也没有碰过这么光滑这么昂贵的衣袍。
有记忆开始,他就受尽了欺负,所谓的三皇子,三王爷却比不上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受尽屈辱,最惨的时候,他连柴房里的老鼠蟑螂也没有放过……
傅云恒垂了垂眼皮,清澈的水珠顺着布满伤疤的额头低落了下来,一直往下延伸。
洗完澡之后,傅云恒将视线落在了放在一旁的丝质的衣袍上,布满伤疤的手在衣袍上来回的,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有些不敢相信,这件衣袍是给他的。
不满伤痕的手颤颤地将衣袍穿在了身上,墨色的瞳孔来回呆呆的转了下,墨色的眸子直直的而又坚定地朝着白色的帘子望过去,枯瘦的手紧握成拳。
阮婳躺在床上,听到了声音,想着差不多了,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伸手将白色的帘子给撩开了,阮婳看着少年身着一身锦袍,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布满伤痕的面容上还残留着几滴水珠,水珠顺着少年修长的脖子一路向下滑去,沾湿了少年胸口的布料。
极度丑陋的伤疤衬托着少年过于精致的面容,过分修长挺拔的身子,特别是那双颤颤的,却又欲说还羞的墨眸,阮婳下意识地吞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是自己这副身体的本能还是她那双狐狸眼真的被眼前的少年的身上,就算是丑陋的伤疤也无法遮住的风华给迷惑了!
“过来。”
阮婳痴痴地看向傅云恒,冲着傅云恒挥了挥手,声音尽量地放柔,让傅云恒朝着她走近。
阮婳正想着让少年走过来,她给他看看身上的伤痕,结果少年直接咬着唇瓣,修长的手指一勾,刚刚穿戴好了的衣袍,又被少年给扯开了,这次没有全部脱掉……宽大的衣袍露出少年精致的锁骨,隐隐可见衣袍下精瘦的胸膛。
阮婳下意识地又咽了几口口水,正想着稍微解释解释一下的,她是一只万年狐狸精,少年你这么勾搭一只狐狸精真的不好,谁知道少年精瘦的身体已经爬到了榻上,修长的手臂撑在她的脸颊旁,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少年形状完美的薄唇一下子便印在了阮婳宽大如足球的大饼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