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么一叫那个国王可着急了,他又叫了起来。
“唉呀,我的皇后要没命了,你是不是庸医的,要是皇后被你害死,我绝不轻饶你。”他冲着笙歌怒喝道。
对国王的无礼,笙歌没做任何反应,她全当做没有看见,只是在盯着皇后看着。不过一样是面无表情,她皇后的哭喊毫不在意。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皇后痛得一头大汗,而后不停地召唤宫人过来。
“皇后的凝血应该要落下来了,你们还是快准备个盆子接着吧!”笙歌吩咐左右。那些个宫人就开始忙活,手忙脚乱的给搭起锦帐,给皇后宽衣,还给她支起一个盆子。
“郎中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的皇后要临盆了吗?”国王的态度又变了同,他看着这番架势像是给孩子接生。
笙歌笑笑说:“陛下,你想得太多了,怕是没有这么好的事。”
正说着,就叫锦帐后面皇后一声惨叫,叫声很响,简直是震耳欲聋。大叫之后就是死一般的静寂,外面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会不会那个小玉皇后真得死了,疼死了?”羊角儿小声对笙歌说,并且不停地对她使眼色,那个意思就是赶快逃命吧,不然国王一定会找她们的麻烦。
笙歌没有理会羊角儿,她只是专心地注意锦帐后面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帐子后面传来悠长的一声叹息,而后宫人们掀开帐子对国王说:“娘娘请国王陛下过去。”
一听自己的皇后又活了过来,国王眉开眼笑,急急忙忙地到了床前,问皇后可好些了吗?
“哀家方才还是疼不欲生,后来就下来这么一个血乎乎的东西,本以为自己要死了。不想那之后就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像是重生了一般。”
“什么血乎乎的东西?”国王很是不解。皇后于是指指那个盆子。
国王和笙歌他们都朝那个盆子里一看,果然有一个黑红色的东西,圆滚滚的,上面遍布着红色的长毛,就是一个血红色的毛球,不用靠近那个盆子就可以嗅到一股子血腥味,难闻的让人想要呕吐。
“这是什么病啊,难不成是一个肉瘤?”国王问笙歌。
“恐怕不是肉瘤这么简单。”笙歌看罢这个毛球之后突然声调高了起来,她高声说道,“陛下这个东西看起来就不祥,不如用火把它烧了,免得作乱害人。”
就在这时皇后身边的一个宫人突然飞快地跑了过来,跑到那个盆子前面就要抢那个血毛球。
这人出手很快,眼看就要抓住盆里的东西,却也奇怪,他突然前脚一滑,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摔了一个嘴啃泥。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再看时才发现这人的脚上被套了套索,而套索的另一头正被羊角儿抓着呢。
“我给皇后把脉就发现不对劲,为什么堂堂的一国皇后竟会中了毒。其实也不用多想,一定是她身边的人做的,只是没想到竟是黎山老母你这个妖妇。”笙歌挺身而出对这个宫人怒骂道。
原来笙歌发现皇后中毒之后就对宫中的人产生了怀疑,本来她认为这又是一处宫斗戏,是那个妃子为了争宠而鸠杀小玉皇后。但是进宫之后又看到国王对皇后爱护有加,是一对有情有意的夫妻,这让她打消这方面的考虑。
而后就联想到墨者给她的消息,黎山老母来到南没国,可能已经潜进皇宫。她可能化装易容,隐藏在皇后的身边,而且她不止是为了藏身,可能还有更大的图谋。
当娘娘服下那方子之后疼痛的表现更坚定了她的想法,她大胆猜测下毒之人的目标可能就是皇后,但不是要取她性命。为了擒住这个人笙歌让羊角儿随时做好准备,设好了机关,其实就是一个绳套子。
不要小瞧了这个套子,机关虽然简单,可是架不住它的伪装性强,绝对的出其不意。那个有所图谋的人不会想到就在国王和皇后的面前,就在那个血乎乎的毛球前面。
“啊,这个不就是皇后身边一个普通的宫人吗?我见过她很久,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国王看着这个地上的人发出疑问。
“你可能被她的易容术给骗了。”说完笙歌就走到那名宫人面前,从她的脸上一揭,真得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你就是黎山老母,快说笙恩被你藏在哪儿了?”笙歌先狠狠地给了这个女人一脚,解解自己的心头之恨,跟着就追问起弟弟的下落来。
那个女人一看就明白自己这回是遇到了行家,自己那一套是彻底玩不转了。这个时候只有早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才能有活命的机会。
“大侠饶命,我不是你说得那个黎山老母,我只是她的师侄,蛇姬。”
“死到临头了,你还想抵赖是不是,我看你是欠打。”羊角儿手里还抓着那条绳索,她狠狠一拉,就把这个女人拽了过来。
“看来我得让你吃点苦头了。”羊角儿故意作出一番凶狠的样子,她怒目圆睁,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这一招还真是管用,那个女的瞎得两腿乱蹬,嗷嗷直叫,大声求饶。
“别,别啊,我真是蛇姬,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的。”
笙歌看她像是真得怕了,就让羊角儿把这蛇姬的先绑起来,带出来审讯
南没国王要把这蛇姬法办,甚至要把她立刻处死,可笙歌坚持要问清楚之后再说。
这一回笙歌充当了一回判官,而羊角在一边当了笔录。
“蛇姬你为什么要下毒害小玉皇后?”一上来她还是以眼前的问题开始。
“我并非是要害皇后,只是想用她的身体养蛊”蛇姬现在已老实多了,为求活命她是什么都招。
原来蛇姬炼得这种邪门功夫就是要用女人的身体做为药引。为什么她非要用皇后的身体来养蛊呢?这是因为她所种的这种蛊是非常凶险的,平常人一旦被种上了,很快就会死去。蛇姬固然不会爱惜凡人的性命,但那样她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小玉皇后就不一样了,蛇姬来之前就听说南没国是国家虽小,但国库富足,更重要的是南没国王与皇后一直真心相爱,感情深厚。这两点就保证了国王会不断地花钱请名医给皇后治病,同时可能只有这种皇家才养得起这种重病的病人。
那个黎山老母也真得来过南没国,她就是来找蛇姬的。因为蛇姬是第一次修炼这种毒蛊,她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求教那个老妖婆。
“那个血乎乎的东西就是你养的蛊?这岂不会害死人?”
那个蛇姬没敢回答,只是点了一下头。
虽然在意料之中,可一经证实笙歌和羊角儿心里还是一凉,均想这种邪门功夫真是太过阴毒。
“你的师父是谁?”蛇姬说她是黎山老母的师侄,那么她就应该另有师父。
“我师父叫做灵蛇娘娘,她和黎山老母同为血隐门的。本来我师父已经死了,所以门中的弟子都以黎山老母为尊。”
“你师父是怎么死的?”笙歌凭借着女人的敏感认为这个灵蛇娘娘的死因不是很简单,就这么随便问了一句。
“她,她是被师叔,也就是黎山老母打死的。”蛇姬很难为情的样子。
听这么一说,笙歌和羊角儿都是一惊,心想这是什么门派啊,怎么师姐妹之间自相残杀,而徒弟还当做没事人一样。
“唉,蛇姬,有道师徒如父子,就算你们女师父女徒弟也不该这样薄情啊?”一边的羊角儿受不了了,她直接插言。
“少侠你们有所不知,这个血隐门不是什么中原的门派,所以做事不讲究光明正大。本门创立者就曾说过,江湖就像是拿毒物养蛊,就是你死我活,最后才能绝出一个最强者。唯有出了一个最强者,本门派才有发扬光大之日。”
“这么说你们的自相残杀还是有章可循的?”笙歌更吃惊了,本以为这是同门的私怨,没想到这个血隐门里的人还是依照规矩来的,这么来说还怪不得她们自己,要怪只能怪这个瘆人的门规。
好像是看出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蛇姬接着就说起她们这个血隐门来。
“少侠,我们这个门派为了决出最强者来每隔三年就会在同门之中举行比武,那时是只求争胜,打死不论,还有就是上场比武不用分什么长幼前后,场上每个人都可以任意挑选对手。你只要把对方弄死就行,否则就是你死了。”
那个蛇姬仿佛是卖弄一般,把这个生死局就讲了出来,笙歌听了只觉得恶心。
“够了,我不想听这么多。”笙歌打断了她,可这话也提醒了她,她转而问蛇姬。
“今年是不是又是你们比武的日子?黎山老母是不是也要去?”
“不错,就在下个月初七,地点定在万蛊山,那是本派发祥之地。到时本门的人都会到那里去的。”