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老爹怎么还没回来?红衣男子在和那位老伯分离之后就一直在心中留意着那边的动向,结果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回音,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感到奇怪。没错,这个老伯和红衣男子实际上是父子俩,他们平日里就一直蹲在这里,装出儿子抢劫父亲的剧情。如果有不幸的路人经过这里,老爹就栽赃到路人身上,之后黏住他要钱。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过路的人都会因为对方一把岁数而放过自己,选择乖乖掏钱;而就算不愿意给钱的人,也大多选择不了了之。哪怕真的对方据理力争,只要我方笃定是这个路人抢的自己,县衙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选择乖乖放人。于是,他俩就在这里附近晃悠了起来,一是因为附近人烟稀少,对方没有别的证人有理说不清,二是这里距离其他的城镇都要有一定距离,如果选择去公堂对峙总要花上一定的时间,对方心里潜意识的不愿意这样做,三是因为最近的官道已经建成,那里又宽又安全,还有谁走这种乡里小道啊。结果这天,他们又看到一个受害者从远方骑着马过来,那飒爽的身姿,仿佛是一沓钱币朝这里冲来。老爹连忙让红衣男子扯他一下,然后快速逃离现场。但是十分奇怪啊,平常老爹都是凭借着十分出色的口才(撒泼)快速解决战斗,但是这次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找我来呢,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红衣男从一块石头后面探出头来,正巧看见那个过路人快速经过这里,马背后面正是自己苦苦等待的老爹。“啊……”他刚想开口喊人,结果突然想到自己应该是劫匪,他开口拦住自己刚刚抢劫的人算怎么回事呢?所以他又急忙把嘴闭上了。就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过路人的马已经飞快离去,消失在视野当中。这下可怎么办?自己明明是劫匪,结果自己的老爹却被人绑走了。不行,我不能放弃,我还要找到他!“对了,这马跑的这么快,一定会留下脚印,我只要顺着脚印就能找到他们了!”
他的想法没错,果然这个并不平整的小路上容易留下脚印。虽然这些印记都是时断时续若隐若现的,但是想要凭借它追踪一个刚过去不久的马匹还是没那么困难。“这里……这里,这里也有,接下来在……这里!”
果不其然,脚印一直指向一座破旧的庙宇,而这座庙宇的外面,拴着的不就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匹马吗?既然马留在这里,那人一定就在里面了?红衣男咽了口唾沫,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庙宇里面同样的破旧:院子里面坑坑洼洼的,原本通向大门的石路现在已经残缺一半,露出下面土黄色的大地;中央的庙看起来也有不少年头了,外面的墙皮就没有一面完完整整,顶上的屋脊破了个大洞,桶盆大小的阳光顺着这个洞直直照射到屋子里。但是最奇怪的是,旁边的窗户都十分完好,而且是旧式的白纸做的窗户。红衣男人从各个窗户尽数往里望了半天,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和拐走自己老爹的人是否在里面。不行,还是得进去看看。他随便打破一面窗户,身体一个翻滚就跃了进去。之后他快去起身,在室内寻找起老爹的痕迹。最夺人眼球的就是中间的佛像,此刻也已经破破烂烂,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底下是不知名茅草铺成的草席,草席上方正被光芒笼罩的位置稳稳坐着一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背后破旧佛像的化身一般,庄严中透着颓败。红衣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茅草上坐着的不是别人,不正是自己的老父亲吗?“爹啊,你没事吧!?”
他焦急的冲了过来,结果当自己的手碰到老爹的时候,后者直接无力地朝后面倒了过去。“老爹,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你还好吧?!老爹,你醒醒啊!!!”
结果,红衣男人抱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晃的手都快脱臼了,他还是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爹啊!我就说啊,咱们不应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你假装被我抢了,然后嫁祸别人,这要是遇到好人还好说,要是遇到坏人很容易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啊!你一直不听劝,说这是来钱最快的路子。结果今天,咱们就遭到报应了吧!?我就说看那个过来的不像个好人,你还非要试一试。这下好了,以后再也没有试的机会了……爹啊……”看自己的父亲没有醒来,红衣男子马上就进入了状态,痛哭流涕地抱住这位老伯,一边哭一边喊着,嘴里的话一句连着一句,根本停不下来。“不是我说,我怎么就不像好人了呢?”
红衣男子的话说着,辰尘突然毫无征兆地从门外推门而入,费解中透着恍然。其实辰尘并不想加害于他,把他带走也只是像等他醒来之后再跟他讲讲道理。这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算舒适的地方。辰尘的水壶里的水上次给老伯喂完了,这里的井又因为长时间没人使用已经干枯,他不得不往远一点的小溪取水,回来就听到里面有些声音,就躲在门口把这些话听完了。“原来是你杀的我爹!”
这个红衣男人一抹脸上的鼻涕眼泪,“铮”的从腰间抽出大刀,直直的就朝辰尘这里冲来。好哇,我没计较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的事,你反倒先要埋怨起我来了。辰尘拿着葫芦躲过这一刀,抽空说道:“你父亲没死,只是昏倒了。”
“我不信,一定是你在骗我!!”
啊,不是,这些好听的话你还不相信了?你是多希望你爹出事啊?虽然对方是失去了理智不要命式的攻击,但是仍然还是比不过门境战力的辰尘。在躲过一记横扫之后,辰尘手肘轻点在他的背部,把他击昏了过去。“这下可怎么办啊!”
本来只是一个昏迷在茅草上的老伯,现在又多了一个昏倒在地上的儿子,两个人都要照顾,辰尘不由得一阵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