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彻底激怒了叶轻瑶,她顿时便咬牙切齿道:“叶轻绡,你凭什么?你配么!”
说这话的时候,叶轻瑶快步走到她身边,劈手便摔碎了叶轻绡手中的茶盏,而后将食盒重重的扔在地上,拽着她的领子恨声道:“你有什么可骄傲的?我今日就要让你所有骄傲都踩在地上!”
食盒掉落在地时,里面的汤汁泼泼洒洒而出,瞬间便污浊了叶轻绡的衣服。
叶轻绡似是不以为意,依旧笑的十分淡然。
然而就在叶轻瑶话音未落之时,就见形势突变!
叶轻绡看准时机,忽的起身用力擒住叶轻瑶脖颈的命门。叶轻瑶不妨,身上一软,被她便掐住了脖颈。
下一瞬间,就见叶轻绡的手已然迅雷之势的将叶轻瑶头上的发簪摘下,而后又将她外套脱至半身,一个旋身将她绑在了椅子上。做好这一切之后,叶轻绡又顺手将叶轻瑶的帕子掏了出来,塞在了她的嘴里。
而这些事情,都不过发生在瞬间。
将叶轻瑶制服之后,叶轻绡又不敢大意的看了眼外面,确定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方才开始着实捣鼓那锁眼。
那锁链格外粗重,抬起来的时候都会发出声响,叶轻绡尽量小心翼翼,却仍旧避免不了的动着她。
见叶轻绡这模样,叶轻瑶一双眼睛瞪得格外大,又是恨又是恼,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引起外间人的注意。
见状,叶轻绡心中一禀,一个手刀劈过去,虽然力气没有以往那么大,可是叶轻瑶也成功的晕了过去。
叶轻绡这才松一口气,待得听到那锁链微不可察的吧嗒一声之后,她顿时大喜过望,将解开的锁链小心的放在一旁,略微沉吟一番,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换上了叶轻瑶的衣服。换完之后,还不忘记将叶轻瑶死死的打了个结,在椅子上绑的更结实了一点。
她虽然想跟叶轻瑶清算,却不是今日,毕竟她如今当务之急是要逃出去。
地上的磁盘被摔碎,碎片上虽然沾染了饭菜,可是却格外尖利。叶轻绡将碎片一一拾起来,揣在了怀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叶轻绡方才长出一口气,活动了下有些酸麻的手腕脚腕,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谨慎的打开木门之后,叶轻绡才发现自己这个竟是一个地下暗道。她警惕的沿着楼梯拾阶而上,还未走到尽头,便听到上面有男人们说话的声音传来。
叶轻绡将头发简单利落的挽了起来,倾听着那些声音的远去,方才将门缓缓打开。
有光照了进来,刺目而耀眼。
而那光线所及之处,则站着一个男人。
眉眼之中皆是戾气,望着叶轻绡的时候,男人更显出几分嗜血的模样来:“叶轻绡,你还真是不让本宫失望啊。”
得知叶轻瑶去见叶轻绡的时候,萧承便开始心中不安。他知道,以叶轻绡的手段,必然会想尽办法逃出去,所以萧承第一时间便带了人手在这里守着,就是为了防止叶轻绡逃跑。
不想,还真让他猜对了!
见到萧承的那一刻,叶轻绡眉头一皱,顿时便将藏好的瓷片朝着他扔了过去。那速度又快又急,萧承不敢跟她硬碰硬,连忙朝着一旁闪身避过。
却不想,叶轻绡竟然欺身而上,手中的瓷片飕飕的朝着萧承射过去。而其他人纵然想要去钳制叶轻绡,却在看到他跟自家主子纠缠到一起的模样,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之间,这局势竟然变得对叶轻绡有利了起来。
萧承被她这不要命的打法吓到,朝后躲闪的时候,却忽然觉得腰间一空。
下一刻,便见原本悬在他腰间的宝剑已然落到了叶轻绡的手里。而与此同时,萧承的腰带也被割开,那亵裤没了束缚,瞬间便褪到了脚边。
虽然有外袍遮盖着,可是那裤子落下的那一刹那,萧承下意识往后退,于是整个人便仰躺在了地上!
叶轻绡连睨都没睨他一眼,只将手中的宝剑挥舞着,转身与周围那几个仆从打斗着。
她到底是上过战场的,招式凌厉,每一招都攻向敌人的要害,所以在场这几个人谁都不敢掉以轻心,皆是凝重的对敌。
而萧承气急败坏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给本宫杀了她!”
裤子都掉下来的萧承,气得七窍生烟,再不想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叶轻绡!
今日这事若是传出去,那他的脸面也就不用要了!
叶轻绡虽然胜在剑法轻盈身形小巧,在这群彪形大汉之中游刃有余,但是她才服用了软骨散,此刻表面上占了上风,但是她深知,若是再拖下去,那么她被再次制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到了那个时候,她才是真的彻底没了活路,只能由着萧承揉扁搓圆了!
念及此,叶轻绡再不敢耽误,火速解决掉一个仆从之后,便转身朝着另外一个刺去。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只见一把灰白的粉末袭来,叶轻绡急忙朝着后面躲闪,可是却避之不及,反而被那粉末呛得看不清眼前的方向。
洪安抓住机会,趁机夺了叶轻绡手中的宝剑,就朝着叶轻绡的左肩砍去。
叶轻绡只觉得虎口一麻,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刀剑的声音破空而来,她躲闪不开,认命的闭上了眼。
下一刻,血腥之气便溅了她一脸,旋即有男人冷嘲的声音响起:“没用的东西,也好意思当本座的妹妹?”
叶轻绡诧异的睁眼,就见眼前正站着一个男人。身着一袭红衣如火,墨发如缎,宽袍大袖的衣服上,以纯黑的线秀出一朵曼珠沙华,生生将男人的相貌衬出几分妖娆来。
然而男人的目光,此刻却被嗜血一样的墨色缠绕,所到之处,霎时便将空气都低了几分。
先前袭击叶轻绡的洪安正倒在地上抽搐着,而他的右臂则被人齐齐截下,抛在了距离洪安不远的地上!
叶轻绡的脸上被溅了星星点点的血气,她浑不在意的擦了一把脸,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笑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