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奢华而又耀眼。
八根盘龙柱毅力在殿内,恢弘而又大气。
此时,殿内气氛异常的压抑紧迫。
梁永文皱眉,怒火中烧的望着趴在殿前方,口吐鲜血的欧阳征,抬眼怒目瞪着宫素绾。
“宫素绾!你好大的胆子!欧阳征再怎么说也是西梁国的一等侯爷!你竟敢,竟敢……”
“他要杀我,我自然要回击回去,难道我等着让他伤我么?”宫素绾嘲讽道。
“再者。”宫素绾神色淡淡,眼中毫无畏惧龙椅上的梁永文:“陛下,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宫家现任家主,而宫家乃是西梁国护国神府,地位仅次于陛下啊,他欧阳征一个小小的侯爷,就妄想乱闯宫府,还伤我宫府的人,岂不是罪大恶极?该杀!”
“宫素绾你个废物好大的胆子!”出声的是坐在一旁,面色铁青的上官敏。
“皇后娘娘。”宫素绾抬眼,冰冷的望着上官敏:“我胆子大不大,我自己知道,不过,我是不是废物,皇后娘娘是不是需要亲自验证一下?”
“……你,你……”上官敏看着欧阳征那惨兮兮的样子,想到这是被宫素绾打伤的,她就后背发麻。
“宫素绾,多日不见,你倒是伶牙俐齿了不少!欧阳征乃是奉寡人的旨意去宫府!”梁永文气的面色铁青,胸膛起伏。
“哦,所以呢?”宫素绾淡淡道:“陛下请给我个理由,凭什么抓我?”
“因为你打伤了寡人的太子!打伤了欧阳征的两个女儿!如今,你更是伤了欧阳征!现在是罪加一等!”
梁永文愤怒的叫嚣,宫素绾的神色依旧平静如初。
“我的确打伤了太子,那是因为太子先要动手伤人,我也的确打伤了欧阳晴和欧阳菲,那是因为她们二人到我宫府,叫嚣怒骂,还妄想杀了我,请问陛下,我难道应该乖乖受死,不反抗吗?”
“胡言乱语!”梁永文怒声斥道:“明明是欧阳晴和欧阳菲二人好心到你府上做客,希望邀你一同游湖,却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伤!你还要狡辩!”
“呵,陛下你哪只眼睛看到欧阳晴两个人是去邀我游湖了?”
“……”梁永文直接气笑了:“宫素绾,寡人是天子!你就是这么同寡人说话的吗?”
“天子就可以睁眼说瞎话吗?”
“……”
“陛下如若不相信,可以叫来欧阳晴和濮阳菲同我对峙,如若我说假话,我当场自刎谢罪。”
宫素绾说完,沉冷的目光望向欧阳征。
濮阳征顿时打了个哆嗦,他突然觉得,宫素绾如此说,必然有目的!有阴谋!
“……陛下,晴儿和菲儿已被宫素绾打成重伤,如今躺在府中,无法行动啊。”欧阳征悲恸大叫。
宫素绾摊手:“陛下,要弄清楚事实,如果没有当事人,你怎么就判定我说的是假的,她们说的是真的?”
“……”梁永文当然不想知道事实的真相,但是宫素绾的确变得厉害无比,更重要的,宫素绾比以前还要嚣张!
“陛下,就将那两个丫头带来!”上官敏心有不甘,急切的要对宫素绾定罪。
梁永文考虑一番,最后挥手让人去将欧阳晴和欧阳菲抬进皇宫。
宫素绾扬眉,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刚被打伤,又被抬到这皇宫,想来欧阳晴和欧阳菲这一路上,又要受不少罪。
半个时辰后,昏迷的欧阳晴和欧阳菲被抬到了大殿内。
这一路上,颠颠簸簸,欧阳菲刚好了一些的身体和伤口,果然又开始疼痛难忍。
当欧阳菲看到嘴角流血的欧阳征后,大惊一声:“爹!您怎么受伤了?”
欧阳征咳嗽一声,震了肋骨都疼,却一时间无法回答。
“欧阳菲。”梁永文望着欧阳菲:“你告诉寡人,你那一日,去宫府究竟是做什么去的。”
宫素绾泰然的站在那里,扬眉看向米色苍白的欧阳菲。
“……是,是去邀请宫素绾游湖的,谁知,宫素绾同我们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不仅打伤了我和姐姐,还打伤了太子殿下,呜呜,求陛下做主啊……”
啪啪啪!
这时,宫素绾抬手拍掌,微笑着走近欧阳菲。
“你,你做什么?”如今,欧阳菲看到宫素绾就如看到魔鬼一般,全身害怕抖动。
“你接着编啊。”宫素绾道:“你说我和你一言不合,那你说说,我和你哪句一言不合?”
“……”欧阳菲眼神慌张,视线顿时就落在由雅虎个征身上。
将一切责任推到宫素绾头上这件事,是欧阳征事先交代好欧阳菲的。
如今……
“说啊!”宫素绾忽然倾身,漆黑的瞳仁深深的盯着欧阳菲,目光骤冷,仿若修罗。
“……那是因为说你和配不上太子殿下!所以你才会动手!”欧阳菲长呼了一口气,这个理由众人一定相信你的!
“是啊,我知道我配不上太子殿下,我也已经同太子殿下解除了婚约,又怎么会因为这个打你们?”宫素绾笑的嘲讽。
提起毁掉婚约这件事,梁用文和上官敏面色更加难看了。
“那是因为你心中不甘!”欧阳菲大叫。
“欧阳菲你还不说实话!”宫素绾声音陡然变的尖锐冷厉:“你伙同欧阳晴和宫丹玉为我设局,想要亲手杀了我,谁知我没死成,你和欧阳晴想来宫府一探究竟,却被我当场戳穿,你们恼羞成怒,想要杀我灭口,我为自保将你们打伤,是也不是?”
“不是的!”欧阳菲焦急大喊:“什么害你?我根本没做!”
“你没做,你去我府中干什么?你们就是心虚!想要一探究竟!然后亲手杀了我!”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去宫府只是想要教训你!”
“……”
宫素绾森冷的面色陡然一转,而欧阳菲在焦急喊完这句话,反应过来时面色变得苍白如纸,眼神惊恐。
“陛下,你听到了吧,是她们到我府中挑衅我在先,教训我在后,我不反抗,岂不是脑残?”
梁永文的弥撒恩已经不是铁青,而是紫绿了。
“欧阳征!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梁永文怒目瞪向欧阳征,沉声怒道。
欧阳征心中又惊又怒,更恨不得亲手打死欧阳菲这个无脑的女儿!
他颤巍巍的出声:“陛下,臣,臣……”
噗通!
欧阳征直接晕倒做死状。
“嗤!”
忽然间,一道带着戏虐讽刺的笑声传来,接着,一个身穿巴斯而长袍,带着半张面具的男子缓步走来。
“陛下,事实摆在眼前,你啊,被欧阳征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