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明雨好整以暇地道:“只要汤老三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我都无所谓。”
“可是……”忠言欲言又止,他不太理解,就算郡主没有最后失身给汤老三,难道公子愿意自己未来的夫人被别的男人看了身子么?
苍明雨低笑一声:“这你就不知道了罢,出云郡主身份太高,又得太后的欢心,这样的女子心高气傲,她又是个有自己的主意的,不易驯服,这种女子只有自觉身子脏了失了节,又恰好被未来的丈夫亲眼所见,那不管她身份再高贵,在我面前永远低我一头,自不敢拿乔。”
忠言愣住了:“这样么……”
苍明雨一边欣赏着唐烟烟的惨叫,一边悠悠地道:“就跟训狗是一个道理,你必须永远俯视它,若是你与一条狗平视,那么它就会以为你和它一样,试图凌驾你的头上,要让它知道谁才是主子,女子不适宜太居高位,要适当打压她们的自尊。”
忠言想了想,低声道:“您是觉得身居高位的女子易骄矜。”
“嗯,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她在你面前就永远只能羞愧地当只摇尾乞怜的狗,毕竟她觉得你掌握了她失节的证据还不嫌弃她,所以在你面前她永远抬不起头。”苍明雨漫不经心地道。
随后,他拖着还有些跛的腿走到了厢房边,凑近窗边缝隙往里看,果然见里面一片凌乱。
汤老三整个人骑在唐烟烟的身上,狰狞地笑着边打她,边撕她衣衫。
端庄高贵的少女此刻发丝凌乱,脸上满是痛苦的泪水,她的衣衫已经被撕掉,露出了白皙娇嫩的肩膀和胳膊,全都是一片片红肿的伤痕。
这伤痕似刺激了汤老三的兽欲,他愈发狠毒地使劲掐打唐烟烟身上的皮肉,一巴掌、一巴掌劈头盖脸地打得她满嘴血。
“呜呜……!”
忠言瞥了一眼,立刻不忍地垂下眼,他虽效忠自家公子,但是看着个女孩子如此被虐待凌辱,实在让人于心不忍和气氛。
苍明雨似察觉了忠言气息不稳,他挑眉问:“怎么,看不下去?”
他却看得心里很舒服,甚至觉得汤老三当真是乡下人,下手只是粗鲁,不似当初的穆王那样会花样百出地折磨得女子半残了,甚至生不如死。
毕竟唐烟烟这种不长眼的女人,竟对苍羽动了心,岂不是欠教训么?
忠言不敢说话,只垂着头有些无措。
苍明雨转回脸看着房间里的情景,轻嗤一声:“妇人之仁。”
他顿了顿,见汤老三在扯唐烟烟的裙子色,吩咐:“现在时机也差不多了,我先进去,然后你见机行事,助我杀了汤老三,也算让你心里舒服点。”
他可没兴趣当真娶个破鞋。
忠言闻言,立刻颔首:“公子小心,我定会护你周全,属下已经偷了两匹好马藏在村外。”
“嗯。”苍明雨转身慢慢推开门,悄然转身进了厢房。
汤老三还在折磨唐烟烟,试图扯下她的裙子,唐烟烟被折磨得半昏迷,却凭着最后的本能死死蜷缩着身子,不让对方得手。
当然,这在汤老三眼里自是‘情趣’,他狰狞地笑着一边抽打着唐烟烟一边道:“郡主,今晚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你还是先好好认识一下我这个郡马爷,躲什么呢,我会让你好好乐呵乐呵的,这辈子都记得只有老子能让你这么舒服!”
然后捏着她的嘴,往她嘴里不知道塞什么东西。
唐烟烟下意识地拼命挣扎,却还是被他往嘴里塞进了一颗东西,那东西入口即化,一股子腥香味。
两人撕扯挣扎,自然没有注意到门口进来个人。
苍明雨径自淡定地拿起一张木凳,拖着不太利落的腿朝着汤老三走过去。
他一点不担心自己待会这木凳砸不死汤老三,因为忠言早已在窗外准备好暗器,在他动手的那一刻直接射入汤老三的后脑。
如此在唐烟烟眼里,杀掉汤老三救了她的人就是自己。
在极度绝望里,面对自己伸出的援手,温言细语的呵护,他相信没有哪个女子不会铭记在心一辈子。
就算唐烟烟心硬如铁,做不到对他以身相许的报答也没关系。
这世上看了她身子的男人一个是山匪,一个是他,只这一点就足够他做文章,让唐烟烟不得不嫁给他。
既然在赈灾之事上,他这位二哥哥运气那么好,那他也只得另辟蹊径了。
有了唐烟烟出云郡主的身份和她身后的宁王府,他的世子之位十拿九稳。
只待此刻他杀了汤老三,‘救’了唐烟烟,摸出村外骑上马,顺着之前勘察好的路径直奔出山,上了官道通知乾州官府,此计大事可成。
苍明雨微微弯起唇角,斯文削瘦的俊脸上露出一点诡异的笑来,走到离汤老三两丈之外后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示意忠言准备一起动手。
忠言抬起手中的入骨钉,正准备动手,却忽然身形一顿,侧耳一听。
片刻后,他脸色一变,立刻收了手上的暗器,飞身入房内一把扯住正举起凳子的苍明雨朝着门外掠去。
“公子,有人来了,动静很大,快走!”
苍明雨立刻扔下了椅子,由着忠言把他带走。
因为他也听到了院子外传来的喧哗声,分明是逼近了这关押唐烟烟的院落。
……
“哐当”一声凳子落地的声音到底引起了汤老三的注意力。
他警惕地抬起身,大喝一声:“谁!”
门外无人应答,汤老三能坐上黑山村三当家的位置也不是一般人,只顾色欲熏心,他停下了撕扯唐烟烟裙子的动作,扯起自己的裤子往门外走。
“什么人!”他心中多少有些犯嘀咕。
自己过来搞这个小郡主,也是瞒着老周的。
毕竟若是让老周知道自己打着搞了小郡主好当郡马爷的主意,就算没也对这个郡马爷的位置起了心思,也会勃然大怒于他有不当山贼的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