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顿时落在宫素绾身上。
宫素绾清淡一笑,却是眉眼冰冷,她道:“宫华宇害我父母,更是让我兄妹二人自小便没了父母,这仇恨,岂是一句他是宫家人便可以赦免的?”
“二叔?一个能害我父母,害我兄妹二人的,何配称为我们的长辈?”
宫素绾言语淡漠,却充斥了无边的冷意。
大殿中,只见宫素绾一身白衣素然,容貌清丽无双,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清冷的眉宇间,抬眼挑眉间竟是会给我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只是那眉眼见的冷意,蔓延人心。
忽的有人嗤笑一声,说道:“宫素绾,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二叔,是你的长辈,你作为晚辈,不该留他一命吗?”
“你如此将你的二叔逼迫至此,走投无路,心肠实在有些歹毒,做法实在有些阴狠了,荒火娘娘宅心仁厚,却没想到,你却是如此心狠手辣!”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晴。
欧阳晴一脸嘲讽之色的望着宫素绾,字字都在为宫华宇辩解,且将宫素绾说成了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
“……欧阳大小姐说的不错。”人群中忽的有人小声出声道:“宫华宇虽做事欠妥,但是他这几年来为宫家也做了不少好事,为京城的百姓也做过许多善事,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能网开一面,留宫华宇一命。”
这说话的人,年约三十多,是西梁国内其中一个小族,姓唤端木。
他说完,跟在她身边的几人也忙不迭的点点头。
宫素绾抬眼望去,知道是端木一族,心中也便有了确认。
也难怪端木一族的人会为宫华宇说情,想来,宫华宇和端木一族中也是有交易的,或者是生意上的了往来,或者是其他,总之,宫华宇手中一定有端木一族的把柄。
“宫素绾,你素来不是很善良,很正义吗?如今这么多人为你二叔求情。”欧阳晴故意将那二叔二字说的极重,嘴唇微绾,满是讽刺:“你还不快为你二叔向陛下求情?”
“呵。”宫素绾淡漠一笑,她淡淡望着欧阳晴:“可惜啊,我并非你口中所中的善良正直之人。”
“欧阳晴,我宫素绾睚眦必报,从今往后,那些害我之人,我都会以牙还牙还回去!他害我一分,我还他十分!他敢害我家人!我让他断子绝孙!”
欧阳晴不屑冷笑:“哦,是么?”
“你可以试试。”宫素绾漆黑如墨的双眸冷冷的望着欧阳晴。
那双幽深的双眸中,似蕴藏着无边的冰寒之色,幽深,恐怖,让人不敢直视。
欧阳晴身体无端的打了个冷颤,却是不敢在看宫素绾第二眼!
她咬牙,心中暗恨,她竟然在害怕宫素绾!
“欧阳晴,你妹妹欧阳菲并非我所杀,你却整日说我我是杀人凶手要找我报仇,你对你妹妹尚且如此,那么,我的父母被人害死,自然也要追回公道!”
“放了宫华宇?只怕我同意我哥哥也不会同意!我父母也不会同意!”
宫素绾字字珠玑,言罢,便听到车咕噜声。
正是宫染青推着轮椅走至宫素绾身边。
“素绾说的对。”宫染青神色冰寒,俊美不凡的容颜上覆慢了寒霜,他望着宫华宇的那双黑眸如深潭一般,深邃充满了危险和杀意:“宫华宇害我父母,其罪当诛!”
宫素绾和宫染青一心要杀了宫华宇报仇,而上官敏见宫素绾竟然直接驳了她的话,面色顿时阴沉无比!
“果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安静中,便听一人嘲讽的声音说道。
说话之人,正是梁秦。
梁秦冷眸望着宫素绾,心道如此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怎配当他的妻子?当太子妃?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国师梁楚此时确实转眸望向梁秦。
“太子殿下,宫素绾此举也是为了父母报仇,怎么就成了蛇蝎心肠?”
梁秦冷嗤一声:“为父母报仇?我看她是早有预谋,陷害宫华宇!”只要能诬陷宫素绾,诋毁宫素绾,梁秦什么话,什么恶毒的想法都会生出来!
他厌恶急了宫素绾!
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梁秦一句话,让众人面色陡变得微妙,梁永文的面色却是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宫素绾却看都不看梁秦,直接将他无视。
梁楚深深的看着梁秦,淡淡道:“太子殿下,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你会后悔说这些话?”
“本王不会后悔!”梁秦冷笑一声,坚定道。
“是么?”梁楚作为一个局外人,却总觉得梁秦如此针对宫素绾,是因为有了别的心思。
一个连梁秦自己都未曾清楚地心思!
梁楚为自己倒了杯酒,晃了晃酒杯,神色莫名。
“那么,太子殿下,我拭目以待。”说着梁楚对着梁秦举了举手中的三脚酒杯。
梁秦目录不屑和鄙夷之色:“六弟,孤劝你不要在发疯了,离宫素绾远一些!莫要让她害了你!”
“啧,蛇蝎女子,才更让人又爱又恨。”梁楚坐在梁秦身旁,闻言,却是悠哉的说道,一双眼睛落在宫素绾,目光发着亮光。
“哼!六弟!不要到时候,剧毒入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梁秦讽刺道。
梁楚面不改色,却是笑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梁秦狠狠瞪了一眼梁楚,不在说话。
宫华宇见宫素绾一心让自己死,他无奈之下只能求助的看向上官敏,眼底划过狠戾之色。
若是上官敏不救他,那么,他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大不了,鱼死网破!
上官敏她敏锐的发现宫华宇的破釜沉舟,她心中一沉,想着如何将宫华宇立马除去!
“……皇后娘……”
“民女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忽然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宫华宇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分一女子,缓步走来。
这女子容貌不俗,却脸色苍白,脚下步子甚至有些虚弱。
她走至大殿中央跪了下去,恭敬道。
梁永文望着这人微微蹙眉:“宫丹玉,你来做什么?”
“回禀陛下,民女有话说。”
“你说。”
“民女是来将这些年,我爹所做之事,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