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与崔山谈了许久,迫于无奈,崔山只能听从摆布。
崔山是不甘心的,奈何把柄在萌萌手中,若是此事宣扬出去,不仅是他颜面尽失抹黑崔家,邵影也无活路。
可能崔山是真爱邵影,最终选择了妥协。
小希送崔山离去,邵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邵氏脸色白如纸张,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
萌萌瞧了她一眼示意她坐,邵氏绷不住猛地哭了起来。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亲妹妹……”
当初崔山有意收邵影入房时,邵氏碍于颜面否决了这件事情。
邵氏嚎啕大哭,萌萌没有安慰她,只是静静看着她哭。
好一会邵氏才冷静下来,萌萌开口道:“知道为何让你知晓真相么?”
邵氏轻轻摇了摇头。
萌萌道:“我是不想你活在自欺欺人当中。”
邵氏不是蠢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出自己丈夫与妹妹的事情,终究是不想面对事实选择了自欺欺人。
萌萌的话让邵氏迫不得已从龟缩多年龟壳中走了出来,她道:“为何你要这么残忍?”
“是我残忍么?是你过于软弱,你自欺欺人是换来了夫妻和睦,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终究他们负了你……”
萌萌的话如刺刀一样扎在邵氏心上,让她无地自容。
“邵氏,你是聪明人,我嫁进崔府所图的不是后宅这一方天地,你若是能舍弃一切,我会帮你成为崔府最尊贵的女人……”
邵氏愣愣看着萌萌,心中已经乱了。
萌萌又说道:“你与我是一路人,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别不承认,不然景月的事情你又怎么解释呢?邵氏,你只爱你自己,你更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女人……”
邵氏口口声声说爱自己丈夫,爱自己子女,可她做出来的事情都是自私自利的表现。
若是爱崔山,怎么能容得下邵影的存在,若是爱崔景月,怎么舍得那么践踏自己女儿。
萌萌一席话让邵氏彻底认清了自己是和钟人,她不敢相信自己是那种人。
“你胡说,我不是那种人。”
萌萌嘀喃道:“不是么?若你爱景月,在她被糟蹋以后为何不敢声张?别告诉是我逼迫你的,你那时完全可以舍弃荣华富贵为自己女儿讨回公道,但你没有那么做不是么,而是选择用牺牲一人保住全家力求心安……”
邵氏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彻彻底底被萌萌碾碎。
萌萌道:“邵氏,你只要乖乖听我的,我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邵氏语塞,好一会道:“我已经对你惟命是从了,你还想让我怎样?”
萌萌却说道:“邵氏,别当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你表面对我惟命是从,私下却挑拨崔旺财与我的关系,目的不过是在困兽之争……”
邵氏笑得凄苦:“你好聪明,终究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她以为是崔旺财出卖了自己。
萌萌坦言道:“恐怕你不知道,每次与你崔旺财欢好时,我的人都在监视你们一言一行……”
一股寒意布满邵氏全身,她不可思议看着萌萌道:“你好卑鄙!!”
这就卑鄙了?若是如此,那萌萌做过的卑鄙事情数不胜数。
萌萌接话道:“算不上是卑鄙,只是我多留了一个心眼而已,不然怎么会知晓你们之间的对话……”
邵氏怎么甘心委身一个下人,想借崔旺财的手铲除萌萌。
不想一切都在萌萌掌握之中,如今与她摊牌,目的不过是想实施下一步计划。
邵氏认命了,一点反叛之心都没生出来。
萌萌满意了,看着邵氏道:“你是个聪明人,以后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邵氏回去了,她走后,萌萌舒了口气。
到目前为止,崔山夫妻才被她彻底掌控在手中,之前投靠不过是他们的权宜之计。
如今俩人把柄都在她手中,若是二人生出其他心思,萌萌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不日,崔坤的事情在京城传开了,谣言四起,害得崔德林被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通。
说他教子无方,更说崔府令她蒙羞。
崔德林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不想太后居然与他上纲上线。
太后明里暗里逼迫崔德林除去崔坤外室。
崔德林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应下来以后,想想与自己儿子坦白了太后旨意。
崔坤顿时怒从心生,吵吵闹闹要去找太后理论,最终被崔德林拦了下来。
此事不用想都是出自崔夫人之手,她是想借太后手除去那娘仨。
大家都是聪明人,崔德林稍微提点自己儿子几句,崔坤立即反应过来了。
“你说说你,天下女人何其多,为何偏偏与一个寡妇搞在一起,你想过事情影响性么?太后这么做,还不是为保全大家颜面……”
崔坤不语,崔旺财站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父子对话。
“此事你就不要管了,也不要与她在闹了,回头找人他们母子送出城安置……”
崔德林无奈与自己儿子说的。
崔坤心中不甘,但他终究什么都没说。
事情很快被萌萌得知,回手她把事情让人透露给了自己婆婆。
崔夫人气炸了,本想找自己丈夫与公公理论一番,最终理智让她没有那么做。
平平安安过去几日,小年这天,府尹大人余义带着衙役登门。
有人举报崔夫人买凶杀人,人赃并获,崔夫人不想承认都不行。
怕是崔夫人做梦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暴露出来。
人赃并获的事情,崔夫人想抵赖都没辙,崔坤得知自己夫人所做所为,气得当场写下休书。
等崔德林赶回来时,崔夫人已带着休书被关进了府尹大牢。
此事迅速在京中传开,事情影响很不好,没几日流传出太后纵容自己母亲拿人命当草芥的话。
三条人命死在崔夫人手中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崔夫人得不到发落,太后难以在天龙国立足。
可崔夫人毕竟是太后生母,她又怎么忍心呢?
庙堂上因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