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本王的,就挖这里,准没有错!”
朱拓手里拿着舆图,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终信誓旦旦的确认道。
“大王,真的吗?这可不兴瞎说啊!”
“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人?难道本王的信誉在你心中一文不值吗?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胡说八道的骗子?”朱拓瞪了程守德一眼,骂骂咧咧的说道。
程守德嘴角一抽,回过头,看到田野之上,无数密密麻麻的坑洞,有点欲哭无泪。
在朱拓办妥战事后续事宜后,又把姚广孝从定边县叫来,让他负责晋地的民生事宜。
姚广孝就是个全才,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做的有声有色。
而朱拓闲来无事,勾栏听曲好几天,又带着吕青、士子梁两人,外出打猎了几天。
可是晋地贫瘠,民众们没什么吃的,平日里比猎物凶多了,什么野猪、狼之类的,都被猎户杀光了。
搞得朱拓打猎好几天,就猎到了几只野兔子。
朱拓没办法,左思右想后,终于想到了让晋地百姓富裕的办法了!
晋地有什么?
有煤啊!
只要晋地挖出了煤,岂不是百姓们就能步入小康生活了?
朱拓急急忙忙召来晋地的官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是要在晋地采煤。
官员们面面相觑,肃王殿下这思想是不是太跳脱了?
晋地有煤吗?
他们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连个煤毛都没见过,肃王殿下就这样轻飘飘的说两句话,就要号召大家去漫山遍野的挖煤?这不是浪费人力物力吗?
“肃王殿下!!”
晋地的官员跪在朱拓面前,唉声叹气。
长史祝通叹道:“肃王殿下啊,咱们晋地有煤吗?我在晋地生活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有煤啊。您这样徒劳无功的挖煤,有什么意义吗?”
朱拓冷哼一声,指着祝通呵斥道:“小小长史,竟敢在这妖言惑众。要是本王挖不出来煤炭,第一个就先砍了你的脑袋!你这家伙,当初私通蒙古的旧账,本王还没跟你算呢!”
长史祝通立马吓的神色惶恐。
太尉李肃提醒道:“肃王殿下,您既然要挖煤,可知道哪里有煤炭吗?”
朱拓抚摸着下巴,他只知道,在自己穿越之前,晋地的煤矿很多,尤其是大同,当时的产量占到了全国的一半还多。
可是要让朱拓指出具体位置,他就抓瞎了。
“本王不知道,但是本王觉得,只要多挖一挖,总会挖出来煤炭的。”
“肃王殿下啊,这样漫无目的的挖煤,什么时候才能挖到呢?咱们晋地百姓贫瘠,几乎没有存粮,您现在又要动用民力,去挖这劳什子煤炭,有什么必要吗?”
朱拓很干脆的说道:“本王没打算动用民力啊。”
“那是?”
“你不是晋地的太尉吗?这样好了,本王命令你,把士卒们都组织起来去挖煤,正好战事不是结束了嘛?将士们现在也没什么事做,顺便去挖挖煤。”
“啊?”
“啊什么啊?找煤矿这件事,就包在你身上了,要是挖不出来煤炭,本王唯你是问,知道没有?”
闻言,李肃愣了好半晌。
他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让你多嘴,现在这辛苦活落到自己头上了吧。
之后,朱拓便不理睬这些晋地官员的阻拦,拉着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在晋地四周开始了找寻煤矿一事。
可是不知道具体方位,这般漫无目的的找寻煤炭,无异于大海捞针。
“又失败了?”
朱拓乘坐在一架十分豪华的马车上,这马车十分庞大,摆放着美酒、羊肉,甚至还能站下几个美女,站在朱拓面前,载歌载舞。
其中有一个美女轻轻地拨开葡萄皮,放在了朱拓的嘴中。
朱拓咽了下去,然后斜瞥了一眼新挖出来的洞穴,叹气道:“吕青啊,你说本王的运气怎么这么差?本王不辞辛苦、风餐露宿挖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没挖到煤炭……唉,这些日子,可真是遭了罪了!”
“吕青,本王心系百姓,每次操劳,本王这样的皇子,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二个吗?”
吕青嘴角抽了抽。
看了一眼吃葡萄的朱拓,又看了一眼远处拎着锄头,卖力挖坑的晋地太尉李肃。
这李肃浑身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被划了好几道,就像是被打劫了一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人比人,气死人!
朱拓跳下马车,摊开舆图,又在一个位置画了一个叉。
这舆图制的很不精准,也不详细,所以朱拓每次挖矿洞时,都会把走过的地方圈起来。
“李肃,来来来!”朱拓面带笑容,对着远处李肃招招手。
李肃扔下手中锄头,小跑过来,朱拓指着舆图上的一个位置,吩咐道:“你瞧好了,就这个位置,给本王挖!放心好了,这一次本王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挖出来煤炭!”
李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喘气道:“肃王殿下啊,卑职年龄这么大了,手脚不灵便,您让我歇一歇,一会儿再干。”
朱拓皱眉道:“正因为你年龄大了,所以才应该锻炼锻炼。你才挖了几天啊?就喊苦喊累的,这算怎么一回事?难道就不能像本王学学,发挥一下艰苦奋斗的精神,这么多天喊过一句苦没?”
李肃看着朱拓那豪华的马车,还有那衣着暴露的美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是让他乘坐这么舒适的马车,他一辈子也不会喊苦。
“肃王殿下,卑职……”
“你放心好了,本王准备了五个郎中,你只要累倒了,本王绝对出手医治你。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本王会照顾好你的家人的。去吧,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