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烁也不理会他,一边骑着马往前走,一边说道:“大郡主是怎么出来的,我们自然就是怎么进去,这下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白芨恍然大悟,一脸敬佩的看着韩烁。
少君不愧是少君,这么聪明的办法都能够想得出来!
看着白芨眼睛里的崇拜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韩烁只觉得眼角禁不住的抽动,果断的将目光转了回来。
“那咱们现在就去密道的出口处吗?”白芨丝毫没有注意到韩烁嫌弃的目光,只是崇拜的看着韩烁。
韩烁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住自己内心,想要打人的冲动,然后对白芨说道:“不去。”
“那咱们现在去哪里?”
“……”韩烁:“去找父亲母亲。”
其实原本韩烁是应该留在军营里的,毕竟军中不可一日无主,但是他却是实在放心不下陈小千,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打算在花垣城内行事。
现在父亲母亲应该还没有找到办法进城,正好可以赶上去与父亲母亲一起走。
白芨:“对哦!城主和城主夫人也要进城去救花垣城主啊,少君,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闭嘴!”
不过是这点事情,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够想的出来,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白芨这一番话,知道的是在夸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故意讽刺他呢。
连韩烁都不留情的就往外走,白芨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但还是急急忙忙的就跟了过去。
韩烁时间算的很准,片刻之后,两人便在花垣城外不远处拦住了玄虎城主和城主夫人。
就如韩烁所预料的那样,玄虎城主和城主夫人果然是暂时还没有找到进入花垣城的办法,现在正在花垣城外不远处思索着对策。
“父亲,母亲。”韩烁在看到玄虎城主和城主夫人之后,当即便下马,向着两人打了个招呼。
“韩烁?”城主夫人见到韩烁,难免有些讶异。
毕竟他们出来的时候韩烁还在军营里,而且据说是要配合苏子婴进城,现在竟然这么快就出现在了他们两人面前,实在是难免让人觉得有些惊讶。
“嘘。”烁将手指轻轻的抵在唇上,然后对玄虎城主和城主夫人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跟他过来,两人想也不想的便跟了过去。
现在这样的时候,陈楚楚肯定在花垣城外布置了很多人手,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会暴露,所以一切都要小心。
“韩烁,咱们到底去哪里啊?”走了一阵之后,玄虎城主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韩烁眯着眼睛微微笑了笑,随即对玄虎城主说道:“父亲可还记得花垣城大郡主是如何从城里出来的?”
话音一落,玄虎城主先是下意识的愣了一下,但是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啊!花垣城的大郡主是从地道里出来的,既然这地道能够从城里出来,那咱们必然也是能够从地道里进去的!”
说完这句话,玄虎城主心里难免颇为感慨韩烁聪明。
如果不是韩烁的话,他们现在只怕是都没有找到能够进入花垣城的法子,最后说不定就会铤而走险去从城墙上过,而且还十分的容易打草惊蛇。
但如果是从地道里进去,那就完全可以做到掩人耳目悄无声息,完全都不用担心会被人察觉。
“还是儿子聪明。”城主夫人笑了笑,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玄虎城主,语气有些不愉的说道:“看到没有?你这做父亲的也要多学学儿子,凡事多动动脑子,不要老是那么迂腐。”
“哎,你行了啊。”玄虎城主在自家儿子面前被城主夫人这样训。面子上多多少少有些下不来,于是就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城主夫人当即一个眼刀看了过去,“你说什么?”
玄虎城主连忙干笑了两声,“咳……咳咳,没什么……”
自家夫人的脾气,玄虎城主还是很清楚的,如果一直说下去,吃亏的那个绝对不会是城主夫人,所以现在玄虎城主就果断地缴械投降。
两刻钟之后,韩烁和白芨推开衣柜,玄虎城主夫妇相继侧身从密道出来。
日晟府的这条密道足足修了好几年,因此里面宽敞的很,丝毫不会阻碍行动,出来之后一行人依旧是衣衫整洁。
从这一点上就能够看出,陈沅沅虽然身体羸弱,但是却也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将未雨绸缪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有陈沅沅的这条密道的话,他们也不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进入到花垣城中。
白芨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才悄声说道:“大郡主这密道真隐蔽。少君,城内重兵把手,一会若出现差池,我们可怎么脱身?”
韩烁留心外面动静,压低了声音说道:“放心,小千一定有解决办法,她是编剧。”
闻言,白芨先是下意识的认同的点了点头,但是随即又觉哪里不妥说道:“编剧是什么意思?”
韩烁想到了以前陈小千对他的解释,不禁抿唇笑着说道:“就是编瞎话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韩烁又再次轻轻的笑了笑,仿佛与陈小千守着同一个秘密是一件令他十分幸福的事情一样。
“啊?”白芨惊了一下,声音出口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于是连忙又将声音压低,诧异的问道:“她怎么心血来潮,连自己都骗。少君!我们还是快去救少城主吧!”
虽然这句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但是实际上声音却依旧不小。
韩烁听了之后简直恨不得揍他一顿。
而与此同时,门外花垣护城军听到了声响,厉声喝问道:“谁在里面!
下一刻,门被推开,两名花垣护城军持刀走进,但是却还不等动作的便被迅速被玄虎城主夫妇手刀砍倒。
无论是玄虎城主还是城主夫人,早些年的时候都是混迹过军营的,所以身手自然是不可小觑,而韩烁的武功更是曾经得过名家教导,即使是后来被诊断出了心疾,也未曾落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